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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明理的份上,我们哥几个自己做主了,你少交十两吧,就缴纳二十两吧,如果总镖头怪罪下来,我们几个担着就是。”张姓汉子说道。
“啊?没听说过,朝廷要收税啊,再说,也没这么高的税吧?我这小店也交不起二十两啊?”店家一头雾水的问道。
“不是朝廷的,是‘血河门’的规定,凡是各堂,各舵的管辖范围,所有的生意,都要缴纳贡赋,咱们江西分舵,舵主就是咱们抚远镖局的总镖头段爷,本来段爷说了,你的小店生意不错,每月至少缴纳三十两,但是我们兄弟经常来叨扰你,因此才自作主张给你减了十两,你可要感激我们兄弟才是,这个小镇所有的店家,每个月都要上交如数的银两才能保住平安。知道吗?”张姓汉子继续说道。
“血河门这是什么衙门,怎么收这么高的利钱啊?这谁交的起啊?”店家问道。
“也对,你不是江湖上的人,不知道也不奇怪,血河门是江湖上的第一大派,已经统一了江湖,不过少林和武当你总是知道的吧?”张姓汉子说道。
“嗯嗯,这个知道,虽然老汉不是江湖上的人,但是少林和武当我还是听过的。”店家说道。
“知道吗?少林武当都被咱们血河门灭了!”张姓汉子自豪的说道。其他两个根本顾不上搭话,低着头在那里胡吃海喝。
“啊?少林和武当也能被灭?”店家虽不是江湖中人,但是也吃惊不小。
“不光是少林武当,如今江湖上的大门派和声名显赫的门派除了归附的基本上都灭了,少林最惨,几乎是全寺被灭,青城也是,丰都阎罗殿,山东仁和堂,听说除了赵长生和雪晴夫妇之外,也几乎被灭了满门,现在整个江湖都是血河门的,谁敢不服从血河门的号令?我师父段爷在江西一带比较有名望,被血河门委以重任,当了一个江西分舵的舵主,这不,总门有令,要我们各个堂口和分舵按照总门的规定上交贡赋,这才来告诉你。”张姓汉子说道。
老者闻言,心中一惊,连手中的茶碗都差点掉下来,急忙定住心神,仔细的听着店家和这个张姓汉子的对话。
“我说张爷,我小老儿每个月哪里交的起二十两啊?你们也知道,我这小店每个月进账都不一定有二十两,怎么交的起啊!”店家哭着个脸说道。
“老李头,我们也没办法,血河门打算在洛阳牡丹花会那天正式开宗立派,我师父他老人家要去总门,总不能空着手去吧,更何况,我师父也不想在其他的舵主和堂主面前丢了面子,我也知道你这小店利薄了点儿,这样吧,我再给你免去十两,你每月上交十两吧!”张姓汉子说道。
“张爷,就是十两我也交不起啊!您就开开恩,免了小老儿的这无妄之灾吧,以后各位爷只要来小店,账都算在小老儿头上,行不?”店家就差给这三人跪下了。
“啪”的一声,坐在张姓汉子边上的一个汉子抽了店家一嘴巴,店家这么大岁数了,怎么经得起壮汉的一巴掌,当即摔倒在地,还吐出了两颗牙齿。“你他妈的,给脸不要脸,张爷都免了你二十两了,你怎么还不知道好歹,告诉你少一个子,老子把你的鸟店一把火烧了。”说完抬起脚就打算朝地上的店家踩去。
老者见状,一下就把倒在地上的店家拽了过去,精壮汉子一脚踩了个空。
“老不死的,你他妈找死啊?”精壮汉子骂道,说完作势要踢老者。
老者往后一站,说道:“各位爷,小老儿无意冒犯,只是可怜店家年岁已大,再说各位是求财,又何必伤人呢,这样吧,店家的这几个月的钱,我老头子出这总行了吧?”说完老者掏出一锭银子,约五十两,递给了精壮汉子。
“他妈的,看在银子份上,大爷我今天饶了你们两个。”精壮汉子说道。
“谢谢各位爷手下留情,来来来,我这里还有一壶好茶,也一并孝敬了各位爷。”说完给三人每人倒了一杯,“小老儿,以茶代酒,敬三位爷一杯。”老者满脸带着笑说道。
“哼,算你识相。”三人端起自己的茶碗一饮而尽,然后起身走出了小酒馆。这时小酒馆只剩下了老者一个人,其他人从这三人进门之后,都各自结账走了。刚才热闹的小酒馆一下就安静下来了。
“老人家,你没事吧?”老者扶起了店家。
“我没事儿,只是那么多银子,小老儿一时还不上您啊。”店家几乎带着哭腔说道。
“不用还了,那是我给他们三个的棺材钱,三天后,他们三个都会暴毙而亡,另外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你还是关门之后去别处谋生吧!”说完,老者掏出两锭五十两的银子放在了桌子上,“拿着去别处谋生吧!”
店家刚要推辞,突然眼前一花,眼前已经没了老者的踪影,他竟然没发现老者是怎么走的,急忙追出店门,却连人影都没发现,“神仙,神仙啊。”店家喃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