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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晦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身上散着冷意。
“其他的孩子被我捡回来时，年岁都尚小，即便已经记事，却也只是个小屁孩儿罢了，你大哥不一样。”
他被捡回来的时候，已经有10多岁了。
10多岁的孩子，三观已经定型。
他的世界观已经形成，再想要改变是难上加难。
不过因为这孩子向来懂事，顾如晦对他一向是满意的。
他甚至真正的思考过。
若是顾子玄能撑得起这个摊子，顾如晦可以将自己的势力交给他。
那个时候的他刚刚接手几十万顾家军将士，自己都懵懵懂懂。
心中却很确定。
让几十万顾家军的将士们活得更好，比继承人是不是他的亲生血脉更加重要。
所以他着实没有想到，在他的心里那么靠谱的大儿子竟然做了一件那么不靠谱的事！
他离家出走了。
而且还是带着老二一起！
那段感情如今说来，可谓惊天地泣鬼神，雷得人外焦里嫩。
顾如晦一怒之下，废了他的少将军之位。
若不是有其他人拦着，甚至能将这个逆子的名字直接扔出顾家。
顾知意看着仍然在冒寒气的自家老爹，不怕死的问。
“大哥以前和二姐的关系很好吗？”
顾如晦的：“的确不错，那时候老三还小，腿和你小时候差不多短，整天缠着你大哥，他却看都不看老三一眼，只整天拉着老二四处闲逛。”
那亲密的，路过的人都说他们兄弟感情好。
想到这儿，顾如晦忍不住磨了磨牙。
顾子凝一直瞒着自己的女子身份，甚至连父王都没告诉。
所以在知道两个儿子私奔之后，顾如晦才会那么发怒！
这可是两个儿子啊！！
两人当时都没有成年！
竟然只留下了一封信，然后私奔了！
谁都不能理解顾如晦当时的崩溃。
他忙着抓人，还得封口。
也幸好顾子凝常年住在山上，这件事才瞒了下来，众人只知道大公子和一个不知名的女子私奔了，全军营都在看热闹。
顾如晦那时年轻气盛，自然不能忍受自己被这样戏弄，所以那亡命天涯的两个小情侣还真是受了不少的苦。
“父王，你棒打鸳鸯了？”
顾如晦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
小姑娘捂着额头一脸委屈，看得让人不由心软，顾如晦叹了口气，替她揉了揉。
“他们俩当时要有你这么会装可怜就好了……哪轮得到我棒打鸳鸯，两个人闹掰，自己回来了。”
从那之后，顾子凝住在山上，两三年都不回家。
顾子玄整个人都安静了许多，不复少年意气。
而且因为他私奔的事情传的全军营皆知，大家看热闹的同时，又不由怀疑这样的人是否真能带领他们取得胜利。
总而言之，两人的爱情闹得天翻地覆。
顾子玄放弃了那么多，如今竟然还在追妻火葬场。
顾子凝一直躲着他。
为了见喜欢的人一眼，竟然不顾规矩的千里迢迢赶来，还挨了20个板子。
顾知意听的唇角直抽，问出了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他们怎么闹崩的？”
顾如晦：“本王也想知道。”
光是知道，就能开心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