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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我们一家人可以很轻易地恢复之前愉快的时光。”
“是我在任性吗？”她面无表情反问，“如果只有配合你演戏，配合你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才叫不任性的话，那么对不起，我做不到。”
或许是她太坚决，他眼底的眸光终于缓缓沉下。
“是吗？”他轻应。
云潇没开口，便听见他继续缓缓出了声。“可我觉得，你是可以做到的。”傅薄俞看着她，冷静地像是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这一次是傅亦行的女人，下一次就有可能是方昕、山田、或是任何一个你相识的或是不相识的人。你可以继续任性，但有一件事你必须要清楚，如果这些人出了事，那都是因为你。”
他这般说着微微顿了顿，而后风轻云淡一笑，“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四个。反正人命这种东西，我也不在乎。”
云潇已经彻底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不仅冷酷至自己骨血，还让别人也跟着毛骨悚然。
“不过你放心，这一次，我只想给你一个教训。‘云潇’没死，被人及时抢救回来了。但下一次，如果你再不乖乖听话，我就不能保证会不会开始死人了。”
傅薄俞将她的神情没入眼帘，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恢复那沉稳冷静的模样。“好好休息吧，后天我让人来接你出院。”
言毕，他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出了病房。
一如上次那样，门外照旧留了保镖。
见他出来，几个保镖恭敬行礼，而后继续守在原地。
不远处，方昕站起身向傅薄俞走去。
“你将她逼得太紧了。”对于他的决策，她并不太认同。
两人走到通风处，傅薄俞取了根烟点燃。他盯着猩红的烟头好一会儿，才送到嘴边深深抽了一口。
“还有可能将她重新催眠吗？”他忽然问。
方昕没太多表情，“没有。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了。”她这么说着，又皱了皱眉，“还有这次。傅先生，你再这样下去，她随时可能会被你逼疯。如果你想要一个正常人，我建议你立刻做出改变。毕竟朋友偶尔出现和陪伴，只能暂时稍许缓解她的情绪，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她的压抑。”
傅薄俞没作声，直到按灭了烟头，他才回过头看向她不紧不慢开口。
“真把她当朋友了？以前的你可从不会反复提醒我这些事。”
方昕喉咙一塞，沉默了两秒才道：“我没有。我只把她当病人。这些年来，我面对她不清醒的时候要比正常的时候多，你是我老板，我只希望你最后不会后悔。”
“还有什么后不后悔的。”他嗤笑了一声，“留个清醒心里却只想着别人的她，对我来说也并没有什么用。”
方昕只能沉默。
她已经从傅薄俞这知道云潇和傅亦行的事。
或许，这就是命运。
不管怎么阻挡，谁都无法切断两人之间的缘分。
若真是如此，傅薄俞这近乎自暴自弃的做法，她也不是不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