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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默不作声的顾婧雪看出了两人对岑明煌的不同态度，她眼神一转，好奇道：“送走了女儿，你们呢？你们的确研究出一些东西了吧，为什么不愿意交给老师呢，难道你们要留下来和这些实验资料一起陪葬？”
夫妻二人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那真是可惜啊！”
顾婧雪微微叹气，眼神则闪向手术台后的又一扇木门，木门后就是资料室，她操纵着漆黑诡灵，从门缝间钻进去。
与其等着那些材料被销毁，不如交给她。
张可可终于从呆滞状态中清醒过来，她急忙上前，抱住父亲的大腿，道：“爸爸，你要抛弃可可吗，难道大家不能一起走吗？”
张东川露出不忍之色，正想说什么，余欣安突然箭步上前，一掌拍在张可可的脑门上，精神力爆发，直接把张可可拍晕过去。
“请你们照顾好我女儿，我知道，你们是来试炼的学生，这套衣服给你们。”在手术台的另一侧，是一个卧室，余欣安走进去，出来时，手上拿着一套衣服。
这套衣服并不是用蛇皮缝制的，是余欣安把她来时的研究员白大褂拆开，重新做成的适合孩子穿的衣服。
“一直穿蛇皮，太不像话了，她也需要一件正常人穿的衣服了。”余欣安宠溺地揉了揉张可可的脑袋。
张可可在昏迷中，紧紧抓着父亲的手，眼角带着泪花，口中似是在呢喃说救救我爸爸妈妈什么的。
顾婧雪心有不忍，归来的诡灵也没什么收获，失望与不忍混在一起，她微微叹气。
“请把她带走吧，一切都交给你了！”张东川不忍地抱着张可可，最终叹了口气，把张可可温柔的送进卫离怀里。
卫离看了看张可可，又看了看罐里的小蛇。
“你们不走吗？”卫离问道。
“我们……被诡气侵蚀极深，我们已经没救了，就算出去，也……”张东川凄然一笑，掀开衣服，衣服下，他的皮肤一片漆黑，像碳化了一样，可以看到跳动的内脏，与森白的骨头。
“你很优秀，如果你死了，那将是人类的一大损失。”卫离毫不吝啬的夸奖，“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虽然张东川夫妻不过诡士，但他们的研究能力当真非同小可，竟然能在器官移植实验上取得成就，成功研制出一条突破种族极限的人工蛇诡，比许多诡师都强。
“名字……我叫张东川，贱内余欣安。”张东川的脸上，并没有因为自己堪称逆天的成就而产生骄傲之色，反而写满了留恋与悲怆，“再优秀又如何？我们已是将死之人。”
卫离微微沉吟，道：“也许我可以救救你们也说不定？”
“救我们？这怎么可能，诡气入体，侵蚀了足足八九年之多，就算是诡爵，也……”
张东川完全不相信，他还想说什么，余欣安猛然上前，目光灼灼地看向卫离，道：“你是老师派来的，我相信你的确可能掌握着什么前沿手段，我问你，你有几成把握？”
“0成，也可能是10成。”
“你想要什么？”余欣安一如既往的直接。
“为我做事，为我研究，为我工作十年。”
不给张东川说话的机会，余欣安一口应下：“好，如果你能救我们，别说十年，就算是二十年，三十年，为你工作一辈子也不是问题！”
“不只是为我工作，而且还要保密，就算是你们的老师，你们也不能让他知道，你们回来了。”
“完全没有问题！”
“好，那就从你开始。”
“要我做什么吗？”
“躺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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