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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碎了天使与恶魔。
卫离继续沉浸在精神力的吞噬中，很快就突破至诡士九层。
而尹向溪也终于感觉到不对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力量变弱了？”尹向溪望着摇摇欲坠的大楼，望着自己的右拳，陷入沉思。
力量的流失，终于到达一个临界点，成功被他所察觉。
尹向溪紧皱眉头，微微思索，很快舒缓下来：“我明白了，毕竟我是人类，而非永动机，我也会疲惫！”
“既然疲惫，那就该休息了，而休息的最好方法，就是吞噬血食！”
尹向溪的心智已经完全扭曲了，他舔了舔嘴唇，望向另一个街区的方向，飞了过去，为那片街区带来灾难。
而卫离的力量，也终于在这一刻提升到瓶颈点。
“999精神力，想要踏出最后的一步，需要完成精神力的性质变化。”卫离深吸一口气，催动寄生种子，停止吸收。
他还没有做好踏出最后一步的准备。
一来，他还没有想好，要把精神力转化为何种性质，二来，他也没有完全掌握转变精神力性质的方法。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远远出乎卫离的意料。
他的识海，竟然还在源源不断的吸收着精神力！
“怎么回事？到了999精神力这一瓶颈之后，在改变性质之前，应该任我如何修行，也无法再吸收半点精神力才对！”
卫离心中惊骇，细细感知之下，才发现，原来在吸收精神力的，不是他，而是无面小人！
他清晰地感知到。
无面小人的精神力，从0到1，迈出了从无到有的一步，一点灵光从它体内诞生。
这时。
卫离突然看到了自己的灵魂，看到一个晶莹剔透的晶体。
晶体中，有一点杂志，被无面小人所牵引，杂志与灵光融合，化为新生的灵魂！成为第二个自己！
这杂志，并非灵魂天生所有，带着些这个世界的气息，正是这个世界的“卫离”的残魂。
原来他一直没有消失，而是残留在了自己的体内，将自己和这个世界联系起来，不会受到世界之力的排斥。
“我不会精神分裂吧？”
卫离皱皱眉，一时间陷入抉择。
是任由那灵魂诞生成长，还是将他掐死在摇篮里？
他很快就下了决定。
新生的灵魂与他灵魂同源，某种程度上算是他的分身，依托他而存在，若是他不幸阵亡，这道灵魂也会消散，但若这灵魂不幸阵亡，他的本体却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这灵魂完全受制于他。
卫离摇摇头，放弃出手。
源源不绝的精神力，从尹向溪那边供养而来，促使新生的灵魂迅速成长、壮大，灵魂本身没有模样，但却可以从无面小人的变化，窥见灵魂的成长。
无面小人从婴儿状态迅速成长，很快化为少年体态，随着精神力源源不断的供给，少年不断成长，终于成长为壮年体态。
他的肌肉如石雕一般精美，细看之下，和卫离本体的一模一样。
无面小人眼睛的部位出现两道裂缝。
裂缝化作一双眼睛，缓缓睁开，眼神中带着一股淡漠之色，但同时又有包容一切的慈爱之色，有着宽容与公正，也有宽容与公正到达极致后的冷漠。
“神性！”
卫离的脑中瞬间出现这个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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