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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事?
顏娧又撑过了一次酸麻,即便再也使不出什麽气力,为了不让嗓音里有疲惫感,仍是清了清嗓子,试着找回那份温润可掬的软糯。
“昀哥,我没事。”
那强撑出来的嗓音与透过百烈的思维传来的荏弱,在承昀产生了强烈对比,顿时又是一阵心如刀割,将他从不曾坦露的软弱,在光天化日下撕扯成了一片片,洒落在这料峭的春寒里。
本以为她的倔气始终不容许暴露一丝脆弱,她几近哀求般地细语,又是说得令他眼眶子顿时泛起了一阵雾气氳氤
“昀哥,我想家了。”
“好,我带你回家。”
强行咽下差点溢出薄唇的哽咽,承昀也清了清嗓子,强撑起低沉和缓地戏谑道,“几个爹娘都在归武山等着我们,见妳带个小崽子回去,铁定会把我往死里打,我的命接下来都掌握在妳手里了。”
总是请不下来的期,是裴谚与他共同的痛啊!
一个女婿是不敬天子,不拜朝臣的裴家独子,一个是掌握西尧实权的摄政王世子,敬安伯只想要女儿能多陪在身边几年,哪个女婿都不要啊!
北雍女诫严明,能说得出女儿迸出孩子也不打紧,敬安伯抚养得起的言论。
那得下了多大的决心,铁了心不让女儿嫁?
如今,裴谚这么多年都没敢造次的事儿,他却给敬安伯蹦出了个孙儿,真回北雍日子怎么过还不晓得呢!
颜娧气力彷佛被掏空般地倚靠在墙上,透着窗帘已能见到远方高山上未融的春雪,渐渐有呵气成雾的气息,都在告诉她离北方的愈来愈近了。
“我爹定舍不得孩子出生没了爹,会往活里打的。”颜娧轻闭双眸感受那不同於戏秘盒里的空虚,真正属於北方的春寒透入车内的沁凉。
“喂——”百烈气得跳起身,将车帘给拉下。
以马车作为产室都简陋得可以了,好容易累积的一点热气,被她这么折腾也都全没了,分娩前後忌风都不知道吗?
本来还想说上个两句,回头一见那笑不及眼底淡然,百烈不由得颤了颤……
眼底那份的淡然不光是因为回家的愉悦,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凉氛围,她心里也清楚,这一局与天搏命的对赌,她没有绝对的胜算。
不,是完全没有任何胜算,就算苍天开眼,也未必能看见希望啊!
是啊,只是希望,有前人的泪水堆积而成的前路,并没有希望可言……
“给她服下。”承昀往车内丢了一瓶窈匀丹,正巧砸在百烈头上。
百烈捂着头嘴里边碎念边找着凶器,随后迅速倒出一颗,也不管闭着眼的颜娧愿意与否,想都没想直接塞进口中。
回春的宿主等同他的,虽然嘴上再怎么不待见,都得好好伺候着,真有个万一就麻烦了。
不过...窈匀丹只能缓解她的不适,并不会改变肚子里的胎儿的结果……
“闭嘴。”承昀没忍住地轻吼了声,深怕里头说了什麽不好听的话,“让她好好歇息,养好体力。”
她现在只有几刻钟能休息,不能再让她分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