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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飒善念虽未受伤,却也是灰头土脸形容狼狈,甄蕴只怕甄府见了大惊小怪,便决定先到铺子整理得了,再回去不迟。一行人来到店里,正好遇上甄炽,甄蕴大概讲了,只略过萧灵曜一节不提,甄炽见众人无事,也不过寥寥嘱咐几句。他见了顾飒很是欢喜,听到投亲不遇,也是唏嘘,又问顾飒有何打算。顾飒少年漂泊,如今更是孑然一身,只想着先来凤京找甄家,至于日后却从未深想,总之勤力过活便是,甄炽听他说得实诚,心中忽想起一事,暂且按了不提,便收留顾飒先在店中帮忙。

    甄炽所想之事,却是有关于文老太师。顾飒聪颖端正,甄炽一路看在眼中,暗暗赞许,无奈长于乡野不识教化,倒是可惜了他的天资,若能蒙名师教导,假以时日必是另一番局面,而文老太师正是了无生趣,若有年轻人向他求教,或能令他寻回昔日斗志,巧在眼下一个是无亲无故,一个是形影相吊,如有缘认了父子凑做一家,小的有人教导,老的有人孝敬,和乐融融,岂不是两全其美?甄炽这般想着,也不敢擅作主张,过几日带了顾飒上门,自己先与老师说了顾飒情形,便道,“学生想着,老师素来爱才,便请老师看看这孩子,若真是可造之才,老师中意便收做弟子,若是不合,他也机灵勤快,留着做个书童也好。”既是甄炽推许,文老定要见的,便将顾飒唤进来,打眼却是一怔,只觉似曾相识,想了却又模糊,不由感叹衰病消磨,他见顾飒知礼,也很是高兴,问顾飒读过什么,又问可想跟了自己学习,顾飒早听甄炽讲过老太师德才盖世,听了大喜,倒头便跪,连磕了三个响头,改口只叫“老师”,文老见他如此,却是老怀大慰,不住微笑,甄炽玉成此事,也是高兴,笑道,“老师有所不知,他可是厨艺了得,”看了顾飒道,“还不快去做几道拜师菜,让老师也尝尝你的手艺。”顾飒应得响亮,麻利爬起,兴冲冲地出去了。二人见状相顾而笑,文老便道,“说来也怪,虽是初见这孩子,却觉得十分亲近,”“这便是缘法使然了,”甄炽也叹,“世间之事玄妙得很,焉知这孩子将来和您不会有父子之缘呢?”这话却正说到老太师心里,便微笑颔首不语。

    两人又说起甄蕴,老太师便问许了人家没,甄炽正有拜托之意,在老师面前也不遮掩,“学生虽寄身海外,却不敢忘祖,只想在龙鳞为她寻个好归宿。家世自不必显赫,也无须貌如潘安富比陶朱,只求品端学粹,不怕老师见笑,我夫妇只一掌珠,便就王公贵族来求,也舍不得将她交与浅薄之人。再者家中偌大生意,也得有些见识眼界,方能帮她一同料理。蕴蕴这孩子,又最是重情重义,夫婿必得对她一心一意,断不可朝秦暮楚,否则却是难谐。学生离家多年,鲜识龙鳞子弟,老师知交天下,今日便腆颜求了您帮着相看,若能早得佳婿,也了却心头一桩大事。”文老与甄炽亲厚,只将甄蕴当作自家孩子一般,也知甄炽教养的女儿,品貌才学必是出众,当下满口应承,恨不得即时便要拟了书信发与一众老友,想起又问,“蕴蕴也十四了吧?聪明必是像你的。”父女俩上次来龙鳞,他正好在外访友,却是从未见过甄蕴,甄炽听了忙回道,“是三月里的生日,哪说得上聪明,倒是十分淘气,学生一直想带她来拜见,又怕老师病中不堪烦扰,今见您康健许多,既是如此,明日便带了她来,也好请老师约束教导。”果然第二日便早早带着女儿来了文府。文老太师见甄蕴瑰姿艳逸,不禁心中喝彩,又与她谈些诗书,见她对答如流,更是暗暗赞赏,却也惋惜她生来异瞳,只恐多难见容于龙鳞朱门,也不知哪家独具慧眼,方有福气得了去。闲谈中,甄炽提起老师旧年的一篇文字,文老便叹道,“此前我有意将昔年手稿一一整理,编纂付梓以留世人,奈何老眼昏花手抖笔颤,竟是力不从心,也只得作罢。”甄炽听在耳中,灵机一动,何不让甄蕴帮忙?一来可助老师完成心愿,二来女儿自幼长在异乡,难以体会龙鳞礼学的精要,若在文老身旁耳濡目染,定能多有进益,便道,“小女虽粗劣,倒写得一手好字,老师若不嫌弃,大可叫她帮着校对抄录。”文老也点头称好,从此甄蕴便每日来整理手稿。抄校之事看似简单,细致起来也暗含许多学问,文老便常常与她悉心讲解,又找些古籍给她参阅,倒像是一并收了两个弟子,只不过甄蕴在藏书阁,顾飒在小书房,术业不同各自用功。文府藏书阁收纳了不少珍品善本,甄蕴流连其间,可谓大饱眼福,而顾飒深知自己幸运,整日埋头苦读,恨不得废寝忘食,连见了甄蕴都不忘请教讨论,惹得甄蕴直笑他是着魔了。文老见他俩好学上进,心中十分畅快,况家里多了两个年轻人,平添不少生气,连自己成日里也是笑容满面。顾飒感念文老之恩,好生琢磨了祖父的食补之法,精心调理文老膳食,老人家心结既去,又药疗食补双管齐下,身体竟是一日好似一日。甄炽看在眼中,倍感欣慰,对顾飒不免又多了几分喜爱。

    玉京本就政务繁忙,又有夙国舅虎视眈眈,萧灵曜也无法久留,只得怏怏回程,留下地听探查甄蕴行踪,听说她常去文府,愈发认定只要老太师保媒,好事必是十拿九稳,不由心中大悦,面生春风。他爱屋及乌,又对甄蕴格外上心,便常叫钟磬聊些鲲瞳之事,其实却是拐弯抹角打听甄蕴。钟磬得王爷另眼相待,受宠若惊,恨不得自己也变个鲲瞳人,这日又与王爷聊到夜深方才返家,妻子甄芬忙迎了他,因丈夫成了王爷面前的红人,自己也与有荣焉,便殷勤笑道,“不如咱们请了二叔和堂妹家中来住,跟王爷当面讲些鲲瞳趣事,岂不更是亲近?”钟磬一想,却道,“不好,二叔素有些名士风骨,不向权贵屈膝折腰的,堂妹又是外族,不甚识得龙鳞礼数,若冲撞了王爷,反倒弄巧成拙,”又问妻子,“这几日你可见了朱夫人?”他说的朱夫人,乃是宝鼎王的侍妾朱黛,因跟了王爷多年,王府又无正妃侧妃,竟是以她为大,内院之事多由其做主,合府上下尊她一句“夫人”。钟磬夫妇皆善于钻营奉承,钟磬为王爷做事,甄芬也常进府陪朱黛说话,便答道,“前日才去的,特地带了鲲瞳的香料,朱夫人还说喜欢呢,”便把一碗热茶递与丈夫,站着想想,又掩口娇笑起来,“姑姑信上说,堂妹虽生得古怪,却有倾国倾城之貌。王爷这么爱好鲲瞳的物事,保不准见了堂妹也是极中意的。”钟磬心中一动,暗思若将甄蕴献给王爷,她家好歹贵爵,名分上绝不会比朱夫人低,王爷又无子嗣,日后蒙了恩宠诞下一儿半女,自己岂不就是现成的皇亲国戚,平步青云荣华富贵都是指日可待,然而天威难测,便嘱咐妻子,“此事虽好,却也急不得,待我探清了王爷的意思,再作打算不迟。”二人又合计一回家中琐事,这才歇下。

    这一日萧灵曜入宫面圣,恰逢国舅夙雅修御前议事,小皇帝萧方靖虽由舅舅抚育,与叔叔也不疏远,便赐了座,叫他一起来看国舅呈上的单子。原来再过几个月便是皇上千秋,宫中自要安排典礼筵宴、乐舞杂戏,乃至衣饰、张设、并内外赏赐诸般,纵不求奢靡,亦是所费不赀。夙雅修兼管殿中省,禁中采买向来由他主事,却是顶尖的肥差,难免有中饱私囊之嫌。好在他与萧灵曜互相挟制,有所顾忌,不敢过于明目张胆,萧灵曜不欲因小失大与他闹僵,便也佯作不知,偶尔话中带话敲打两句,不过让他领情罢了。单子中有不少云霞蔚特产,云霞蔚价廉物美,只怕用不了所报款项的半数,换做平日,萧灵曜也就放他一马,反正都为了小皇帝高兴,今日偏偏想起甄蕴那只小白虎,倒勾起一腔醋意。他也知夙雅修性好男风,不可能是自己情敌,可这位国舅爷与富商巨贾来往密切,不定哪个狐朋狗友得他赠了小虎,又拿去讨好我萧灵曜的女人,心下恼他这个始作俑者,故意道,“丰富倒是丰富的,可惜路数略嫌老旧,只怕皇上看得腻烦,国舅善度圣意,怎不想些新巧?”小皇帝毕竟年幼好奇,听了也煞有介事道,“皇叔说得有理,朕自三岁登基,今年却是初次逢六,也该有些新气象。”夙雅修岂不知萧灵曜有意为难,却也不明白哪里得罪了他,心下暗骂,只把皮球又踢了回去,“皇上容禀,臣才疏学浅,比不得宝鼎王见多识广,适才听王爷的意思,必是心中已有了主意,何不说出来请皇上定夺?”萧灵曜本只是借题发挥,被夙氏这么一提醒,却不免认真起来。他曾从甄家听说,鲲瞳的烟火歌舞别具风情,用来献寿定能使龙颜大悦,更何况若采买鲲瞳之物,自己不就能名正言顺与甄炽结交?近水楼台先得月,早早拢下未来岳丈,何愁亲事不谐,恰好他也担心甄蕴客居龙鳞,不定哪日便思母还乡,倘若甄家接下这桩大买卖,依她爱热闹的心性,必不会错过自家置办的烟火,至少又得盘桓上数月,自己也就多了亲近佳人的机会,一举两得,实在好极!他主意打定,当下向皇帝力陈鲲瞳之奇妙,只说得小皇帝点头不迭,夙雅修一旁见了,不由忿然,“王爷这主意,臣也拍手叫绝,只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外邦之人心怀叵测蓄意行刺,莫非只管看得尽兴,却要置皇上安危于不顾?”宫中卫戍正是由萧灵曜负责,他当即便沉下脸来,“休说烟花是在宫外燃放,便就禁中也有人层层把守,皇上跟前也有近卫重重保护,国舅如此多虑,究竟是信不过禁军的本事,还是怀疑本王的忠心?”小皇帝却也乖巧,见他俩争执,忙居中调停,只道,“这些朕都喜欢,烟花歌舞便着皇叔操办,余者仍由国舅打理。”夙雅修被虎口夺食,肉疼不已,却也奇怪萧灵曜为何一反常态管起这些琐事来,难道竟要冲自己下手了?心下惊惧不定,暗忖必要使人细细查了才好。

    甄炽在文府用过晚饭,便陪着老师下棋,顾飒新做了文章,老太师叫甄蕴先帮着改了,两人便远远地坐在桌旁低声讨论。顾飒原也识得文字,但论起学问却与甄蕴相去甚远,也常向她请教,只不过文老恪礼守慎,每每他俩一处研修功课,虽有丫鬟跟前侍候,老人家也必会陪伴在旁,无非是怕惹出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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