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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抱过王小青后，段然和她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一种暧昧与尴尬交织的怪。
段然有心告白，又想弄得有仪式感一点儿，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围的人也给不了什么有用的意见和建议，他们的感情经历加起来还没有段然多。
段然前世好歹有一段失败的短暂恋情，他们仨加起来是零，干脆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为这事纠结了好几天，也没想出个满意的告白形式。
在离开英国的前一天中午，段然干脆把王小青邀请到了一家高档餐厅，俗点就俗点吧，总归有个仪式就行，省的让王小青以后抱怨。
“说吧，好端端地请我来这儿干什么？”
点完菜，王小青看着段然，颇为防备。
段然的举动太反常了，以王小青对他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来这种餐厅吃饭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额…我…那个…要不，等一会儿上菜了再说吧。”
段然本来以为是一件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能办了的事儿，结果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放个响屁。
王小青狐疑地看了段然一眼，勉强答应道：“行吧。”
段然左手扣右手，扣完了右手又扣左手，可算是等到了上菜。
“先吃，先吃吧。”
段然把自己面前的牛排切了切，换给王小青，这是他从电视剧里学来的小技巧。
“不对，你肯定有什么事儿！”王小青笃定地说道，“要搁以前，你不埋汰两句我吃的多就不错了，哪会给我切牛排。”
“那个，你看咱俩认识了也有将近一年了，做邻居也做了大半年，应该可以说是比较了解的……”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扯这些有的没的。”王小青打断道。
“我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吧！”
段然一口气快速把刚刚纠结考虑了半天的台词说完，看向王小青。
王小青看样子一点都不惊讶，反而调笑着问道：“一顿牛排就想把我后半辈子打发了？”
“你的后半辈子，也是我的后半辈子，要这么说的话，你连一顿牛排都没给我……”
眼见王小青脸色渐渐变黑，段然越说声音越小，气势越弱。
“那你想怎么着？”段然给自己鼓了鼓劲，问道。
“人家别人还有个戒指，没有戒指的还有束花，到我这儿，照你的意思，我还得赔上顿牛排，是不是？”
王小青冷笑着看向段然，直把他看得脊背发凉。
“那要不以后，我的工资归你管？”段然试探着问道。
“我要你工资干什么？我又不是没有。”
“那你说怎么办？我这还是想了好几天，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段然生无可恋，自暴自弃地说道，“要不我现在去给你买个戒指，买束花？”
王小青噗嗤一下笑了，说道：“算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就答应你了。”
“呼！”段然松了口气，没错，不是激动，而是松了口气，他也知道俩人的关系就差这层窗户纸没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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