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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怎么还不睡？”顾西辞坐在十月的床边，看着睁大着眼睛的十月，无奈的摸摸她的脑袋。
小小的十月在衡量着，思考着。
可能顾西辞自己都忘记了，他曾经救过一个女孩。但，她会记着，一直。因为那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不顾生命危险救她的人。
但，能救赵明致的人在那里。赵明致是顾西辞的命，而顾西辞是她的命。
为了活着，她必须要守口如瓶。
她不能说。
那是一个人间地狱，那是一场噩梦的存在。
她，知道那个基地。
透过昏暗的壁灯，她还能看到自己稚嫩的小手掌，有些事情，好像已经久远了。但在今天听到上官谨和顾西辞说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恨，忍不住的害怕。
有些是，只能埋在心里。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说。
十月竖着耳朵，听着顾西辞平静的呼吸声，睁开眼睛，看着草绿色的窗帘发呆。
他也累了，虽然刚刚得到一个不算好的消息，不过不算一无所获了。
顾西辞躺在旁边的床上，很快就入睡。
十月嘟嘟嘴，没有说话。
“即使是孩子，那也是女孩子。不管是大女孩，还是小女孩都要端庄，矜持，要学会保护自己。”顾西辞摸了摸十月的脑袋，“睡吧。我就在旁边。”
十月嗤笑一声，“你刚刚还说我是孩子。”
“你已经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
十月拉着顾西辞的手，“你陪我睡。”
“别想那么多，你还小。”顾西辞给十月掖掖被角，“好好睡一觉。”
十月咬着唇，看着顾西辞，“我知道了。”
顾西辞点点头，“嗯。她是我的命。”当年，他发过誓，这辈子都爱她如生命，给她幸福。可惜，世事无常，她的幸福不需要他。
十月却执意的想要一个答案，拉着顾西辞的手，死死的盯着他看，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很重要。
顾西辞笑了起来，“傻孩子。你不懂。睡吧。”
十月定定的看着顾西辞，“赵明致对你来说，很重要？”
顾西辞摸摸十月的额头，“睡吧。偏要跟着来，在外面可不比在家里。”
十月看着温和的顾西辞，目光呆滞了几秒，然后回过神来，点点头。
“十月，怎么了？”顾西辞轻轻的掰开十月冰凉的手，“做噩梦了吗？”
直到上官谨离开，十月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躺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好像想要撕碎一般的用力。闭着的眼睛，有晶莹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