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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顾不上去关注手心上的伤势，而是将全部精力集中在那个黑色的小球上。
空气外壳已经散了，没了承托的黑色小球，掉落在洪的手上，自旋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最终彻底停了下来。洪抬起左手试着捏了捏，竟然没捏动。洪的眼光中闪过一抹诧异，这小东西的硬度，竟然接近低等克罗合金的程度。这让洪陷入了思索。
杨晋的声音适时响起：“这是机舱内的尘埃，被我聚在一起，压缩成了这个小球。尘埃还是那些尘埃，但是前者微不可见，后者却坚如铁石。”
“我明白了。”年轻的洪声音里满是激动，“我知道该怎么突破了。”
杨晋相信他的确已经知道了突破到行星级的关键，但是杨晋费劲巴拉地这么做，可不是仅仅是为了告诉他该如何突破的：“尘埃如此，武者如此，整个人类亦是如此。瀚海千里，不具其形；聚沙成塔，可历千秋。”
当然，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杨晋心里清楚，如果换个角度去看待的话，就成了古刹千年即溃，大漠万古如初。只不过，这个角度不应景啊。现在就得给洪埋下这样的种子，好让他去下定决心，去中亚创出一番大事业来。
年轻的洪，自然是被杨晋这一连串的操作给唬住了。尤其是那十六个字，配合杨晋震荡空气的小手段，更如晨钟暮鼓一般，在洪的心中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
洪起身抱拳，郑重地向杨晋行了个古礼，开口也用上了敬称：“多谢您的指导，解惑之恩，必不敢忘。”
对于洪的礼，杨晋表面上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心里却是笑着感慨：年轻，真好啊。
道过谢的洪，坐下后就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和杨晋闲聊了起来：“您的这种路子，有点儿像是道家的金丹大道啊。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杨晋摇了摇头：“你这么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我要说我是在纪录片上看到的，你信吗？”
洪有些错愕：“纪录片？”什么样的纪录片会讲武者修行之道？
“和修行没关系。”杨晋知道洪想岔了，“是行星的诞生。修行也好，科学也罢，都是人类探索宇宙奥妙，最终将其用于己身的过程。底层逻辑，很多时候是互通的。”
这是洪未曾设想过的路，但是被杨晋这样说出来，他又觉得很有道理：“这算什么？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我们到了，准备降落了。”前面副驾驶位的战神回头对着杨晋二人喊道。
杨晋站起身，抬手在洪的肩头拍了拍，语重心长地说道：“说不上谁的尽头是谁，慢慢来，以后你都会明白的。”
距离地面还有30米的时候，副驾驶的战神手提一把加长型的玄铁横刀，直接跳下了飞机。落地后，只见他拔刀连斩，快速清理出一片足够直升机起落的平台。
直升机缓缓降落，四人走下来之后，两个军方的战神又开始用各自的兵器凿山。
洪看着这一幕，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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