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乐文小说网 www.lewen5.co,最快更新江山繁华最新章节!

    第40章 世事虽艰恶,总有重情人

    这日傍晚,欧阳三人进得杭州州城北门之内。虽有彭杨两个徒弟陪伴,欧阳沧浪仍是难以按捺心中既热切又不安的心绪。州城街巷本是欧阳沧浪的熟识之地,但欧阳携带彭杨二人行走期间时,却是小心翼翼,如同乡野村夫忽然走进了京都府城那般。不过这进门的十几里街巷,多为寻常百姓,少有相识欧阳的同僚,且欧阳为的不过早惊动旧人,不仅穿了简旧衣衫,头上以粗布束发,且面上也做了一番易容改装,瞧上去似个四五十岁的落魄买卖人,彭杨二人似他的两个儿子。

    半个时辰后,欧阳沧浪三人行近街边的一处大宅来。此时天色渐黑,街巷两侧人家已燃起灯火。三人观望时,见这处大宅,宅门上灯火辉煌,门前石阶两个石狮镇守,门檐下又有五六个看守的佩刀家丁。

    欧阳随口道:“那是护法堂骨干廖晨辉的宅院。三宝党护法堂总有十大骨干,每个骨干之下又有各自使唤的都头或小校。这廖晨辉五十来年纪,不仅使得一路绝好的八卦刀法,还有刀枪不入的铁肚功夫。”欧阳说时,听得一阵扎扎声响,立面两个马车正徐徐行来,两个马车四角各有照路的灯笼,每个马车前各有一个驭马的马夫,前一个马车左右有七八名护卫的兵丁武士,后一个马车有五六名。

    瞧见车马正往廖晨辉的宅门前行近,杨在田随口道:“师父,那些也是护法堂的人么?瞧着都是往那廖晨辉的宅门去的。”欧阳沧浪道:“他们不是护法堂的人。”杨在田微微一惊,道:“何以见得?”欧阳道:“他们是本城中的名流大户,那纱灯上的画字便是他们的本姓。护法堂骨干过得虽是血雨腥风的生活,但权势极大,对疑似不忠的党徒与谋逆百姓有生杀大权。故而本城中的商贾大户都会巴结讨好护法堂骨干。”杨在田听罢,应了一应。望着那两个车马的人在廖晨辉看门门管的招呼下,熙熙攘攘地行进了宅院去。宅院里边也不是静悄悄的,已然有宾客进在里面。

    跟着,又听得扎扎声响。三人急转头往后瞧去时,见是一个二马拉的马车正行近来。这马车四角虽有红纱灯笼,但灯笼上没有画字。马车左右两边各有七八名护卫武士,但不似方才两个商贾大户的护卫那般步行,而是人人骑马。欧阳沧浪瞧见,神色一紧,道:“这个来的却是护法堂的人员了!”杨在田脱口道:“果真是不同,可气派多啦!”欧阳沧浪:“护法堂的骨干,自然不缺这点阵势。”说出这一句,那人马已奔近前来。欧阳道:“糟糕,我给忘了!”彭长燕道:“忘了什么!”欧阳沧浪道:“咱们都带有兵刃,又是夜间,怕是会引起他们的疑心!”

    果然,马车行近时,欧阳沧浪三人虽避让到了大街的边角,那驾车的马夫还是紧紧盯住了欧阳三人。马夫叫唤一声,拉车的两马当即停步。车内人掀开车帘,边探出头来边问道:“怎么啦?”马夫道:“有三个带剑的!”探头的人道:“那便问问罢!”这马夫二十七八年纪,劲装结束,似个武艺人,他随即对欧阳沧浪喝问到:“兀那三个,你们什么人!在此做什么?”

    欧阳道:“在下是个买卖人,路过此处,正要往东城行去。”马夫又道:“为何带着兵刃?”欧阳沧浪拱手躬身道:“夜间行走,怕遭遇歹人抢劫行凶,带着防身,万望大人见谅。”马夫喝问时,探头出来的人瞧见欧阳的一副恭顺而柔软的模样,便不挂心,道:“三个行路的买卖人,便由他们去吧!酒宴快开了,可别耽误了吃酒谈事!”驾马的汉子闻言,才又催马而去。

    众人行过,彭长燕道:“师父您武艺不如他们么?为何要对他们低声下气的?”欧阳沧浪道:“自然得忍让他们一些,不然咱们的身份不一刻便得暴露了。这也是杭州城的规矩,怪他们不得。那探头出来的名叫展鹏,他与另一名骨干卫文升,素日里都同廖晨辉走得近。此前护法堂中,他们疑心我同他们争抢功劳,又见义父赏识我,故而与我不和。”

    说罢,欧阳沧浪望到彭长燕,随口道:“燕儿,你年少,难免心气旺盛。但你需记着,这世间不可事事都用强的。免得自个儿吃亏。”彭长燕见师父训话自己,只得放下脸来,应了一声。杨在田一旁瞧见,不由窃笑。彭长燕正要张口说他时,却见欧阳已先开口道:“在田你也一样。他日我若不在你二人身边,你们切不可莽撞犯事。”杨在田闻言,当即止笑。彭长燕瞧见,却是得意了一下。说完,三人望了一望到那人马进出的繁闹宅门,便悄悄地往前行去了。

    行不到一里,拐过一个巷口,现出一条南北向的大街来,街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街旁立着不少酒肆、铺面、客店与坊档,当中又有一座台阶铺展、阶上官客熙攘的四开三进的大楼。大楼飞檐翘角,灯火灿烂。隐约听得进里楼房中,男男女女,歌舞之声,颇为喧闹。欧阳沧浪三人行近时,望见这大楼的石阶前,一左一右立有两个守摊叫卖的小贩,这俩小贩穿着类似,身形一般,瞧着像两个同胞兄弟。

    其时大楼门檐外石阶有二三丈宽,石阶上进进出出,多是锦衣华服的官客。这两个兄弟小贩,就着这些进出官客,右边一个叫道:“天热买折扇嘞!上等的苏湖折扇嘞!”左边一个道:“快来看快来瞧嘞!苏湖万安坊、得福坊老号折扇嘞!上有苏湖名家字画嘞!”

    左右那些闲客见两人叫得响亮,不禁凑上前来。一人向左边这个问道:“你俩口中叫的如出一辙,该是一块的罢!”这人道:“客官您说的正是呢,咱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这扇子也一模一样的!”又问道:“你们这扇面上的字画竟是名家之手?”小贩一笑,低声道:“妙手高仿画作!您瞧瞧,这几幅‘灵隐月弈’图和‘钱塘泛舟’图!还有这几幅‘西湖浮渚’图!那不是跟名家的一模一样吗!”小贩见这几位闲客心动,又道:“客官不仔细想想!名家真迹虽好,可画作无几,一字千金呐!咱们这许多人,哪里买得了?倒不如这坊间妙手之作,不仅瞧着一模一样,且叫价不高,咱们寻常人家亦能享用得到呀!当真是物美价廉呢!”右边闲客近前观看时,右边的小贩亦如是说。那些附庸风雅的寻常闲客,见他们说得绘声绘色头头是道,瞧着确又物美价廉,便纷纷有人购买。

    正在这闲客们买折扇时,两个小贩站身前的街道之中,众人纷乱避让处,两队十五六人并肩而行的人马,大摇大摆地行进到了大楼的门檐外边来。因马上汉子个个精壮且佩着腰刀,故而街上行人纷纷避让。两队人马到边即分列在了左右,而后左右两个领队汉子,一个对着进出大楼以及翻看折扇的众人叫到:“都让开些,让开些!乱哄哄拥堵在此,还让不让人进去了!”另一个对正大门上把守的门卫叫:“快唤你们妈妈女儿们出来待客啦!今晚卫爷林爷大驾光临,楼里的好姑娘好曲子快些都叫出来赶紧伺候!”

    众人见来人高头大马,知道来人必是有权有势之人,便纷纷避让了左右。那听得叫唤的守卫,见此阵仗,急地往里奔去。守门小厮们将将奔去时,便见一两二马拉的大马车于两队人马之中,缓缓行来,跟着正对门当中停落。大马车的后边又有两队五六人的随从。驾车的驭手下来后,车帘起处,两个四十来年纪的锦服官客,从车马内起身行了出来。

    二人下来,于左右随从人马的簇拥下,携手并肩笑容满面地望大楼的正大门行去了,瞧那模样,显得甚为欢快得意。二人将将进得门去,便听见大门内鸨母和众女子咿咿呀呀卖笑应和声了。

    欧阳瞧见马车下来的二人时,面色变了一变。彭长燕涉世未深,不知此楼是男人寻花问柳的声色场所,见欧阳面色有异,不由问到:“师父,你识得那二人么?”杨在田自然也心奇,其时杨在田听得那领队的言语,隐约猜想出此楼乃“污垢之所”,便想同师父师弟早些行开。杨在田不知彭长燕是女子,故而面色也不如何变化。

    欧阳沧浪听得彭长燕问话,道:“那两人都是护法堂的骨干,一个叫林海,一个叫卫文生。”彭长燕恍然道:“便是你前刻说到的卫文生?”欧阳沧浪因留神眼前,忘了自己方才说过的话,此刻忽然醒起,道:“正是!前刻我还道卫文升必然在廖晨辉的宅子里面呢,不想他却是在这儿,而且同林海在一块儿!”欧阳说这话时,面色深沉,显得有不少思虑。杨在田又问到:“他二人同你熟识?”欧阳道:“咱们护法堂同敌手的一次拼杀中,我曾救过林海一命,我出走吴越前,林海同我颇为要好。我们都不同卫文升等人有私下里的来往。却不知如今,他二人竟走到一块儿去了,瞧那模样,便如无话不说的兄弟一般!”听欧阳说时,彭杨二人都默思不语。欧阳猛然醒起,彭长燕是女孩儿,自己不该在此停留,便同二人继续望前行去了。

    三人行得一阵,过了一个巷口,灯火亮处,一个三开二进的大楼铺又立在眼前。看这大楼铺的门档时,一大群高矮胖瘦装着不一的顾客正从里边急匆匆地夺步出来,众人急急忙忙咿咿呀呀,颇有些慌乱。看时,杨在田脱口道:“出了什么乱子?”欧阳沧浪道:“那是一个赌铺,那些人都是赌客。瞧这模样,必然是里边出了什么乱子了。”彭长燕道:“我听得我娘说,嗜酒和嗜赌的人,最易生事!”

    三人说时,果然听得那挤出来的人有叫说:“我还有五两银子压在里边呢!”有叫说:“我压的九两!真是倒了大霉啦!”有叫说:“这是他娘的什么事!爷我好不容易博得了一把大的,银子还没上手呢,便给他妈的轰来了!”有叫说:“方才是哪个王八羔子抢了大爷的银子!”有叫说:“哎哟,你踩着我啦,你踩着我啦!”有叹气说:“哎,又输光了!真是时运不济,时运不济啊!”个中又有两个揪住厮打的,一个道:“你趁乱抢了我银子!”一个道:“分明是你耍赖在先,还道我怕了你不成!”

    这纷乱赌客中自然有赢了银钱,或趁乱拿了他人银钱而暗自欢喜的。巷口左右的行人,早已对众人指指点点,闲看热闹。

    众人纷乱间,欧阳沧浪瞥眼望见,侧门有两个一主一从模样的汉子匆匆奔行了出来,瞧其面色,显得甚是慌急。欧阳沧浪望到那个主人模样的汉子时,惊道:“竟然是胡见玉!”彭长燕脱口道:“又是师父你认识的?”欧阳道:“正是呢,此人是我的从属,平日里最是好赌,瞧他那面色,必然是闹出了什么祸事来了!”说时,携了彭杨二人,悄悄跟了上去。

    跟得一阵,两下里行人少时,欧阳沧浪对这人唤道:“胡兄弟!”这胡见玉本来面色忧急,听得声响,不由一惊。转头瞧来时,见有三人站在旁侧,却不认识。胡见玉正满面疑惑时,欧阳沧浪道:“是我,欧阳沧浪!”说时,将自己脸上粘着的假胡须撕了开去。胡见玉瞧清,大喜道:“还是真是你,欧阳相公!”欧阳沧浪道:“嗯,正是我。我瞧你从赌档中急匆匆地奔行出来,是出了什么事了么?”这胡见玉虽生得一副莽汉模样,心地却诚直,他自知惹了祸事,见欧阳过问,便羞愧得开不了口。

    欧阳沧浪瞧见胡见玉的忸怩模样,便转头向那个跟随道:“你来说说,到底是生了什么事了?”这个跟随亦识得欧阳沧浪,便张口道:“胡大哥方才在里边动手打人啦!那些人给他一口气打倒了好几个呢!”欧阳沧浪道:“那是严老六的铺子?”这人道:“正是呀!严老六是内廷总管李传文的心腹亲随,他们可是咱们的对头!”欧阳沧浪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胡见玉见隐瞒不过,道:“我从午后押到现在,三百多两银子,都没了!必然是他们从中捣鬼,坑我在先!方才一刻,我生怕再输,趁骰子没落稳,使了点手上的内功,动了动骰子!却不想被他们看破了,说要留我两根手指头!我一怒,便将他们给打了!”

    欧阳沧浪急道:“严老六不在里面?”胡见玉嘀咕道:“他在里面的话,我还能好好的出来么…”欧阳沧浪道:“内廷总管李传文是掌门人宋公的小舅子,咱们护法堂同他们素来不相过问。这下事情了可有些麻烦了!”胡见玉虽是莽汉性子,但于党内的形势却也清楚,见欧阳此说,更加不安,急道:“欧阳相公,你能回来可太好了!你想法子帮帮我吧,严老六那人极要面子,我在帮中没什么权势,他必然不会放过我的!”

    欧阳沧浪道:“我自然会竭力帮你,只是眼下我出走多时,宋先生和党徒们会如何处置我,亦未可知呢?”跟着又道,“也是你胡兄弟!这大半年不见,你嗜赌的性子竟然丝毫未有改变!如此下去,保得了你一时,也保不了你一世啊!”胡见玉羞悔道:“哎,我也是一时糊涂,按捺不住!以后再也不敢啦!”

    欧阳闻言,心下稍慰,道:“你说说,你二人方才急匆匆地,是要去寻谁人解救呢?”胡见玉道:“你不在帮中,我无人可依靠,只能硬着头皮,去寻求聂老大爷帮我一把!只是我人微言轻,不知是否能见得着聂大爷,亦不知他是否会替我出面呢…”胡见玉说时,面上颇为不安。

    欧阳沧浪道:“你能想到聂老大,这个却是对的。眼下能帮你的,恐怕只有聂老大一人了。聂老大虽不交权贵,但他毕竟是护法堂老大,他的面子,李传文还是要给的!”听得欧阳沧浪如此说,胡见玉安心了几分,他道:“照欧阳相公你说来,我的这一难能挺得过去么?”欧阳沧浪道:“见得着聂老大,便不成问题。”胡见玉下拜道:“相公您带着我过去吧!毕竟你们当初走得近,有您替我出头,事情更有成算!”欧阳沧浪急将胡见玉扶起。想到聂震天,欧阳便觉得胡见玉此难定能化解,自然也宽心了。欧阳宽心时,再瞧到胡见玉羞悔而迫切的面色,不由一笑,道:“你啊,真的该戒赌啦!人心险恶,你再这般烂赌下去,哪天怎么大祸临头了都不知道呢!”胡见玉羞愧难当,只得唯唯称是。

    众人前行,片刻后,欧阳忽然想起方才若见的旧“兄弟”林海来。欧阳沧浪道:“对了,有个事情正要问你。”胡见玉道:“什么事?相公你尽管问来!”欧阳沧浪道:“林海你晓得吧,他现在帮中形势如何了?”胡见玉道:“兴许是我脑子笨,这个人我还真说不清楚。不过相公你不在这半年时日,他甚为奋进,立了不少功劳,眼下他在护法堂中的名位,恐怕已将你取代啦……”胡见玉说到这,言辞竟然有些闪烁起来。

    欧阳沧浪早觉出势头不对,听得如此说,虽面上有些挂不住,心中还是无比惊奇,微红着脸道:“他怎么取代的我?有什么便尽管说了来吧…”胡见玉道:“你在时,他同咱们都极好,这半年你不在,尤其是这最近一两个月,他对咱们这几个同你亲近的兄弟,都冷淡得多了。也不知他是忙于公务,还是别有原因,总之我与身边的兄弟,要见他一面也是不易的了。想当初你在时,他还反倒来亲近我们呢,哎,这人说变就变了!”胡见玉说时,神色颇为愤懑失落。

    谈说间,众人行到又一个小巷口,欧阳沧浪道:“我的宅子如今怎样了,还在的那里罢?”行到这巷口时,胡见玉便知欧阳会有此一问,他道:“这宅子倒是无人去动它,管家王三爷给相公你锁上了。”欧阳沧浪道:“如此甚好,多亏了王伯伯了!”跟着对跟随胡见玉的那人道:“小罗兄弟,你携了我这两个徒弟,去寻王管家罢!这段时日可多亏他了,这一锭金子,代我转交给他!”欧阳沧浪说时,从自己的包袱中摸出了一个金锭来。那姓罗的小兄弟接过金锭,望到欧阳身侧的彭长燕与杨在田。彭长燕对欧阳沧浪望眼道:“师父,我想同你一块去……”

    彭长燕这一下,不意间流露出了她对欧阳沧浪依恋的女孩儿神情来,欧阳沧浪却时刻记得她此时是“男儿身”。欧阳生怕众人起疑,急望了彭长燕一眼,正色道:“为师陪同这位兄弟去解难,乃是要紧事,你两个不必跟随,且去我那宅子看看,安顿好了,等为师归来。”杨在田听得师父欧阳沧浪的话,晓得他携带自己两个前往,却无必要,且杨在田是男子,没有如同彭长燕对欧阳的那种依恋之情,便道:“师父说的正是!倒是大师哥你,扭扭捏捏的,怎么瞧着都似个女孩儿呢……”

    杨在田说到末了这一句,已然闪眼向彭长燕上下打量来,那眼神既似疑惑,又似瞧不起“他”的忸怩情态。彭长燕见杨在田眼色,猛然醒得自己是男儿身,便振作了精神,正色道:“那好罢!我同师弟先去师父的宅子收拾安顿,等候师父您早些归来!”欧阳沧浪欣然一应。那姓罗的小兄弟便引了二人往小巷行去了。

    别了他几人,胡见玉与欧阳沧浪又行一阵,约一里远近,到得另一处小巷来,小巷左右大小民宅,颇有一些,当中一座院墙四围,门檐高耸,门檐下挂着四个大红灯笼。胡见玉道:“便是那里了。咱们赶紧过去罢!”胡见玉说时,急斜身,让欧阳沧浪先行。欧阳张望时,随口道:“半年不见,这宅院倒是没多少变化。”行不几步,到得宅院正门前,胡见玉即上前扣门。扣得一阵,看门小吏探出头来,欧阳急地拱手见礼。

    小吏瞧仔细后,识得是欧阳沧浪,道:“原来是欧阳相公,数月不见,你却回来啦!”欧阳道:“说来话长,惭愧惭愧!今晚冒昧前来,乃是有事相求聂大哥,不知他人在否?”小吏道:“这却不巧了!里边等候我家官人的还有好几拨人呢?都由管家安置在厢房里吃茶等候呢!...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