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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善民见司马艳风底气十足,倒是精神了一些。孔善民便向左右的重臣道:“眼下金陵危急,为保我西城根基,趁我后营与西北水师未乱,本公已决意向滁州撤离,避敌锋芒!众位臣工现下便去收拾家眷,咱们同向西北撤去罢!”众人因距孔善民近,早已听见孔善民已召集了西城一切卫兵与军马,孔善民一去,西城必然无兵可守,故而纷纷应声,急向殿外行去,生怕慢了赶不上大队人马。于是乎,启德殿内外众人,于一片纷乱之中,如鸟兽散了。

    其时当中的不少巨家大户,感知家室难以搬迁撤离,城主军马撤去,城中许多家室必然毁于一旦,故而有恳请城主留下拒敌之意,但众人还不及开口,城主孔善民便转身向偏殿急行而去了。众人见他行去,知是要撤离之意,便各自奔散了。这些个要喊话的人见众人纷乱势如潮水,便也失去了喊话的心力。

    小半个时辰后,西城主孔善民携主家眷以及一众文武政要,前后数千人众,在后营一万军士以及数千卫兵的护卫下,向金陵西北的望江楼撤去。

    又小半个时辰后,西城的这一二万人于昏黑夜色中,纷纷抢渡大江。其时四下混黑,船只有限,又恐三宝党敌军追击,后渡的众人颇为纷乱。

    又小半个时辰后,也是金陵城中各家与宋氏军马激战时,孔善民传令水军烧毁所有江防船只,而后率领军民一二万人,向滁州城进发。

    且说宋氏的中军大营设于金陵南外郭二里处。廿八日的这一夜,三宝党团掌门宋高可谓一夜未眠,他或坐或卧,始终留心于城中形势。及至八月初九日巳时,接连有城中军士飞马出来向军帐中的宋高及其谋臣报告军情。

    南城一路军士报到:“城主范文已率众出降,不多时便可带来帐前!”宋高道:“好!再探!”北城一路军士报到:“北城晁家溃败,晁家大公子、二公子均被擒获,三公子晁豹携了五六千残兵败将已向扬州遁去!”宋高听得有五六千残军套盾,颇有一些不悦,但又想到北城濒临长江,敌军逃遁乃情理之中的事,故而回复颜色,道了个“好,再探!”

    片刻后,东城一路军士进帐报到:“田家正竭力抵抗,当中有许多武林高手,副帅程深阵亡,现下右军主帅宋远次公正与田家军激战!”宋高对左右道:“即刻将石将军南路人马移去东城助战!”左右人员,领了令旗,道个“是!”,急地奔行出去。跟着听得西路神龙军士来报到:“聂震天将军与卫南、欧阳沧浪、李传文众副将,同西城敌军激战一夜,击毙敌军一万五千人,我军伤亡近四千人!西城孔家裹挟文武重臣以及一万多残军已撤去了江北滁州!”宋高闻言一震。

    出神片刻后,宋高道:“甚好。伤敌一万,自损七千,也是在所难免!神龙众军士果然不负本公厚望!你便去将聂将军及其一众副将传回来吧,本公要出帐亲迎!”那军士拱手道个“是!”字,便也急行出去了。

    这一日午后,金陵战火渐熄。这金陵一役,宋氏军马虽然平定了金陵,但自身亦死伤不轻。又此次征伐宋氏几乎动用了三宝党团所有兵力,杭州城中留守的人马仅有四五千人。故而金陵堪堪平定后,宋高不敢丝毫停留,便急地赶回杭州坐镇。宋高生怕杭州周边尚未降服的诸如海沙派、五两帮、三有帮、天台帮、雁荡等帮派联合起来作乱。

    自然,宋高为的统治金陵,自己虽然领了一二万人马回杭州,却也留下了近三万了人马镇守金陵。这三万军马中,有近两万之数皆是金陵除了西城孔家以外的其余三家的降众。只不过宋高为的防止这些军士反叛自己,一面抚慰金陵城中百姓,一面将三家降军的许多紧要将领、头目都换成了自己三宝党团的人。宋氏回转杭州后,又即刻遣送了自己年仅十二岁的儿子宋治社,以“金陵伯”的封号进入金陵镇守。同时封金陵之战中战功卓着的聂震天、卫南与欧阳沧浪三人为“金陵护伯三将军”,分掌金陵镇守的三万人马,护卫金陵伯宋治方公子。

    宋高本人在杭州却是紧锣密鼓地同一众文臣武将着手筹划起宋高封“吴越王”的要事。这项紧要大事,需得备齐封王所需的器物、礼制、典章、官户、衙署,等等。另一面还得着手降服或者剿灭吴越地区中,还活跃的小帮小派。

    且说逃避至滁州的昔日金陵西城主孔善民,一面招兵买马,加强滁州防御,一面同滁州东面,淮扬之地的豪强及武林人士的走动,当中自然有同日逃出金陵的北城晁家第三子晁豹之众。其时孔善民正设法谋取江北淮南盟主之位,再借助西蜀司马家的兵马,而后伺机攻回金陵。

    初九日上半日,孔善民众人稳住滁州城后,司马艳风便辞别了孔善民众人,携带了司马艳阳、孔芊芊、管家及一二千卫兵向西而去。其时司马艳阳和孔芊芊虽为新婚夫妇,却受了整整一夜的惊吓,他二人都心性良善,于新婚之日忽然而来的人间剧变,已然惊惧不轻。幸是一夜的惊恐奔波后,孔家人终究保住了性命,二人的惊惧之情方得安定了一些。

    城门临别一刻,孔芊芊忧喜交杂,忧伤者金陵家园丢失,自己父母兄长不得不流离他乡,喜者自己终得与心爱之人结成夫妻,此刻随夫君前往夫家拜望公婆,见识西蜀夫家新人新事,心中自然有不少欢喜。司马艳阳作为夫君,又一夜的贴身陪伴,早已感知爱妻的许多悲喜忧伤,故而始终细心体谅。

    而后晓行夜住,八九日的车马奔波后,司马艳风众人终于回到了成都司马家宅院中。宅院中的家人奴仆纷纷欢喜。司马艳阳便领了新妻孔芊芊去中堂拜见司马宏夫妇。

    一阵后,屋中守候的令狐雅若听得夫君司马艳阳已回的讯息。自己夫君到底是去再娶新妻的,令狐雅若欣喜之中,又有些免不了的酸醋意味。令狐雅若当即修整了容装,将头上长发作了个盘桓髻,插戴了些金贵品饰,装扮得了个倾国倾城的大家妇女的样貌,而后又招上厅房中一二十个贴身的丫鬟,丫鬟们也都个个锦衣华服妆容美丽,簇拥着令狐雅若迎出所在宫苑来。

    本来令狐雅若是思忖孔芊芊乃金陵西城主之女,身份已盖过自己,故而有意这般傲然摆显地出迎,以给孔芊芊一个“下马威”。却不料见得孔芊芊时,她身后虽也跟了一二十个丫鬟,然而众人却因连日赶路,车马劳顿,加之又受了金陵城兵马动乱的惊吓,已然一副风尘仆仆的消瘦面貌。就连一家之主的司马艳阳,面上都是些消憔容色。孔芊芊养尊处优,性子柔善,她又不会武艺,虽然路上被极力照料,但到底没有急行过如此远路,故而是这般掩盖不了的消瘦面色。

    令狐雅若见二人模样,心中“歹意”顿时消散,急命左右替自己夫君及孔妹妹准备洗尘的汤水以及饭食果品。其时半多月不见,司马艳阳对爱妻令狐雅若亦是十分地思念。此刻见得爱妻康健美丽,于自己与芊芊挂心体贴,便也欣慰无比。孔芊芊再次见到令狐雅若,虽觉出她有些刻意彰显她自己“正宫”之位的意味,但心中还是叹服她的端庄美貌。

    这一日傍晚,令狐雅若始终不离司马艳阳,她不仅没有丝毫此前大姐姐的傲慢气态,反而是如十五六岁闺中少女那般温柔,让司马艳阳享尽了娇妻的温情美好。其实令狐雅若“缠住”夫君司马艳阳,乃是暗示他今夜必得“侍寝”于自己之意。孔芊芊隐约察觉大姐令狐雅若此意,也知令狐雅若武艺厉害,性情远比自己刚烈,自己又是妃子而非正宫,哪里还敢同她“抢夺”夫君,便有意回避了二人。

    司马艳阳亦察觉令狐雅若情意,又知令狐雅若心高气傲手段厉害,自己若不顺她,今夜必然不得安宁。入夜后,司马艳阳便爽快携了令狐雅若进了她的帐房之中。其时两人相隔十数日,心中正是思念非常,故而进得房中,便免不了一阵如胶似漆的亲近缠绵。跟着二人又倒入床榻香被之中。

    令狐雅若心中始终挥不去同样姣美无限的孔芊芊的,二人拥倒后,她便急地问司马艳阳:“你同我实说!你二人的洞房花烛夜是否行了男女之事?”其时司马艳阳本沉于令狐雅若的姣美与柔情,如痴如醉,此刻倒进香被之中,更是要好好同她亲吻缠绵一回,却不想令狐雅若猛然质问出了这个。

    本来令狐雅若如此盘问也是无可厚非,但令狐雅若万万不知,她所问及的那个“洞房花烛夜”,司马艳阳二人过得极是胆战心惊,丝毫没有新婚之喜。司马艳阳当下便放开了拥住令狐雅若的双手,整个人傻傻地躺倒在了床榻上。令狐雅若见状大惊,便急地问话。片刻出神后,司马艳阳醒得当初“噩耗”已然过去,便压住了惊惧,复又将令狐雅若拥入怀中,而后跟她细说了当晚之事。

    令狐雅若听罢大惊,她自然万万想不到,自己夫君同新妻孔芊芊的“洞房花烛夜”竟然是如此地凶险和艰辛。司马艳阳将那晚许多生平仅见的故事讲完后,已是三更初。司马艳阳又讲到了离开滁州后的路上一些琐事,为的使娇妻雅若放心,又特意说了自己和孔芊芊亦如同她那般约定,不行男女之事。令狐雅若听罢大喜。而后二人依偎而睡。其时司马艳阳、令狐雅若、孔芊芊三人,虽已具备夫妻的正紧名分,但三人钟爱对方至深,同时又有孩童心性,故而夜间同榻时,彼此都不寻思那男女之事。

    此后五六日,司马艳阳夫妻三人渐渐相处融洽。

    八月十日,武当杨轻尘的迎亲队伍进来了成都司马家。这一日,同样是凤冠霞帔倾国倾城的司马家大千金司马艳雪于满怀欣喜中,登上了披满红彩、红结的大马车中。跟着,兄长司马艳风连同弟弟司马艳阳,又有本家一千多武士卫兵的跟随,一同随行去了武当山。令狐雅若和孔芊芊自在成都守候。

    八月十五中秋团圆节这一日,武当山聚集了江北武林的大半宾客,可谓人山人海。宿芳宫主,亦是司马艳风和杨轻尘的结义妹子唐玉宣,亦挑了锦帛瓷玉等重礼,带了一二十名随从下属,登了武当山,见证了杨轻尘和司马艳雪的成亲大礼。

    唐玉宣陆续见证身边男女佳人结成百年,自己却屡失所爱,始终孤独,心中颇为孤苦落寞。唐玉宣暗暗失落之余,不免又想起欧阳沧浪来。其实欧阳虽远在千万里之外的吴越,但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一夜,他恰巧也想起了唐玉宣。

    话说此时的欧阳沧浪已成了金陵声名显赫的“护伯三大将军”之一。欧阳沧浪镇守的是恰巧是西城,本部统帅有八九千军马。

    八月十五这一晚,欧阳沧浪于金陵南城将军府中宴请了本府管制下的七八个偏将,又有管家、记室等文官,总计十数人。众人傍晚开席,欧阳陪同众人吃喝了三五个来回后,跟管家交待了几句,让管家代为关照众人,自己便借故离开了。众人只道将军另有紧要事情处置,也不多问,由他去了。

    彭长燕见师父离开,便急地起身去追问,杨在田见师哥起身,也跟了“他”身后。众人都知彭杨二人乃将军嫡传弟子,也不去过问他俩。欧阳沧浪见彭长燕又要跟来自己,只得低声宽慰了几句,说是自己要去聂震天大将军处同他商讨一二紧要事务,让彭长燕和杨在田自行于城中玩耍,自己完事便即回府。彭长燕见师父面色似喜非喜似醉非醉,待再要细问时,又怕惹他不耐烦,便只得住口了。

    其时金陵城中正自热闹,彭长燕见自己敬爱的“欧阳大哥哥”离席而去,留了管家及一众粗汉将士在那里胡吃海喝,顿觉无趣的紧,便也要出院而去。寻思今夜乃月圆之夜,金陵城中热闹,正好去见识见识。彭长燕毕竟不愿孤身一人,见师弟杨在田跟在身后,便对他道:“我要出去逛逛,你去么?”杨在田其时同众将士不甚熟识,倒和彭长燕更自在一些,便点头道好。于是乎,两人便行出府院来。

    且说欧阳镇守的虽是南城,但将军府却是坐于秦淮内侧,挨近西内城。其时圆月升起,城中已有中秋光明之感。

    这将军府大门外是一条南北向的浅巷。彭杨二人出得府宅,行不几步,往巷左里侧一望,见一个大户人家正张罗灯彩,摆上了二个大木桌,桌上又铺陈肴馔、月饼与果品;众人来回忙活,颇为热闹。

    又行几步,往巷子右侧一望,一个四五人的小口之家,男主女妇正在瓦檐下撑起竹竿,挑出灯笼,两人旁侧一男一女两个娃儿,各抓了一个月饼,边追逐嬉闹边啃食,另旁侧一个七八十的老妪坐于一个小木桌旁,正往大人和小孩这样悠悠张望。老妪身旁的小木桌,桌上也放了些面食、月饼及茶水之类。

    二人又行几步,往巷口内侧望时,见一个小富人家,庭院中种了好些花木,当中几株桂花树,极是茂盛,花蕊正自开放,那阵阵幽香,已飘到院子外边来了。院中桂花树下,已有月光清辉,当中一个大圆桌摆了不少月饼、糕点及茶酒,几个小仆帮着女主正在那里张罗。

    彭杨二人情致颇好,又行几步,即到了内城中大街来。转入大街不几步,瞧见前头街边有一群小孩,混杂着几个大人,正围着一个七十上下的老者欢闹。彭杨二人望见心奇,行近几步,见这些八九岁至十二三岁不等的小孩,人人手中握了一个大柚子。被围住的这个老者,虽边幅不修,须发斑白,瞧着却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路人凑近,往里瞅时,见是小孩们争抢着将手中大柚子奉上,老者笑呵呵接过后,便把起手中的一柄黑铁小尖刀。这黑铁尖刀瞧着不怎么明亮,却似是老者把玩了好几十年的老伙伴。只见老者捏这黑铁尖刀片往柚子里或刺或割,或切或划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个饱满的大柚子便被老者镂空成了花鸟、虫鱼、走兽等图样,上端切掉后,便可放置灯烛在里边了。路人瞧见老者的巧手,无不呼好。老者笑呵呵的颇为得意。

    杨在田的性情开朗,他瞧见老者的靓丽手艺,亦是他此前从未见过,便忍不住地鼓掌叫好。老者见他叫得响亮,笑得欢畅,亦不由朝他捻须笑了笑。而后便见另几个小孩急又将柚子向老者奉上来了。老者又笑呵呵接过。

    瞧了片刻,彭长燕说往前再行去,于是乎杨在田又跟了行去。行得一里左右,瞧见人群堆里,有两个拉着一根粗长大麻索耍猴的江湖艺人。彭杨二人到边时,那里已围了三五十个路人。那红毛猴子,身子虽不大,却生得极是轻巧。只见它在绳索上或来回行走,或上下跳跃,或翻筋斗,或竖直倒立,直把众人给望得呆了,众人呼叫声此起彼伏。彭杨二人看得入迷,亦不由随着众人欢呼起来。

    欢呼间,杨在田忽偏头向彭长燕面颊上紧紧瞧来。瞧不片刻,彭长燕知觉,急偏头望来杨在田道:“你干么这般看我!”杨在田道:“你是女孩儿!”彭长燕一惊,面上微微泛红,急道:“我怎么是女孩儿了!”也不等杨在田回话,已从人丛中急行了出来。其时街上既有百姓灯火,又有空中明月照亮,颇为清美。

    杨在田几步追上,道:“你必是女孩儿!若不是时,你却跑什么?”彭长燕心头一惊,觉出这一下马脚必然是要露出来了。但仍是装作不愿承认的模样,立在一处人少的街边,转身来,望杨在田张口道:“你凭什么说我是女孩儿?”杨在田道:“我瞧你身段单薄,白细皮肉,大不似咱们男子汉。“彭长燕听得杨在田对自己“评头论足”,便又行去,杨在田跟上几步,道:”上月十九日,到杭州师父宅院住下的那夜,我随口说,你我师弟二人可同睡一室。这哪里是什么稀奇事了,你却急得要跳起来,那晚我便十分不解了。方才你呼叫时,我无意一瞥,见你喉颈不仅没有喉结,且细白如此,这绝不是男孩儿的喉颈。”

    彭长燕见师弟杨在田终究要看穿了,也是无从辩说了,便急道:“你别声张,我不瞒你了,我确是女孩儿!”彭长燕忽然亲口承认,杨在田反倒说不出话了。听得彭长燕又道:“不过你得记着,无论是男是女,我都是你的师哥!再者,你须得替我守住这个秘密,不得于第三人跟前说及此事!”

    杨在田道:“这个我晓得,我不说便是。”杨在田随口道:“师父他晓得你是女儿身吧?”彭长燕道:“这个自然知道,我总不能连师父都瞒着罢!”杨在田道:“这个倒是的。”彭长燕正色道:“我扮作男儿,亦是师父的意思,防的是男女之嫌,故而你万不能说穿了此事。”杨在田又正色应了一应,而后望着依稀可见清美的彭长燕,不由道:“你若回复女子模样,定然是极好看的!”彭长燕听得这是杨在田的肺腑之言,且他瞧着自己时,颇有些痴迷形色,面上禁不住的微微一热,几步便抢上前去了。

    就当彭长燕二人城中闲耍时,欧阳沧浪却独坐于秦淮河畔一楼阁中,正自默思。欧阳沧浪想起三月廿五日晚自己和唐玉宣之间所生出的种种悲欢。那晚唐玉宣决然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欧阳沧浪悲痛不已追悔莫及。欧阳道:“那一晚,玉宣离我而去,我是那样的悲痛。却不想上月初,我终又离她而去,却不是有意使她痛处么?我欧阳沧浪如此多地亏欠于人,该如何自处……”欧阳沧浪想时,脑中不住浮现出唐玉宣的音容笑貌以及她的美丽身影,心中愈发愧疚。末了,欧阳又从怀中摸出一张麻黄纸笺,纸笺上边歪歪斜斜地写着三二行粗字。欧阳看着纸笺,自语道:“玉宣!我是真对不住你!也不知你恨我与否……”欧阳沧浪说时,不知是思念还是悲痛,两滴眼泪已滑出了眼眶。欧阳急地一拭,道:“我对不住你……这一次,我定然要去!纵是死了,我欧阳沧浪也得设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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