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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行事在于人,事出必有因

    话说新年伊始,江都国和南宋国便暗地里相互刺探。两国明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剑拔弩张。

    二月初一这日午后,江都国主孔善民正于“成德殿”中同众臣商议政事,忽然侍臣行来孔跟前报道:“宫门外有自称是丐帮使者卢军长老,持他帮主书信前来求见!”此时孔善民在侧者有“安国左将军”欧阳沧浪、尚书房首郎(注:大概中国宋朝以前,“郎”字是“官”的意思,隋唐及以前的朝廷官员,许多都以“郎”称呼。)蔡归生、江防大都督亦水师统领杨运、户部厅首郎柳世权、江都令沈杏山等众臣。因结连中原盟主薛敬及其笼络下的汪泉丐帮,三家一同对抗江南“大宋国”,乃是孔善民近年来的既定“国策”,故而孔善民十分期盼薛敬能亲身前来,或是遣使者前来江都,商讨用兵之策。

    不过孔善民并未思想过,丐帮会单独派遣使者前来江都,故而心中惊了一惊。随即孔善民思想,汪泉丐帮使者既是“求见”,总不能商议于江都国无益之事,或许还跟征讨南宋之事有关,于是乎心中欢喜。孔善民欢喜间,便要令侍臣将来使引进,忽又思想:“是了!若来者谈论征讨南宋之事,此事是不能给欧阳沧浪晓得的!宋高乃他旧主,他顾念旧日恩义,于我征讨宋高之事始终耿耿于怀,若他事先知悉,只怕会坏事,须得将他支开方好!”

    于是乎,孔善民便要支开欧阳,话将出口时,忽又想:“若我单独将他支开,他难免起疑……恩,须将众人和他一同唤去!”于是乎,孔善民望欧阳及蔡归生众人道:“诸位且先回吧!待孤召见了丐帮使者,探明了他所讲何事,再同诸位商议!”众人闻言,一齐应声而退。片刻后,侍臣引卢军及副使来成德殿中。孔善民起身相迎。

    孔、卢未见识过,卢军自引道:“在下卢军,乃丐帮总堂五长老之一,拜见江都国主孔公!”孔善民以江湖人士之礼拱手道:“原来是卢军长老,久仰大名,失敬失敬!”因丐帮之事,孔善民始终留心,故而晓得汪泉丐帮的长老中,有卢军此人,此刻他讲“久仰大名”,却不全是虚假。

    不过,孔善民毕竟从未见过卢军,再者此番来访,丐帮事先无有通气,不由疑心眼前来人是否确是卢军。孔善民问到:“卢长老可是受命汪泉帮主而来?”卢军瞧见孔善民面有疑色,遂将汪泉的文书取了出来,道:“此乃汪帮主亲笔文书,上有汪帮主印信!”孔善民接过文书,拆了开来,其上正文道:“江都国主孔公在上:兹有我济阴丐帮使者卢军长老,及副使一名,受我托付而来,特同孔公商议本帮权杖及联手抗宋等事,望孔公善待之。丐帮帮主汪泉拜上。”

    孔善民观看了文书,又见上边汪泉的朱红大印信,心中疑虑遂消减了些。忽然思想起方才卢军所讲“丐帮五长老之一”一句,随口又问到:“贵帮如今有五大长老?”卢军隐约觉着此句仍是孔善民的试探话语,遂仔细道:“正是!五人之中,段事成、曹洪及乃敝帮原有长老,另有二人徐干和江春水二人乃是去年腊月十八、十九、二十等二三日,敝帮召开帮众大会时,新推举出来的长老!”孔善民因将结连薛敬、丐帮之事,故于两大派的举动始终留心,丐帮此次帮众大会他亦因此已有听闻。

    此刻见卢军提及,孔善民不由心奇,遂顺其话头道:“新推举来的徐干、江春水二长老,其人如何?有何功绩?”卢军道:“徐干四十四五年岁,乃许昌人氏,入帮已十年,近来于敝帮许昌分舵的设立事宜中,多方奔走效劳,出谋划策,且于敝帮总舵忠心不二,声望日盛,因此晋升总舵长老!”孔善民闻言点点头。

    又听卢军道,“江春水近五十年岁,乃洛阳人氏,入帮已十五六年,此前曾为尉氏邑(今河南开封尉氏县)分堂堂主,司徒风谷及其长老覆灭之时,帮中或有人兴风作浪,或有人携众流亡,江春水设法稳住了尉氏邑的近一千帮众,不令帮众溃散!及至汪泉坐任帮主大位时,他领尉氏邑的一千帮众,拜入了汪帮主麾下,此一绝无仅有之功绩!再者前番敝帮随同薛敬盟主南征,于剿灭司徒风谷旧日丐帮余孽的激战中,他杀伤了王永福和吕峥两个司徒旧堂主,此又是不小的一个功绩!”孔善民闻言亦叹服,脱口道:“不错!如此听来,这江春水确是个见识的干才!”孔善民至此,再不疑心卢军是丐帮长老、奉汪泉之命而来之事。

    闲话讲完,孔善民将话头引向他至为关切的联手伐宋一事来。孔道:“如今中南境地的冯冲阳已败亡,薛敬盟主大位稳固,且贵帮内忧外患皆除,正是我三家联手抗宋的大好时机了!万万不可错失!”卢军此番远来,最紧要之事其实是假借孔善民之手,压制薛敬,迫使薛敬交还龙头杖权柄,联手抗宋之事,反而次之。

    卢道:“实不相瞒,敝帮中其实还有一事未了!在下正是为此而来!”孔道:“何事?”此事卢军前刻见面时便已提及,奈何孔并未上心,因此片刻便忘却了。卢军乃有事相求而来,心中不得已,不能怨怪孔善民,遂再次道:“龙头杖乃本帮第一紧要之权杖,素来为帮主把持,当初薛敬掌门助力汪帮主重立帮派时,设立了新规矩,规定权杖由掌杖长老及护掌使者共同看护和使用,而那掌杖长老和护杖使者,至今仍有三人落于薛敬盟主一方!权杖本为我帮之物,若长此以往由给他帮他派染指,实为不妥!我等几个长老同汪泉帮主商议,盼孔公您能向薛敬盟主进言一二,令他归还我帮权杖一事,如此一来,敝帮之中,再无牵挂之事,便可全力同孔公您一同联手抗宋啦!”

    孔善民闻言,脱口道:“原来是这一样事!”说完即凝思起来,他心中道:“这个事情我若出面,弄得不好,恐会得罪了薛敬!他如今是中原盟主,分量可比汪泉及其丐帮徒众重得多,我万不能因小失大……”孔善民将将思及此,转而又思想,“不过话讲回来,若我不应汪泉此求,他难免有生怨于我,丐帮乃中原第一大帮派,如今的淮北中原,除却了薛敬及其泰山派,恐怕便是丐帮第一了,若少了丐帮这个盟友,伐宋之事必然少了几分胜算!如此想来,这两头我皆不便得罪……”

    卢军见孔善民思量半晌,眉头紧锁,似有难处,不由道:“孔公可有疑难?”孔善民心中尚无头绪,随口问到:“实不相瞒,贵帮之龙头宝杖,孤家有所耳闻,却不曾眼见,不知那权杖是何模样?”卢军道:“此杖材质为精钢,坚韧非常,乃敝帮前帮主李公定所打制,长约四尺,手腕粗细,重约四十斤,上端为龙头之形,栩栩如生,颇为精致!当初李帮主立下规矩,龙头宝杖象征帮主大权,帮众见视权杖,便如同见视帮主!若帮主有遭遇不测之时,则帮中长老出示宝杖,便可号令帮众,代行帮主职权!若将司徒风谷一代论算当中,则此权杖至今,已使用三代啦!”

    孔善民闻言,心中明了,同时于卢军言语中,听闻出了自己的疑惑来。原来孔善民思想之中,丐帮此杖乃一精巧物件,以便于把持者随身携带,却不想竟是如此一样“庞然大物”,老者用作拐杖自然不错,倘若随身携带,收藏衣袖或怀中,可就粗大笨重得很了。

    孔善民惊异之后,心中忽然有了主意,不由欢喜,道:“原来是如此物件!本孤愚意,贵帮宝杖虽好,却太过粗大笨重了,既不便收藏,亦不便携带!再者古来权杖、兵符、信物之类,皆是一样寓意重大而物体本身精巧的器物!故而本孤之意,贵派可暗中物色能工巧匠,以金银等贵重金属,重新打制一个宝杖,长五六寸,重二三斤即可!大小其次,重在其精贵及寄寓其上的威望和权力呀!如此一来,薛敬盟主所染指的钢铁大杖,亦名存实亡啦,岂不两全其美?此乃偷梁换柱釜底抽薪之计,可神不知鬼不觉!”

    卢军听罢一惊,跟着赞叹出声:“不错,不错!此确是个妙计呀!不仅可将宝杖改换精良,又可免了许多同薛敬等人的争夺!”卢军欢喜间,随口又恭维道:“我等长老和汪帮主皆不思想及此,看来孔公确有过人之睿智!在下佩服!”孔善民瞧见卢军赞赏自己的计策,心中颇为欢喜。

    欢喜间,孔道:“若汪泉帮主有所不便,本孤大可代汪帮主打制此物,且宝物完成前,绝不令薛敬盟主知晓!所费黄金材质亦可由本孤自出,贵派只需出示图纸,定时前来查看即可!待得宝物完成,贵帮遣人来取亦可,本孤遣人送去亦可!”卢军不期有如此好事,颇有些喜出望外,道:“孔公此话当真?”孔正色道:“孤乃堂堂一国之主,言出如山!”卢军大喜。

    卢军喜不片刻,忽而又思想:“是了!宝杖由他打制,若他起了什么歪心思,做下什么手脚,到头来别给弄得如当初薛敬那般了!”卢军思想及此,欢喜面色,忽然隐了回去。孔善民见状,心中疑惑,不由道:“卢长老可有顾虑?”卢军心中顾虑自不能言明,遂道:“贵国代为打制权杖此事,毕竟重大,在下须转济阴,同汪帮主告知了方可!”

    孔善民瞧见卢军先前分明不是如此心思,急地思想,忽然醒起,道:“莫非卢长老忧心本孤如同薛敬盟主那般,于权杖上做什么手脚?或是图谋不轨?”卢军不期孔善民竟能识破自己的心思,不由一震,面色现出惊讶状。孔善民哈哈大笑,道:“看来本孤所料不差啦!”转而道,“卢长老大可放心,本孤不是薛敬盟主,本孤于贵帮事务,实无半点心思呢!”继而道,“卢长老试想,本孤乃堂堂一国之主,许多重大事务料理不及,哪里还有心力图谋武林帮派中的纷争呢!”说罢又哈哈一笑。

    卢军察言观色,觉着孔善民所讲不虚,心中虽安定。卢道:“既如此,在下转去后,便依此计告知汪帮主,再由汪帮主亲身前来同孔公您商议打制宝杖之事!”孔善民随口道:“如此甚好!”

    孔急又将话头转回来他心中的“正事”来,道:“不过联手抗宋之事,亦十分重大,卢长老可不能轻心呀!此事若成,于敝国及贵派,自然还有薛敬盟主,皆有无可估量之重大利好,最该值得上心呢!”卢拱手道:“孔公只管宽心!权杖一事既有着落,这联手抗宋之事,便不会有误的啦!”却不想,孔善民听闻卢军之意似是权杖一事先有着落而后方能谋划联手抗宋之事,这轻重缓急可是颠倒了过来了。

    孔微微一笑,正色道:“不过,本孤愚见,觉着联手抗宋乃是头顶大事,首当加紧谋划,而贵帮权杖之事,倒可延迟一二!待得抗击了南宋,咱们便可安心下来,打制贵派宝杖啦!所谓慢工出细活,急切不得呢!”孔善民虽微笑和言,但却极其坚决地表明了“联手抗宋”应置于“打制权杖”之前。孔善民毕竟是一国之主,老谋深算,卢军不能及,卢军隐约觉得孔身上那一股瞧着绵软祥和,实则令人难以抗拒的威严。

    卢正色道:“孔公言之在理,既如日,在下便归转告以汪帮主!”孔善民心安,继又醒起,正色道:“此事极为紧要,关乎抗战胜败及我江都国和贵派之存亡,故而千万不能给他人知晓!”这一下孔善民十分郑重,卢军不由心紧,亦郑重地应了一应。孔又道:“再有一点!薛敬毕竟是中原武林之盟主,联手抗宋之事,缺他不得,故而卢长老此番转去,必得约同了薛敬盟主一道来,商议当中的紧要之事!贵派权杖之事,我等不令他知悉便了。”卢军见孔善民思想得颇为周到,心中欢喜。于是乎,二人议定。随后,二人又随口谈论了些细枝末节。至傍晚,孔善民令人秘密将卢军及副使等人引去了馆驿歇宿。

    话说去年腊月底,江都南边的宋国即派遣了三宝党团中的女员之首卫南,令她引领她训教下的女员,北过大江,潜入江都国府内部,刺探孔善民及其重臣来年的紧要动向。当初宋氏的三宝党团中,有一专事暗杀、刺探等特别事务的人员厅堂,对外称呼“党派护法堂”,聂震天、欧阳沧浪二人即出身护法堂,其时聂震天为护法堂第一高手,而欧阳沧浪则位居第三,排第二的正是卫南,是个三四十年岁的厉害女人。卫南以其美艳及厉害手段,为宋高征服吴越大大小小的数十个帮派和地头势力,立下不可替代的功劳,因此深得宋高欢心,党团中人亦因此尊卫南为“南子夫人”。

    卫南领几个女徒属,潜入江都后,即令她们扮作歌妓,寄身于江都城最为闻名的几大楼馆之中。此时江都城在孔善民君臣的治理下,百姓已增至二十来万,金陵城、江都城及杭州城,号称时下吴越境地的三大都会,三城官民百姓总和近百万。故而此时江都城颇为繁华,城中的楼馆亦因此水涨船高,夜夜笙箫歌舞不断。江都孔家下的大小官员数百人,入夜之后,当中有近半数人员,厮混于各大楼馆妓院之中。

    又说江都城有“京城四少”,即为西门戍卫统领蔡岚,北门戍卫统领姜义成,南门戍卫统领钟远,东门戍卫统领沈安。四人皆二十五六年岁,其中姜义成、钟远和沈安三人,其父分别为姜岗、钟恒和沈杏山,姜岗原为孔家四千禁卫军士的统领,深得孔家信赖;钟恒和沈杏山为孔家东西二军营统帅,姜、钟、沈三人皆死于三年前江都孔家对敌司徒风谷旧丐帮的谷阳战斗中;蔡岚为蔡归生之子,蔡归生原为孔善民军马都督,孔拜欧阳、聂震天二人为将后,将蔡归生迁为尚书房首要郎官,等同于国相。因此,蔡岚为四人之中,唯一一个父亲仍在世,且身居高位的小公子,蔡岚便成了江都“京城四少”的首要人物。

    他四人白日间看守城门,领一二千人马于城门左近巡逻,维持市井秩序。待夜里关了城门,四人便将门楼交由副手看管,自个儿归家享乐,或是邀约一块,厮混秦楼楚馆去了。

    话说卢军到来宫中的这日,蔡岚的父亲蔡归生连同欧阳沧浪、杨运等人皆在宫中,而后国主孔善民欲召见卢军秘议,遂将众人遣散。蔡归生归转自家府邸后,碰巧蔡岚亦归来,父子二人随口谈论政事时,蔡归生便将有丐帮长老求见国主之事讲了出来。其时蔡归生只知有丐帮长老来求见,所为何事,却一概不知,故而他将此事讲与蔡岚时,心中倒不如何在意。蔡岚虽疑惑丐帮长老为何会来求见国主,却是一闪即过的念头,过了之后,他亦不多去思想了。

    这日夜里,蔡岚兴致颇高,又秘密领了几个心腹随从,一同去江都城中的第一楼馆“金玉楼”中寻欢作乐。而此时“金玉楼”中,新来了一位名号为“一缕香”的头牌,据说是金陵城秦淮河那边巡游过来的,不仅能歌善舞,且容颜清美,身段十分的婀娜艳丽,性情又有几分奔放,故而引得了城中许多达官贵人的瞩目。

    不过那“一缕香”虽较良家女子奔放,却不是浪荡随意之人,且她到底是头牌,眼高于顶,见识不小,不少达官贵人使了吃奶的力气都不能将其弄到手。蔡岚乃“京城四少”之首,蔡岚相中这女子后,其余人便知难而退了,况且城中不少中小官员,还以巴结讨好蔡岚父子为荣,或是晋升之路呢。不过话说回来,蔡岚亦是接连关顾了四五个晚上,使了好些手段,方赢得了“一缕香”的欢心。

    其实,这“一缕香”乃是卫南几大美女徒属中的第一人,深得卫南器重,专为接近孔家重臣,刺探江都国机密而来。因此之故,“一缕香”接连推托了许多个前来重金献殷勤,却非是孔家几大重臣的城中显要之人,直至蔡岚冒出头来。蔡岚出头后,“一缕香”心中十分欢喜,跟着佯装一番推托,令蔡岚没了戒备之心后,便于今年的正月底,向蔡岚敞开胸怀了。

    于是乎,卢军来江都秘访的这一日夜,歌舞欢畅之后,蔡岚寻了一个高雅之所,上了珍馐佳肴及美酒,迫不及待地引“一缕香”共享美酒佳肴,而后同床共枕,纵享鱼水之欢。

    “一缕香”既为卫南的得意弟子,自然有其高超手段,一番云雨之后,蔡岚从头至尾皆给她弄得服服帖帖,而后搂着她的娇躯胴体,同她随口讲“知心的”悄悄话。“一缕香”又略作引导,几句话下来后,便得知了今日有丐帮长老前来江都求见国主孔公的讯息。虽不知丐帮长老为何而来,但江都国主孔善民既然屏退了蔡归生等紧要重臣,秘密召见丐帮来使,自然不是谈论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如此想来,这可是这大半月来,“一缕香”等人获悉的最为重大的讯息了。

    次日,卢军几人怀着“累累硕果”,向北归去时,“一缕香”亦暗中将此重大讯息告知了卫南。卫南又即刻遣人,飞马赶赴杭州城,最终三日后,卢军几人尚未抵达济阴,他几人秘访孔善民的讯息便抵达了宋国主宋高及其近臣的耳中了。其时宋高正巧同身边的几大股肱之臣:其胞弟——尚书房首相宋远、左宇文德、右副相周沧、军马都督石凤权、兵部首郎李传文、户部首郎向春和等人,商谈是否西征及江北孔家可能动向等紧要事务。

    听得左副相宇文德道:“依臣看来,丐帮来使江都,虽不知是什么事务,却定然不是攻打吾国之事!”宋高道:“何以见得?”宇文德道:“据说丐帮的总堂位于济阴,其地头势力大体位于济阴、开封之间及其南北之地,此等境地距吾国境界皆一千大几百里,颇为遥远!丐帮若助孔家攻打吾国,一来劳师远伐,征战未必得胜,即使侥幸得胜,此事于江都自然有头顶大利,却于丐帮无有任何利好!丐帮若行此事,其动机是何,实令人匪夷所思!”宇文德讲完,右副相周沧、军马都督石凤权、户部首郎向春和等人皆低声应和,众人皆觉宇文讲得不无道理,便是宋高和首相宋远亦挑不出漏洞来。

    李传文猜测道:“可否是孔善民以重金笼络丐帮,令丐帮为其卖力?”宇文德道:“金钱乃俗物,非是家国根本,金钱再多,皆不能换得城池和百姓!除非丐帮帮主和长老们愚蠢糊涂,只知眼前小利,否则绝不会因钱财而帮人家攻城掠地!”宇文这一句宋高深信不疑,脱口道:“宇文左相言之在理,古往今来,无有哪一位诸侯人物会贪图钱财而启动战事!”李传文闻言,亦不知个中道理,遂不再讲。众人于丐帮究竟何事来访江都,终不得头绪。

    末了,向春和道:“看来欲知江都动向,以及丐帮何事来访江都,还需我方人员进一步查探!”石凤权道:“向大人言之在理!”首相宋远试问到:“倘若无有外援,则孔家能否攻过我江南来呢?”国主宋高于此亦十分关切,听得军马都督石凤权道:“江都国小民寡,军马不过七八万,吾国军马而今已近二十万,如此看来,江都无外援助,且是强力之外援,则绝无有以卵击石的道理!”右相周沧道:“石大人言之在理!下官认为,若无强力外援,江都国民唯有图谋如何自保而已,绝无会来自寻死路!”余人闻言,纷纷应和。国主宋高亦宽心。于是乎,众人议罢,宋高命人传令卫南,令她几人进一步盯紧江都,力求获悉更紧要的讯息。

    话说淮北一面。又三日后,卢军等人抵达济阴,将孔善民所献权杖之计告与汪泉。汪泉闻言,又寻思一番,果然觉着是一大妙计。其时汪泉思想:有江都国主孔善民出力,自己定然能从容改制龙头杖,如此一来,自己不仅可趁机树立龙头杖新规,以利自己掌握权位,又有大功于丐帮龙头杖,如同当年的李公定一般,令后世帮主、帮众思之敬仰。

    定心之后,汪泉遂同卢军几人秘密商议去结连薛敬,而后择日南下,会同孔善民之事。众人皆事务繁杂,十余日后,已是二月下旬,薛敬、汪泉方同时得了闲暇,一同启程南下。又五六日,二月底时,薛敬、汪泉等人抵达江都。

    江都国主孔善民十分欢喜,而后召见二人,密议联手抗宋之事。孔善民作为一代枭雄,到底有其明智之处,这一番商谈,他只会见了汪泉和薛敬二人,余人概不允入,包括他自己的江都重臣。是年二月的最后一日,三人聚首江都长盛宫西北侧的一个偏殿中,谈论了整整一日,中途一度停歇了三次,傍晚时分,三人欢声笑语,行出小殿来,自然是谈妥了头顶大事,三家皆大欢喜。这日夜里,三方各自安歇。薛敬和汪泉歇宿于孔善民与二人安排下的城中极上等楼馆中。

    因白日的商议十分隐秘,江都一面的孔家重臣们,因此心奇不住,私底下反而议论纷纷了,蔡岚亦因此而听闻了此事。这一夜,蔡岚领了一众哥们下属,又去找寻“金玉楼”的头牌“一缕香”,因事务繁忙,他已接连七八日没能来见他的心肝宝贝儿——“一缕香”了,心中早已忍耐不住。更为紧要的是,此次蔡岚还预备了一颗手指头大小的“猫儿眼”宝石,价值金银数千两。原来这十来日,“一缕香”的艺名和艳名愈发响亮,追捧她的城中官民愈发多了,这可将蔡岚弄得急了,因此下了这一决心,欲在今夜将“一缕香”弄出楼馆,藏去自己的别院,禁养起来,以成自己的私家小妾和艺伎,随时听候自己幽会取乐。

    蔡岚满心欢喜,领一众徒属大摇大摆地行进了“金玉楼”来。到得边来,这金玉楼仍是歌舞笙箫,灯红酒绿,其热闹昌盛丝毫不减当日。不过蔡岚等人随即惊愕了,往日他众人到来,那楼馆的妈妈两眼放光,满心欢喜,对蔡岚迎奉唯恐不及,今夜的她却如同换了个人,瞧见自己时,不仅目光闪烁,且不敢出声招呼自己了。

    蔡岚毕竟十分注重颜面,心中不由生怒,便连他身后的几个下属亦十分心奇起来。不片刻,蔡岚几人斥退坐于外围的一众吃客,行近当中的歌舞高台来。这一行近,便瞧见上边的“一缕香”穿着云彩一般的纱质轻衫,在七八个一样身着彩衣,年轻美貌的女子的陪伴下,正袅袅婷婷、飘飘洒洒地演绎《云门》大舞呢。台下一众酒客非富即贵,约有七八十人,皆观望得如痴如醉。

    万众瞩目间,可见那“一缕香”,彩衣薄如蝉翼,她手脚起摆,身子扭动之间,如同水蛇一般的身段以及身段内里如雪一般的肌肤,于灯火之间若隐若现,引得台下那些观望的男人们,一个个眼巴巴的,色相毕露,喉头中涎水直流,心中瘙痒难耐,且又欢快无比。那为数更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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