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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看,便晓得有器械向自身打来了!”闻言众人皆应。

    正此时,左擒龙顺势翻转刀身,一刀望不辩左半身劈下,不辩其时正在转头,且举出了双手向左擒龙两胁抓来。观望众人尽皆大惊,众人皆看得真切,见不辩双手向左擒龙抓来时,左的大刀亦已朝不辩劈下,不辩上身虽因前驱而躲过了,却还有一只迈出在外的左腿,如此情势,两人必然两败俱伤。

    众人正大惊时,忽见姜含猛然起身,同时右手已在自己衣角上扯下了手巾大小的一块,他身体站直时,右手猛力一扬,手中的衣角遂向木台上急速飞去。紧接着,这手巾一般的衣角竟如金铁硬物一般,“啪”的一下猛打在左擒龙的眉头和鼻梁之上。其时左擒龙凝神于不辩的招式和自己的刀锋,全不防备旁侧会有“暗器”突然击来。左擒龙猛然受击,衣角又蓄有极大气劲,左擒龙只觉头面疼痛犹如给人鞭打一般,眼花缭乱,脑中嗡嗡作响,双脚不由自主往后急退去了两步,手中大刀随其右手缩去了,如此一来,不辩的双手短了一截,亦够不着左的双肋了。

    左擒龙定身后,急睁双眼,往台面上一望,方见击打自己的乃是一片撕扯下的衣角,既怒又惊;旁侧的不辩望见衣角,亦是一惊。二人侧头来,见这面台下的姜含正拱手望二人道:“在下晓得,不辩和尚修习的是少林虎爪硬功,手指强如钢铁,他双手若抓住左镖头双肋,左镖头肋骨极可能破碎!而此时不辩上身前趋,右腿展露于外,左镖头钢刀在上,若一刀斩下,则不辩右腿极可能不保!如此看来,二位实是旗鼓相当,不必以性命相博,在下贸然出手,还望见谅!”姜含这一番话既向在场众人道明了二人情势可能引来的后果,又是自己出手的由头,亦是自己的善意。

    台下数千人,无不惊奇于姜含迅捷的反应和出神入化的武艺。众人皆知衣料织物,柔软如鲜花嫩叶,若非武艺高超,修为入化之辈,绝不能使之如金石硬物一般飞击伤人,而众人听闻了姜含的那番话后,多少亦有些敬重他的善意。

    东一面的薛敬更是一惊,猛然觉出姜含虽不如自己张扬,然他的武功已然不在自己之下,这四五年来,他养精蓄锐,默默无闻,到底不是白熬的。

    当下,左擒龙既惊又惧,铁青着脸面,望姜含道:“你怎么单打我,不打他!”台下众人忽然闻言,不由发笑,亦晓得左擒龙此一句,一来发泄怒气,二来忌惮姜含。姜含正色道:“衣角细小,若打不辩和尚身上,只怕不动,不动便解不了二位之危!事出紧急,万望恕罪!”左擒龙哼了一声,正要出声再辩时,东面的南宫镜书忽出声道:“左兄弟下来罢!你二人打了平手,不算失面!”左擒龙到底不敢违逆掌门人,便直身行了下去。不辩亦跟着行了下来。

    薛敬望自己的得力弟子,亦是泰山派“七人团”的骨干张武,道:“武儿你上去向大伙儿讨教一二罢!”张武得令,起身恭恭敬敬应了一声,便向大木台跃去。他亦如前刻的左擒龙一般,站定后,望正南的嵩山、少林二派众人拱手道:“晚辈泰山派张武,前来讨教!”台下众人望时,见张武三十四五岁的模样,然而气宇轩昂,虎背熊腰,话声洪亮,手中的一柄宝剑稳稳当当,其武功似绝不低于方才的左擒龙和不辩二人。

    底下的姜含瞧见张武手中的利剑,急向旁侧的两个弟子道:“你二人赶紧去嵩阳观内取木质兵器来,免得弄出人命,不好收拾!”二人领命,应了一声,急忙行去。旁侧的无恒听得姜含的话,不禁赞许道:“姜掌门此举甚善!”姜含微微笑应。

    台上张武不见有人上来“赐教”,却见姜含的两个弟子向东北面的嵩阳观匆匆行去,不禁疑惑,便又望南面众人道:“谁可上来赐教!”正南面当前的华山掌门孟先谷不禁思想:“薛敬怎么尽是使唤派中的小辈上台?少林、嵩山二派的长老和堂主、院主不在少数,众人皆是薛敬、姜含一辈的,总不能上台去跟一个徒弟辈的比试罢!”孟先谷思想时,听得旁侧的姜含道:“张武师侄可将宝剑收了,待我取了木质刀剑来与你众人比试!”张武闻言方知姜含是命人去木质兵器去了,又念及方才左擒龙二人的凶险,心中确有些惧怕,便转身去东侧台缘,将手中铁剑放在了木台边上。

    张武转回身来,正要往台下数千人望去时,姜含旁侧的丐帮众人中跃出了一人至台上来,报过姓名到:“在下丐帮开封城南城堂主杜友仁前来讨教!”众人瞧那杜友仁,四十来年纪,较张武有几分羸瘦,精气却内蕴饱满,瞧着功夫不浅。张武不料丐帮的人会上台来应战自己,微微一惊。东面的薛敬心中亦愤道:“这汪泉果真是要跟我作对到底么?还是他和他的长老们,亦有心于盟主之位?今日三山五岳的英雄人物皆到齐了,丐帮想夺盟主,谈何容易!岂不是不自量力么”薛敬心中如此嘲讽了汪泉一番,又往台上观看。

    正此时,嵩山派取木质兵器的二人赶了进来,围观众人见他二人抱了满满的两大胸口木兵器,晓得此是善举,便纷纷与他二人让道。不片刻,二人行至姜含跟前的木台下,又登梯将木兵器放置了南面台边缘上。台下众人观望,见那些木兵器足有二三十把,诸如刀、剑、枪、棒、棍、叉、戟、斧等,样样皆有,每样皆三四把,众人亦晓得,那是素日间,嵩山本派门人子弟们练习武艺使用的。

    台上的张、杜二人望了一眼木器,跟着二人行上拾取,张武取了木剑,杜友仁取的是一根齐胸的短枪。二人回归台中,张武道:“请赐教!”张武瞧着比杜友仁小四五岁,杜友仁道:“你年纪小些,你先来!”张武心中怒道:“你也不老,却要卖老!如此我便不客气了!”思想罢,便迈上一个大步,挺剑一剑刺出,对准杜友仁喉头。

    台下近前的观众,瞧见张武这一刺,飒然而出,稳稳当当,锁住对手要害,勇猛直进,无丝毫顾虑和迟疑,心中各自惊叹:有人惊其功底深厚,剑法、力道皆出常辈;有人惊其出手果敢,气魄非常;有人惊其出手狠辣,戾气过盛,有失名门子弟风范。

    杜友仁一惊之间,急退一步,同时双手握木枪来打对方对准自己喉头的剑尖。哆的一声闷响,张武剑头偏失时,杜友仁的木枪亦弹了回来。杜友仁一惊,方知张武蕴了不小的内力于木剑之上,是自己小觑于他了。台下观众亦惊了一惊,方知张武内功不弱,年轻一辈中,已然是高手了。

    张武晓得对方到底是丐帮的一大堂主,武艺必然不弱,自己的第一招必然能给他抵制。于是乎,张武改猛力为快招,身随手动,一剑收回后,又连出了三四个快招,皆是本派中的精要招式,须臾之间,接连点遍了杜友仁的右肩内、左乳下、额头、右臂四个部位。几下声响后,杜友仁或躲闪,或格挡,或抵制,虽一一应付下来了,却显得吃力急迫,不如张武那般自主从容。台下观看的众人,尤其年轻一辈,无不惊叹张武剑法的功底深厚,基础扎实,许多人亦由此得知了自己的不足,或是出剑时的许多欠缺之处。而如孟先谷、汪泉、南宫镜书、姜含、同玄、庞勋等听闻过泰山派“七人团”名头的人,晓得眼前张武出自泰山“七人团”,由此得知“七人团”,的确是名不虚传。

    跟着张武如同冲刺一般,又两三个更迅疾的快招后,瞧见杜友仁渐显吃力,自己的快招亦再难出奇出新,便于一招“惊涛拍岸”将杜友仁的木枪荡开后,口中呼出一声,左手举掌,竭尽全力,一掌望杜友仁左胸口击来。杜友仁其时右手握枪,已给张武荡开,情急之间,又见张武声势猛烈,亦急出左手,力推左掌向张武的左掌抵来。

    “啪”的一声激响,各自急退数步,数步后,张武及时稳住,杜友仁虽也稳住,然而最后一步时,右足足跟踩裂木板,台下近前的众人听闻“嘎吱”声响,便晓得他是用急力稳住身子,因此踩裂了木板。台上木板其实厚达三四寸,且底下多有支撑的横梁和木头,由此可见杜友仁脚下用力之急之猛。二人如此站定时,彼此已气喘吁吁,额头和面颊上汗粒涔涔。

    经此几下,众人亦多觉出杜友仁虽年大一些,然而张武武功丝毫不弱于他,更似有稍出之处。不过亦有精明的人瞧出,张武之所以连出快招,似是他木剑短于杜友仁长枪之故,他因此以快招扬长避短,不给杜友仁反守为攻的时机,及至最后一下,竭力一击,显出了自己的优势,若前刻先出手的是杜友仁,则二人孰优孰劣,孰高孰低,便不得而知了。

    姜含瞧见二人如此情势,晓得二人其实亦是旗鼓相当,便急跃上台来拱手劝阻道:“二位武功技艺亦不相上下,再斗下去只怕两败俱伤,在下作为东主,恳请二位罢手!”姜含年纪较杜友仁大出十来岁,更是张武的师父辈,且是本次武林大会的东道主,二人皆知姜含的分量。姜含为人谦逊礼让,因此上台劝阻,纵是他不上台来,坐着讲话,张、杜二人亦得敬他几分。张、杜二人一来晓得了彼此的厉害,颇有顾忌,二来敬重于姜含,便各自放下木兵器,行回台下去了。

    台下数千人,兴头正盛时,忽见薛敬提步一跃,跃至台上来。姜含微微一惊,台下数千人众亦一惊。望见薛敬拱手向姜含道:“今日时机难得,在下便向姜掌门讨教一二如何?”姜含本待下台去,或是由请他人上台挑战,猛然瞧见薛敬面色不虚,隐有挑衅之意。

    姜含念及薛敬今日来的种种刻意为难,或是敌对举动,料想自己若不跟他痛痛快快打一场,势必不能善罢甘休。姜含如此思想,便止步下来。台下众人瞧见薛敬终于亲身上台来叫战,皆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观望。见姜含应薛敬道:“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姜含讲罢,即行来拾取兵刃,取了一柄木剑。

    薛敬亦上前,往众兵器中瞧了一遍,不知他是不屑于效仿姜含,还是他有意卖弄,最终取的是一把木刀。不片刻,二人正身,姜含摆开了阵势,望姜含道:“薛兄请赐教了吧!”薛敬瞧见姜含已作了守势,又知他品性内敛谦逊,无论如何不会先出手,便应一声道:“既如此,你可当心了!”说罢便以推身功推出半步,刀尖猛然逼至姜含胸口跟前来。

    姜含挥出一手,双脚亦以推身功倒推,二人手中刀剑锋刃相抵时,他的身体亦稳稳当当地往后缩出去了一大步,其势丝毫不减立面薛敬来时的气势。台下众人望见姜含身法,皆是惊叹。正西面的司马艳阳瞧得仔细,心中不由思想:“我虽有追星步法、燧人神火和吸星大法等绝艺,然而推身滑步等基础功夫,却因修炼日少,远不如眼前姜含掌门这般娴熟亮丽!如此看来,姜亲家的武艺修为确是非凡的了!”

    正此时,兴许是薛敬瞧见姜含身法厉害,激发了争强好胜之心,便使出猛招大招来。台下数千人众观望,姜含亦不愿示弱,因此不依不饶,竭力防守应对。二人闪展奔跃之间,姜含的身子一下触在了西面木台正中镇台的大石狮上,大石狮的底座忽地翻起来了一二尺。那石狮四五尺高,瞧着千多斤重,姜含仅是身子一触,竟能将其掀起,可见他身上所蕴气劲实是强大无比。跟着众人观望时,见姜含身子一过,抬起的大石狮又回落下去,只听“嘭”的一声重响,隐隐又有台柱和横梁的扭动之声,大石狮落回原位,整个木台动了一动。想来若不是石狮放置于支柱和横梁的支撑之处,木台的木板已经折断了。

    观望众人定了定惊魂,见薛、姜二人又以快招相拼起来。二人身为泰山、嵩山两大名门正派的掌门,门派中又以刀剑见长,二人的手法自然是三山五岳中的典范了。果然,二人急对刀剑的这一阵,台下的众人或是全神贯注,或是目不转睛,无不看得忘人忘己,入迷忘饥。许多人延颈举踵,这一处看望不见时,急又挤去别处观望,心中大呼痛快和过瘾。正此时,猛见薛敬一刀斩下,姜含身子一闪,薛敬木刀正正斩在木台台面之上,“嘭”的一声重响,薛敬手中木刀纹丝不动,厚实的木台却破了一个大洞。台下数千观众,无不大惊,于薛敬的武艺亦是钦佩非常。

    不几招后,又见二人缠斗到了西南角内的旗杆之下,薛敬一招“金鸡点头”刺姜含肩头不着后,又急以一招“横扫千军”向姜含的下体削来,其势甚是迅猛。姜含抵挡不及,急地提步跃起,薛敬木刀一下砍在大旗杆上,嘎吱一声急响,旗杆当中折断。薛敬手中木刀比旗杆细薄很多,却如同前番一般,无丝毫破损。

    众人再回思他二人对拼刀剑的数个回合,回回皆是大力与急力相交,二人手中刀剑却始终无有断裂,可见二人皆于刀剑上蕴了极大气劲,使得原本脆弱的木质刀剑,犹如钢铁一般坚固。而如此凌厉的木质刀剑,不用说刺人砍人了,便是用在肥牛和猛虎身上,亦能将其刺得洞穿,砍得稀烂。由此亦可知,兵刃是木是金,于薛敬、姜含等一流高手而言,实是毫无区别。

    话说旗杆折倒时,姜含正巧腾跃在半空上,于是乎姜含举脚一踢,那旗杆连同上头的旗帜便一块儿向薛敬横打而来。旗杆虽有人的腿肚粗大,来势亦迅猛,但到底不是钢铁重物,又无尖锐菱角,难以伤人,薛敬便不惧怕。只见旗杆飞至胸口跟前时,薛敬轻轻举左掌一击,“嘭”的一声沉响,横打来的旗杆当即断作两段,各自向左右飞落而去。众人瞧见薛敬这一下从容有力,不由又喝彩。

    不过这一下后,姜含得以反守为攻,因此挺剑向薛敬急逼而来。姜含剑法精熟,丝毫不逊于薛敬,薛敬失了先机后,便招招落后,四五个快招后,便给姜含逼回至了南面木台的后心来,薛敬身后正是登上二层木台去的大木梯。姜含瞅着薛敬挨近木梯,不便闪展,便使一招“直捣黄龙”向薛敬胸口刺来。薛敬瞧见姜含这一刺极是迅捷沉稳,难以抵制,便向后头退避,跟着一下撞在大木梯上。

    那木梯有二三尺宽,三丈来长,上下两头皆有铁钉钉在了木台的板壁上,瞧着颇为稳固。然给薛敬如此一撞,竟然当中折断,两头的长铁钉亦跟着拔起了数根出来。紧跟着,大木梯挂于二层木台的一头因下头折断后,无有着力之处,且挂于二层木台的这一头远长于下头,它悬空之后,便一下往后打落,跟着嘎吱一声,上头仅剩的二三根铁钉给牵扯出后,大木梯又最终向下掉落下来。

    其时薛敬堪堪避开,瞧见木梯打下,便效仿前刻的姜含那般,举手一掌将掉下的木梯向姜含推来。姜含不甘示弱,亦运足了气劲,推出一个大掌回击,于是乎,“嘭”的一声激响后,那厚实的木梯脊梁便从中折断,正对着姜含掌劲的几根梯面横板,顿时四散飞开。台下观望的众人心中一惊,众人又惊叹姜含掌力之深厚,似乎丝毫不弱于薛敬。

    薛敬一惊之后,瞧见姜含无丝毫逊让之意,台下观望的一众掌门、帮主、首领,见二人如同两头对上了眼的公牛,彼此不服彼此,斗志正盛,便不敢上台劝阻。于是乎,薛敬又挺刀向姜含逼来。姜含体内真气正是运动旺盛,亦挺剑迎击。二人又出快招和猛招,忽然间,众人又听“嘭”的一声重响,竟然是薛敬一掌将二层木台西南角的一根主柱击折了。那主柱约有人的头颅大小,乃是优质木材,瞧着坚固非常,竟能给薛敬轻易一掌击断,众人无不一惊。

    众人惊望时,只见二层木台似给断柱往外的冲力拉扯,猛然动了一动后,上头的摆放大铜架和牛皮鼓,纷纷倾倒下来。跟着嘭嘭几声重响,铜架砸在一层台面上,牛皮鼓却往外一路翻滚,直滚出了一层台面,最后落于西南角外的观众的跟前,引得众人惊了一惊。这两下坠物,薛敬和姜含亦惊了一惊,听得薛敬羞怒之下,急道:“拳脚无眼,不必惊怪!”说罢,又向姜含欺上。姜含无暇讲话,只得应对。几个大招后,姜含给薛敬逼至二层木台的西北角的主柱来。薛敬举木刀一刺,姜含绕八卦步一闪,闪至了木柱的旁侧,薛敬刀尖便刺在了木柱之上,同为木质,薛敬手中的木刀竟刺进了木柱的内里去。

    姜含瞅见薛敬刀尖刺在了柱头上,便回手一剑向薛敬刺来。薛敬左手急地迎出,迎上一拿,便稳稳拿住了姜含的剑头,因是木剑,薛敬如此抓拿自然伤损不了皮肉。与此同时,薛敬右手木刀急又拔了出来,随后亦望姜含刺上。姜含再使八卦步法,同时放开了手中木剑,两个急步,自木柱的后侧绕至,举掌向薛敬右肩击来。薛敬一惊,亦放开两手手中的刀剑,举左掌向姜含手掌迎上。“啪”的一声激响,二人一触即开,似在试探彼此深浅和掌法之路数。

    二人相望一眼,薛敬似怒亦似激地道:“试过了刀剑,正好再来比比拳脚!”姜含亦起争斗之心,毫无惧色地道:“薛兄若有意,今日在下奉陪到底!”于是二人又以拳脚对上。此时二人站身于二层木台西北角支柱的里侧,前后左右皆有支撑二层木台的横梁和辅柱。二人急对四五招,姜含给薛敬逼近二层木台西面居中的木柱之旁,眼看二人便要闪身出来了,却此时薛敬右脚一招“横扫千军”向姜含双脚扫来。

    姜含急地向上一蹿,蹿起七八尺高,头顶撞击在二层木台的木板上,木板当即给姜含头顶的气劲激得破裂,且向上和四面飞散,露出了狭长而极不规整的一个破洞来,直达木台边沿,姜含的身子已如飞鹤蹿出台面,最终落身在了二层木台的台面上。与此同时,下面薛敬的右脚打在了中间木柱上,木柱二丈来高,人的头颅大小,如同西南角的那根主柱一般,直通至下层地面,受薛敬脚力一击,当即又折断,往外一摆后,又听二层木台的横梁嘎吱几声响,因失去了两根支柱,二层木台的西南角顿时往下沉了二三分。幸是木台上边无有重物,否则只怕断裂了。台下众人惊心之间,不由窃笑道:“薛敬先生果真是拆台而来的!”

    台下看望的众人,早已惊心动魄,急回神来时,见薛敬仰头往上瞅了一眼,正巧望见姜含居高临下,正自前刻他头颅撞破的破洞往下打量自己。薛敬似不甘对方如此居高临下,自己有失颜面,便亦一个飞窜,跟着头顶气劲亦激破了二层台面,身子蹿出二层木台台面的数尺高来,最终双脚一落,稳稳地立身于姜含对面。此时二人站身处,距地面已有二丈高,台下众人齐地仰头观望,瞧见木台虽给二人“硬着头皮”撞破了两个大洞,且支柱断折,台面倾斜,物体坠落,颇为狼藉,然而薛、姜二人的身上却无丝毫伤损,当真是内功深厚无比。

    跟着,见二层高处的薛敬道:“还没决出高下,不妨再来一二回合!”姜含亦涨红着脸面,道:“据说兄台的火阳掌神功厉害无比,在下正要讨教!”薛敬亦红着面道:“在下亦听闻,阁下的寒冰神掌出神入化,许多年不见,正好见识见识!”台下观众闻言思想:“薛敬火阳掌和姜含的寒冰掌,两大技艺一阴一阳,一寒一热,一冰一火,正是争锋相对,水火不相容!眼下二人如此对阵,却不是有好戏看了?”果然,二人讲罢,又迎头对上;观众目不转睛,急待观望二人之高下。

    果然,二人讲罢,已各自运动内功,跟着姜含抢上几步,双掌向薛敬推来。薛敬不期姜含竟会抢先出手,神情一惊时,急出双掌来抵。跟着四掌相交,薛敬往后退了一步,一步之后,薛敬急运大力,稳住了身子,姜含亦运大力,二人几乎同时以千斤坠的功夫稳住身体,脚下木板和横梁始发下沉和动响起来。

    双方推彼此不动之后,急又运动各自的独门功夫,不及一瞬,二人四掌之间,即冒出了阵阵热气。又一瞬后,二人掌间的热气愈冒愈烈,一阵接连一阵地直往上奔蹿,又往四周散逸,二人已然不能望见彼此。

    如此相持片刻,台下望得真切的众人纷纷惊叹出声,原来热气大盛之后,薛敬的原本通红的手掌竟缓缓变白起来,热气原本自他的手掌冒出,他手掌起冰后,热气便自他手腕和腕部接连小臂的部位冒出。薛敬心中大惊,方知姜含浸淫于本门的寒冰神掌一二十年,确已登峰造极,到了自己不能持久抵制的地步。

    薛敬大惊之下,晓得自己的双掌即将冻住,便呼出一声,急吸一口大气,竭尽胸腹全数内功,孤注一掷,向姜含抵来。姜含瞧见薛敬出声,面有狂色,便知他要拼命,果然姜含双脚一动,薛敬的内功已喷涌而来,姜含的寒气亦往后退缩了几分。

    姜含晓得此时若不抵住薛敬的狂力,自己必然受伤,便也竭尽周身气力,向薛敬反击来。台下众人中的行家,瞧见二人面色和手掌之间的变化,便知二人正龙虎交汇,以周身四五十年的内功相拼,几近拼命的态势了。

    果然,台下众人心中绷紧时,猛听得“嘎啦!”—“嘎啦!”的接连两声大响,支撑二人所踩踏的木板的二根横梁,及横梁上的厚木板同时断裂。二人因以身坠功稳住身子,以抵制彼此的推力,身上有如一二千斤的重力一般。二层木台的横梁和木板猛然折断后,二人便同时向一层木台的台面坠落下来。紧跟着又接连同时几声急响,二人四脚坠至一层木台时,一层木台亦瞬间断裂,二人又往下坠了一丈,四脚同时踩踏在了地面上。扑扑几声响,地面猛然扬起一阵尘土时,已陷落下去了四个脚形的土坑。

    地面上观望的众人,已由仰望变成了平视,且纷纷涌动,心神绷紧,眼睛眨也不敢眨动一下,紧紧锁住二人落身的地方观望。只见二人之间热气不住冒出,不知他二人是欲罢不能,还是要就此拼命。泰山派和嵩山派的众人终于经受不住,议论纷纷时,许多人忧心起二人的安危来。而如丐帮的汪泉众人、华山的孟先谷众人、衡山的同玄和庞勋众人、恒山的太易众人、青城的周凤山众人,还有崆峒、太行的众人,众人皆不顾惜薛、姜二人的生死,甚至汪泉、太易、孟先谷等人,乐得瞧见薛敬受伤,或是身死,以削弱泰山派的实力,因此心中暗暗欢喜。

    少林主持到底晓得姜含欲促成自己担任盟主,因此颇为忧心姜含的安危,此时场中忧心薛、姜二人安危的众人,亦已纷纷觉出二人的不妙情势来。听得姜含的师弟钟景向少林主持无恒出声道:“他二人水火交融,全力相搏,实已然十分凶险!无恒师叔武艺高强,可否前去消止他二人此刻的凶险,与他二人解危?”无恒道:“老衲心下正是焦急得很!奈何我派的功夫霸道,虽可拆开他二人,但此刻他二人运出了极大内功,老衲若以本派硬功强行出手,势必会重伤他二人,令他二人元气大伤呀!”

    杨轻尘闻言,忽然想到身旁的司马艳阳来,似乎有所醒悟,急望艳阳道:“艳阳小舅!你身上有吸星大法神功,可否前去吸收二人的一些掌力,而后再将他二人的手掌分开!”姜含毕竟是自己侄女司马清的亲外公,艳阳心中亦忧心得很,听得杨轻尘话语,心中醒悟,道:“我去一试!”艳阳说罢,便骋追星步法,哧呼一下,即奔至薛、姜二人跟前来。艳阳猛然近前,薛、姜二人同时一惊,此时艳阳已望见二人的手掌正不住蹿出热气,二人的额头、面颊和脖颈皆已汗出连连,里层的衣衫该已全湿了,同时姜含掌功的深厚纯熟,又显出了优势,薛敬手掌又开始结冰起来,显然他二人功力大小相当,薛敬已无力再拒姜含更高一筹的寒气。

    艳阳望了一眼,晓得二人实已十分危急,便不迟疑,同出双手,向薛、姜二人的手掌抓来。跟着艳阳运动吸星大法内功,薛、姜二人的手上的功力便往艳阳身上流泻。薛、姜二人内功一寒一热,又颇深厚,艳阳双手因此一冷一热起来,不片刻艳阳吸收了二人大半功力,自身再也经受不住身上的冰火煎熬,急地收功。

    薛、姜二人掌上功力经了艳阳这一下吸取,泻去了大半,正南面观望的姜含的师叔丁达抢步前来,跟着以袖功于二人手掌上一拂。丁达这袖口一拂亦有不小气力,顿时便将薛、姜二人的四掌拂脱了开去。

    场中观望的众人却多数将目光集中在了退出来的艳阳身上。原来一旁的艳阳经受不住身上冷热二气,正急得蹦蹦跳跳,且大呼小叫,不住叫到:“冷死啦!热死啦!”—“难受!难受!”—“要死人了,要死人了!”众人见艳阳的作态,一面忍不住要笑,一面又替他着急,当真是哭笑不得。

    杨轻尘、唐玉宣和周致远、淳于染、周凤山等人,瞧见艳阳左手和左半身冒寒气,右手和右半身冒热气,便晓得他是吸收了姜、薛二人的寒、热真气所致。艳阳的二夫人孔芊芊和水自清皆在,二人瞧见艳阳似乎极是痛楚,早已急得跺脚。

    艳阳的姐姐艳雪即在杨轻尘和唐玉宣旁侧,她向杨、唐二人道:“艳阳他难受得很很,你们赶紧想办法救他呀!”杨轻尘急出身向前,抓住了蹦跳中的艳阳,道:“你盘膝坐下,我试着助你调匀你体内的寒热二气!”艳阳虽痛苦难耐,但耳朵听力无碍,他听了杨轻尘的话,觉着有理,便急地盘膝坐下,杨轻尘遂于艳阳身后坐下,跟着出手自他后背,以武当派的独门调息玄功,助艳阳调节左右两半身上的寒热二气。

    杨轻尘急力调节了片刻后,艳阳的寒热二气逐渐融合,最终寒热相抵,化作了一团,贮进了艳阳胸腹和丹田之中。艳阳如去大疾,终于舒缓了神情。旁侧观望的周凤山、唐玉宣、司马艳雪、孔芊芊和水自清等人亦如释重负,安了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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