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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遂听了一通,其实也不得究竟,只顾皱眉寻思。崔遂皱眉间,道:“你们在那里停留了好一刻,便是探得这些么?也没一个准数!”这个探话的人生怕崔遂责备,心中惊恐,却不敢讲自己给对方击打了一下膝盖,顺从对方之事。前头的章世典见他二人谈论不休,转头来问崔遂道:“那后头是什么人?”崔遂不能回话,随口道:“他们探的不明,徒弟再去看看。”

    章世典眉头一皱,微怒道:“糊涂!怎会连个话也问不清楚?”崔遂责备旁侧的问话人道:“四师父讲得极是,怎地办事如此不利索!”问话的战战兢兢,急向章世典拜倒道:“徒弟无能,望四师父饶命!”章世典道:“罢了,我随你们去瞧瞧!”崔遂正盼如此,于是掌起火把,移马避开,让章世典先行。

    不片刻,章世典领了崔遂几人又折了回来,艳阳三人已灭了火把,正摸黑逼近众人,见对方又折回了几个人来,便暗中留心,只待伺机出手。章世典行了片刻,崔遂望见前头漆黑一片,不由奇道:“那几人呢?”方才去问话的那个道:“莫非是转身逃了?”崔遂二人正惊疑时,章世典因内功不弱,他忽然觉得了前路中的动静。

    章世典心头一惊,两个人影忽然朝他扑了过来,正是淳于染和周致远。崔遂等人一惊时,双方已动手。呼呼风声中,因淳于染和周致远武艺皆不弱于章世典,且章世典此时已是独臂,故而不敌。双方过不下五招,章世典便给淳于染的阴阳双刀中的左手刀划在了右臂上,同时周致远的宝剑一剑刺进了他的胸口去,直接透至后背。章世典痛呼出一声,全身精气顿时破散了。

    此时淳于染正好左脚空出,便又补上一脚,章受此脚力,身体猛然往后倒纵,直落去了一二丈外,跟着当场气绝了。崔遂几人不料对方竟是如此高手,连一向厉害的“四师父”也不能抵过四五招,心中大为惊恐,纷纷往后急退。

    正此时,前头古不往三人听到了章世典前刻的痛叫声,意识到有强敌跟来,便一同奔了后头来。艳阳因未出手,故而始终坐于马匹上观望动静,猛见最前头的火光中,古不往三人掠了过来,急向淳于二人道:“当心!古不往三人出手了!”那前头的古不往还会捕音听声的玄功,他猛然听得是司马艳阳的话声,心中一惊,道:“好啊!竟是司马小贼跟来了!”古不往说时,心中起怒,便挥出了手中玉剑,一剑望后头的昏黑道路劈来。

    其时双方距有七八丈,艳阳三人因灭了火把,故处于暗处,古不往三人中的安达沙和王守一手中还拿着火把,故而有亮光。艳阳目力好,他瞧见古不往挥来玉剑,心中一惊,急向淳于二人道:“快闪开,他手中玉剑劈来了!”艳阳说时,自己亦忙不及地向道路旁右侧的山林飞身而去。其时山林昏黑,仅有一些微弱星光,艳阳强力探视,又幸他飞奔及时,故而抓落在了一株大香樟树上,距身后道路已八九丈。

    底下的淳于染和周致远二人一左一右,亦各自飞奔去了七八丈外的山林。这紧急一瞬,三人隐约听闻身后道路,马匹嘶鸣,另有古不往一方的两个人员的惨叫,连同土石崩裂及杂物摧折的声响,纷纷乱乱,杂作一片,响动四野。至艳阳三人落身山林时,马匹似乎气绝了,惨叫的人也不闻声响了,唯闻土石杂物前后左右,纷纷坠落,最终渐渐平息。

    原来古不往挥出玉剑时,崔遂等人尚未奔至车队,距其车队尾巴,尚有二三丈的距离,而古不往三人正处于车队后部,因此古不往挥出的剑气,伤到了崔遂四五人中落后的两人。崔遂和那先去问话的,见同伴惨死了两个,心中大惊,暗自叫苦道:“亏得我快了一步,不然还不得同他两个一般灰飞烟灭了!”其余几个同伴自也胆战心惊。

    崔遂等人又惊又惧,却又不敢出声抱怨,只知急速奔上,免得再给“大师父”的剑气断送小命。艳阳三人自也心惊胆战,各自躲避于山林中,谁也不敢再出一声,亦不敢出一口大气,生怕古不往再胡乱一剑劈来,真是生死难测,且死得冤枉。艳阳心中叫苦道:“可怜我司马艳阳,把持了昆仑玉剑大半年,到头来还得这般担惊受怕于此剑!武林凶险,当真是祸福难卜啊!”不过,这下飞避后艳阳三人虽彼此不闻声响,却距古不往三人所在一处已有一二十丈远了,倒不是十分危险。

    果然,古不往三人静听了片刻,终不见任何声响。王守一心念章世典,道:“我去瞧瞧四弟如何了?”古不往道:“不必瞧,该是死了。此事只怪四弟他大意了。”古说时眼光扫向崔遂几人,道,“最是他几个探测不力!”最先探话的这人闻言,急急跪倒下去,磕头道:“我该死!三位师父饶命!饶命啊!”

    这人自以为自己如此苦苦讨饶,该能得到古不往三人宽恕,却不想王守一冷不防地朝他头顶一记劈空掌劈下。这人叫也没叫出一声,便脑浆迸裂而亡了,死得倒是痛快。王守一似向众人道:“他自个都知该死了,还饶他做甚?”一旁的崔遂胆战心惊,唯有紧紧埋着头颅,不敢乱说一句。

    听得安达沙道:“司马小儿有几人?不知死了没有?”崔遂急道:“回二师父,他们是三人!”安达沙和古不往皆不做声,崔遂急又道,“待徒弟领几个人去查探他们的生死!”崔遂说完,急唤了几个持火把的徒众,跟着一块往方才古不往剑气劈过的地方行去。

    四五人查看了片刻,只见道路中间及两侧一二丈内,皆土石崩裂,陷出了一道狭长缺口,隐约见得六七处掉落尸身与血肉地方,却因尸身破烂不堪,实难瞧出究竟是司马艳阳三人一方的,还是误伤的自己一方的那两个人员的。几人探了片刻,终究不得要领,崔遂回来报道:“死了一个,余下两个逃了!”

    崔遂其时并不晓得是否死了艳阳一方的人员,怕古不往三人再怪罪,因此胡乱报说。王守一道:“死的是哪个?”崔遂压住心中惊恐,壮胆道:“大师父宝剑实是厉害,那尸首皆破烂成碎块了,不能辨认是哪一个!”古不往道:“罢了!咱们往前头寻宿处去罢!谅他们受此一惊,也不敢再追来了!”于是乎,众人又往前赶去。

    片刻后,已听不见了古不往众人的声响,艳阳三人方出声来叫唤彼此。末了,三人摸黑聚行至一块,心中惊魂方定,见彼此无恙,又自欢喜。淳于染道:“马匹没了,咱们追还是不追?”周致远道:“我觉着不能逼紧他们,玉剑太过厉害,夜间又不便躲避,实是凶险得很。”艳阳道:“既如此,我三人往前去寻宿处吧,待天明了再作论处。”于是乎,三人望前摸黑而去。

    一阵后,行至白沙乡里中,见古不往等人已占据乡里住宿,三人不敢惊动,遂于偏处安身。次日天明,古不往等人续往嵩阳县城进发。其时,古不往等人得了昆仑玉剑,并将侵扰嵩山的讯息已如风暴一般,迅传武林,不过处于风暴正中的嵩山众人却还未得讯息。

    巳时初,古不往等人抵达嵩山少室山东南脚下。亦是此时,艳阳三人于偏僻小道抢先古不往等人,抵达了少林派和嵩山派的掌门禅院中,将古不往等人将来侵袭的讯息告知了二派掌门。原来今晨起来后,艳阳三人瞧见古不往一方已有警惕,偷袭不易,便绕道抢先来告知嵩山、少林二派防备。自然,二派门人得知此讯,皆十分震惊。嵩山派的门人随后探知,古不往等人并未行来太室山,而是往西面的少室山去了。于是乎,姜含领了陈元龙、丁达、王劲节、钟景等派中主事长老,还有前来报讯的周致远,一同行往少林寺一侧去观望动静。

    巳时正,少林主持无恒,携了无耕、道智、慧融、慧行等一众长老及数十弟子,另有前来报讯的司马艳阳和淳于染,正匆匆行向常住院东面的山门去时,见古不往三人及身后四五十徒属已闯进山门里侧来了。那守门的僧人惨死了三个,余下三四个正往里退避,见无恒等人行来,便避去左右。

    古不往三人和崔遂见艳阳三人果然只剩二人,倒不十分惊讶,崔遂更是暗自庆幸,自己胡说一通,竟然讲对了。不过艳阳二人抢先来了少林寺,却是古不往众人意料之外。听得古不往惊奇之余,望司马艳阳道:“司马小儿,你倒是命大得很呐!”艳阳道:“古不往先生,您几位已答允了在下,不以玉剑枉杀无辜,怎地言而无信,一路而来,随意烧杀劫掠?”

    古不往微微一笑,道:“你不是央求我等不去西蜀杀害你家人么,我等已答允你了啊!否则何以径出汉中,奔至洛阳和嵩阳县来呢!”艳阳闻言,面上一红,心中不安道:“他这话讲得好不阴险歹毒,如此一来,整个中原武林的祸患岂不皆是我司马艳阳引来的了,还道我央求于他,别犯西蜀,可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果然,古不往话完,少林一方的许多长老皆面现疑色,当中一些甚至面色陡变,自是心中起了怨意。

    听得淳于染出声道:“古先生,你等可不能血口喷人啊,艳阳公子迫于无奈,将玉剑交与你手,不过讲了些公道话而已,何来央求等说!”古不往道:“你是司马家的人,自然与他讲些好话了!若不是我兄弟几人信守当初诺言,不是西蜀寻事,西蜀还能有如今的安宁么?凭我手中玉剑,将西蜀整个天翻地覆,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艳阳和无恒等人闻言,又见古不往肆无忌惮的神色,心中颇为不安:艳阳二人惊惧古不往手中玉剑的威力,无恒等人却忧于眼下少林的浩劫。

    古不往讲完,王守一望周致远二人冷道:“昨夜你们杀害了我们四弟,今日还不快出来抵命!”安达沙亦向古不往道:“大哥,咱们不必跟他们啰嗦,且与四弟报仇了再说!”王守一又道:“大哥,司马小儿武功颇为厉害,须得你玉剑出手不可!”艳阳二人闻言,心中不安,少林一方的众人亦是隐忧。

    听得古不往道:“待我问他们一句再动手不迟!”古不往向无恒等人望来,道:“你等愿不愿臣服?”无恒道:“敢问古先生是要贫僧的命呢,还是要替贫僧等人看守少林寺?若是要贫僧的命,贫民现下便可将性命交与古先生;若是要替贫僧等人看守寺院,这吃斋念经与侍奉佛祖、菩萨的寂寞生活,只怕古先生等人过不快活!”无恒讲得心平气和,古不往众人不期无恒会出此几言,心中一凛。

    不过古不往一凛之后,即察觉了无恒后一句话的破绽,他道:“我几人既不是要替你等吃斋念佛,又不是要替你等侍奉佛祖!只闻少林武学天下第一,因此欲知,少林寺众高手能否抵挡得了古某手中的宝剑?众位若能抵挡,古某即刻离去,若不能抵挡,众位尽快俯首称臣,来听候古某吩咐和差遣!”少林众长老听得古不往出言如此无礼,面色不禁大变。

    无恒面色微微一变,觉出了自己话语的破绽和对手的强势,遂念了句“阿弥陀佛”,跟着改口道:“素闻昆仑玉剑天下第一,贫僧是确信无疑的!既如此,贫僧愿一死以谢古先生,或是让出少林主持之位,唯求古先生顾念少林寺数百年的佛门基业,不要毁坏了寺院和三宝。”古不往三人见无恒求饶,其余众长老亦无可奈何,心中颇为快意。

    无恒讲完,古不往淡淡地道了句:“好说!”却别无他话。无恒无奈,只得行出一步,跟着缓缓举起来手掌来,似欲要出手自绝。左右众长老及司马艳阳二人尽皆一惊。艳阳急道:“无恒大师不可!”古不往大怒,望艳阳道:“要他不死亦可,你来替我三人的四弟尝命如何?若得如此,我众人于少林寺或可网开一面!听说你已是天下武林仅有的正牌盟主,如此亦可保住了你武林盟主的大好名声呢!”古不往狠狠地挖苦了艳阳一番,面色即刻由怒变喜;安达沙和王守一亦观看得欢喜快意。

    果然,艳阳闻言大为羞愧,满面透红,又心中惊恐,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若说自己如此给他三人逼死了,岂不太也糊涂!可自己确又是武林盟主,且又亲手将昆仑玉剑交了古不往手中,以致有今日之祸。

    却不想,无恒身为得道之僧,确有不小修为,且胸怀颇为大度,他见司马艳阳前来报急,心中已生谢意,此时瞧见艳阳正直诚善,便有护他之心。无恒道:“此事虽有艳阳盟主之过,亦是我等苍生有此劫难之数,唯求贫僧之死,能解古先生心头之怨!阿弥陀佛——”无恒念完,忽然举掌往自己胸口拍落。无恒掌中运有内劲,如此随手一拍,虽不动声色,却足以拍碎自己的脏器。

    果然,艳阳及众人猛一惊时,无恒胸口热血自口中冒出,跟着缓缓倒了下去。艳阳脑门翁的一响,急驰追星步法,瞬间奔至无恒身前,跟着单膝跪了下去,悲道:“无恒大师,是我司马艳阳对你不住啊!”艳阳说罢,眼角竟闪出了泪光来。淳于染晓得艳阳乃高贵之身,平身从未跪拜祖宗、父母、授业恩师以外的人,此时虽是单膝下跪,亦显出了极大的愧疚、悲痛和尊重。

    果然,艳阳如此一举,又见他眼角中的泪光,少林的无耕、道智、慧融、慧行等长老无不动容;古不往三人见得如此,心中亦动,其实也是古不往不料到主持无恒当真会自绝,心中起了些意外。艳阳正悲痛时,稍后边的无耕、道智、慧融、慧行等长老纷纷盘膝坐倒了下来,举出双手坐禅定状,口中默念经文,以悼主持无恒之亡。

    正此时,嵩山派掌门姜含领了门下的陈元龙、丁达等人赶至,见无恒已死,尽皆一惊。此时古不往三人稍稍镇定了一些,姜含等人便趁机行去了少林一方。姜含的师叔陈元龙望古不往道:“古先生,你手中虽有昆仑玉剑,但当今武林高手众多,境地广大,你总不能一个个都杀了罢!”原来陈元龙已七八十年纪,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见无恒给逼死,司马艳阳十分愧疚、悲痛,因此出声来讲公道话。

    掌门人姜含亦道:“不错!古先生若欲显身武林,抑或成为武林之主,除了武功兵器之能,还得修持德行,尊奉武林道义呢!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还望古先生三思!”姜含见古不往等人已是无人能制,因此有心劝说,盼其能有所触动。古不往原本不喜他人“教训”自己,却是姜含以“古先生”三字讲话,虽不知他内心如何,却足以表明他众人于自己已是惧服,因此颇为得意。

    古不往道:“既然如此,咱们八日后于洛阳召开武林大会,再行商讨武林盟主和天下大事!”古不往讲罢,回身随手一剑劈出,剑势去处,只听嗤呼一下动响,身后三四丈外的山林山门已荡然无存,那堆砌山门的砖石已四处飞散,无影无踪。古不往回首来道:“八日后,三山五岳若不来洛阳赴会,此山门便是三山五岳门庭的榜样!”古不往讲完,也不顾众人是悲是痛,便唤了安达沙和王守一等人,即刻转身而去了。

    嵩山长老丁达恨道:“当真是欺人太甚!”姜含道:“想不到武林竟会有此一劫!”艳阳瘫倒在地,眼含热泪地道:“都是我司马艳阳的罪过,可教我何去何从呢!”说罢,即落了泪来。少林众长老纷纷念经祝祷。

    古不往众人去后,少林一方即安排无恒的火化和超度事宜。又就古不往所讲之事同司马艳阳和姜含等人谈论了一番,不过究竟如何才能阻止古不往等可能引发的武林浩劫,却没有稳妥可行之计。艳阳作为“致乱之源”,心头已是前所未有之挫败与担忧,形容憔悴,并怀疑当初自己以玉剑换取妻儿平安之举是否大错特错。艳阳悲痛沮丧,一直留身少林寺中,等候无恒火化及入塔安灵。

    次日午后,古不往三人又回至洛阳,并强命九龙镖局掌门南宫为中原武林副盟主,以协助自己兄弟三人筹划七日后的武林盟主之事。南宫得知古不往等人上了嵩山,并逼死了无恒,慑服了司马艳阳和嵩山掌门姜含等人,晓得已无人能制他手中神剑,因此出于贪生保命和镖局安危,领受了古不往赐封的中原副盟主职位,心中其实颇为不安。又一二日后,古不往三人于洛阳召集武林大会的讯息遍传武林。

    山东武林盟主薛敬及左右人正在济阴谋划齐鲁当下事务,闻讯震惊。薛敬愤然道:“司马艳阳当真是糊涂!他怎能将昆仑玉剑交与古不往等亡命之徒呢,岂不是将大伙儿往火坑里推!”派中长老许盛为叹道:“武林将将得了太平,眼下又要天翻地覆了,可是多事之秋啊!”长老魏星横道:“事已至此,须设法对付古不往等人才好!”长老张通道:“这不是泰山一派之事,亦非山东一地之事,可不便筹划呢!”众人于是愁眉不展。

    河北武林盟主汪泉及其长老正巧聚于开封。汪泉苦叹道:“据说古不往三人不比司马艳阳,玉剑到了他们手中,可着实令人担忧啊!”长老段事成怨道:“司马艳阳他怎就全不珍爱他手中的神剑呢,说送人便送人啦?那可是几多人梦寐以求的天下第一神器呢!”长老江春水道:“司马艳阳年小,正是性情中人,他疼爱自己妻儿,生怕古不往等人加害,因此交出玉剑,亦是情理之中!”长老徐干道:“经此一事,方知昆仑玉剑还是在司马艳阳手中最好,玉剑在他手中,武林无人担忧自身安危。”卢军道:“只可惜他少不更事!”曹洪道:“或许他是出于无奈。”众人随口谈论,不得要领。

    其时中南之地的同玄初得一方盟主,心中正自欢喜得意,欲同庞勋、甘茂等人好生谋划荆楚之事,猛然听闻古不往等人得了昆仑玉剑,并要召集武林大会,心中既是震惊,又苦恼,好不扫兴。

    同玄愤道:“司马小儿怎就如此是非不分呢!儿女私情,岂有武林大局紧要,亏他还是武林正盟主呢!”甘茂颇为嫉羡的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不到古不往等人冷不防来此一手,竟谋得了昆仑玉剑!”庞勋叹道:“如此一来,当下武林的这台大戏,可得由着他们几个演唱一段时日啦!”同玄满是痛惜,正色道:“只可惜,咱们眼下的计议,只怕也是无从施展了!”甘茂道:“既如此,洛阳之会去还是不去?”庞勋道:“我觉着,得看薛敬、汪泉、姜含、杨轻尘、孟先谷等人去是不去了。”同玄思索道:“不错。如此紧急关口,可不能迈错了步子!”

    武当山中的杨轻尘及派中长老正商议。同方道:“眼下正是古不往三人得意及猖獗之时,武林劫难在所难免!不过昆仑玉剑只一把,他三人并非一母同胞的兄弟,且三人所行非是正道,必然难以长久,须待其自身出了嫌隙,方可用计破之!”杨轻尘道:“师叔公此言极是。”同方又道:“不过行事在于周密,且须有十分得力之人手,武林虽大,然三山五岳众人各有所思,各有所虑,必然不能成事!”

    真武观主祯元道长道:“依我看,此事可会同司马艳阳等人谋划。司马艳阳自身武艺高超,如今又在嵩山之中,正可和姜含等人通气,若得轻尘等我派要人助力,或许能够得手。”同方道:“祯元师弟此议正是。”杨轻尘遂道:“既如此,我去会同艳阳和姜含等人商议。”于是乎,杨轻尘拟行嵩山。

    此时司马艳雪、唐玉宣和孔芊芊等人皆在方城县宿芳宫之中,她几人正为玉剑落入古不往之手以及司马艳阳的处境而忧心。次日正午,杨轻尘及从属行至方城县。杨轻尘得知唐玉宣在宿芳宫中,晓得她是当今女子中的第一高手,遂移步宿芳宫去邀请同行助力。杨轻尘讲明了来意,唐玉宣慨然相应。因此行目的跟以往不同,不宜张扬惊动,唐玉宣便只携了吕氏姐妹二人中的姐姐吕青同行,以为侍应,她姐妹二人是唐玉宣的仅有的徒弟,唐玉宣因此选定吕氏。

    正巧杨轻尘亦仅携了自己的一个师弟周奉有同行,出宿芳宫时,唐玉宣瞧见杨轻尘身旁仅周一人,微微一惊。杨轻尘方道,周奉有乃杨轻尘之父杨业的徒弟,为人忠厚可靠。杨、唐言谈间,周奉有和吕青四目相对,二人怦然心动。随后,四人欢喜,骑马望方城县城一侧奔去。午后,四人四马一同奔出方城县东郊,望东北面叶县的方向赶去。

    不料奔得个把时辰,正出叶县东郊不远时,夏日的骤雨来袭,又无躲避之处,四人冒雨奔行,片刻后人马尽皆湿透。又奔一阵,幸见道旁高处有一个雨亭,四人遂下马行进躲雨。其时骤雨带风,四处扫荡,山野林木犹如江海浪潮一般阵阵翻腾,景象颇为壮观。四人于雨亭中并肩观看,其实雨亭较小,且四面无壁,不能安稳避雨,不过四人心头安宁,又有内功御寒,故而不惧。

    果然,狂风骤雨呼啸了一阵,忽然停歇。四人观望倾谈,又一阵后,露出了日光来,四人大喜。原本四人身上无一处不湿,日光出来后,又有自身内功运动,身上雨湿渐渐变干。随后,彩虹现于天边。四人上马奔行,夜间正好赶于襄城县城歇宿。次日天色平稳,四人奔行大半日,傍晚时分,终于抵达嵩山太室山下。

    其时司马艳阳正苦恼丧气,忽听闻杨轻尘和唐玉宣前来会见自己,心中十分欢喜,跟着三人相聚一处,艳阳谈了古不往等人所为,又有自己的过失和无比愧疚。杨、唐二人见艳阳十分沮丧,纷纷出好言宽慰,并激其斗志,艳阳方得恢复了神色,并决心同杨、唐二人联手消灭古不往三人,以救赎自己之过。当晚,众人又同嵩山派掌门姜含就古不往三人之事秘谈了一番,末了,宿于嵩山之中。

    与此同时,武林众门派,或是慑于古不往淫威,或是出于贪生保命,或是心奇热闹,或是探测古不往三人意图,或是别的原因,纷纷启程行往洛阳。

    次日,五月廿五日,艳阳众人告别姜含,行往洛阳。晚间,七人悄悄进入洛阳城中歇宿,为着便于会面商议,七人寓宿于同一个大客栈中。此时距古不往所讲的武林大会召开之日尚有四日,艳阳众人因此暗中打探古不往一方的动向。

    廿六日,众人探得崆峒掌门易山阳和太行派掌门阮自雄一同携了重礼来洛阳,示好屈服于古不往三人,古不往三人十分欢喜。艳阳七人不期崆峒掌门和太行阮氏竟会如此突然地屈服于古不往,心中尽皆大惊。

    廿七日,不见有帮派来讨好,却探得古不往三人收纳了好些前来投靠的旁门左道人物,其“门户”徒众大增。

    廿八日,忽又探得泽州大刀帮、常山郡长枪帮、hd城金氏斧头帮、安德县太和门、pY县八卦门及襄城县的朱武义帮等五六帮派一同行来向古不往三人屈服示好,并进献了歌姬美妇二三十人。洛阳城及古不往众人,名动内外;洛阳亦成了乌烟瘴气之所。幸是名门大派尚不见有人来洛阳屈服讨好,艳阳众人心中尚可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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