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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太太,说说你发现死者的过程吧。”
丁敏吸了一口烟说:“我一直在客厅欣赏画家先生带来的作品,我丈夫让我去厨房拿些饮料和甜点,我走到厨房,突然有人从背后袭击我。”丁敏深吸了一口烟,紧张了起来,似乎不愿意回想当时的经历,“他从背后勒住我的脖子,我要窒息了。”
烟头被她弹灭了,丁敏停下来,重新点燃香烟,抽了一口,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好像要把内心的恐惧一并吐出来:“我用尽力气挣脱,他摔倒了,头撞在厨房操作台的边缘,撞死了。”
警长看着丁敏脖子上的勒痕,把她的话记录下来,接着问道:“你和死者认识吗?知道他为什么要向你行凶吗?”
丁敏犹豫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
警长埋头记下了丁敏的话,没有再追问。丁敏将香烟丢到地上,用高跟鞋踩灭烟头,走出了审讯室。接着,罗森走了进来,他很紧张的样子,看向警长的眼神有些躲闪。
警长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严肃地问:“画家先生,案发时你在哪里?”
“我不知道,和我没有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罗森哭丧着脸,连连摆手。
“请回答我的问题,案发时你在哪里?”警长追问。
“我……我在客厅。”罗森支支吾吾地说。
“在做什么?”
“看画,对,在看我画的画。”
“现场还有谁?”看罗森说话像挤牙膏一样,警长有些急,提高了声调。
“有人,有微……罗宾太太。还有我的助手。
“你不是本地人吧,什么时候来的林荫镇,为什么来到林荫镇,到罗宾先生家?”
“是……是一星期前,劳伦太太邀请我来的,她喜欢我的画,又推荐罗宾太太……推荐她买我的画。”罗森低下头,小声回答。
“好了,你先出去吧。”警长见没有问出什么,让罗森离开。罗森连连道谢,站起身来离开了审讯室,走到门口时长舒了一口气。
“好漂亮的皮衣,是在哪里买的?”吴桐站起身来,拦住了罗森,盯着他崭新的黑色皮衣问。
“是……是朋友送的。”罗森下意识回答,挤过吴桐,逃出了审讯室。吴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慢慢坐回了座位。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肖芮,她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坐在椅子上,好奇的张望着周围的环境。
“别怕小姑娘,叔叔问你,今天五点钟到六点钟之间你在哪里呀?”警长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问。
“我在看蚂蚁。”肖芮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警长,双眼炯炯有神。
“叔叔是说,你在哪里看蚂蚁呀?”警长耐着性子问。
“在大房子里,蚂蚁很多,在搬好吃的蛋糕。”肖芮的声音很稚嫩。
“小姑娘,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吃蛋糕呀?”吴桐走进审讯室,蹲下来问肖芮。
“我吃了一粒。”肖芮理所应当地说,丝毫不觉得从蚂蚁那里抢食物有什么奇怪的。
警长和吴桐相视一笑,无奈地说:“好了小姑娘,没有问题了,你回去吧。”肖芮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跳下了椅子,走出了询问室。
询问室里只剩下警长和吴桐两人,警长咂咂嘴,对吴桐说:“看起来死者是因为罗宾先生拖欠工资,才临时起意要杀害罗宾太太,罗宾太太在正当防卫过程中,失手将他杀死,你怎么看伙计?”
“可是他为什么要向罗宾太太下手,而不是罗宾先生呢?”吴桐摸了摸下巴说道。
“你的意思是,怀疑这件事另有原因,可这些人没有任何理由要害他,这老兄穷的够可以的,身上除了两块蜂蜜蛋糕,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吴桐愣了一下,双手一把握住警长的手臂问道:“你说什么,蜂蜜蛋糕?”
警长点点头,一脸茫然地说:“对啊,蜂蜜蛋糕,有什么不对吗?”
“我们去案发现场!”吴桐激动地说,拽着警长的手大步走出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