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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情形，不忍，是不行的。
雪灵展开手掌。
看着自己掌心，细细的纹路，如同不可获知的命运的线路。
我曾是，世界顶尖的特工。
唯一一个，她没把握胜出的，是她的上司，S。
但是，在生命的最后一秒，她和曾经的上司和导师之间，终于分出了微弱的差距。
她最终向S证实，她是他的好学生。
S，你失败了，但是，你也胜利了。
你该能瞑目吧？
胡思乱想，各种念头袭扰。
“主人，小心，”玉简再次发出警告声，“你的心思乱了。这对你灵识的净化和提升，是极为不利的。”
雪灵撇开了所有那些旧事。
既然生命给了她一个重新的开始，她理应有一个全新的态度来对待。何必羁縻与那些旧事呢。
她的脊背微微一动。
“姑娘，”小玉说道，“外面有人来了。”
是凌少翼。昨天在清影院的那场闹剧里，没有凌少翼的影子。
凌芙蓉昨天丢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想来凌少翼也没心思陪着妹子出丑，那种场面，也不是凌少翼一个世子可以控制的。
所以凌少翼识趣地早早就拖着凌芙蓉下场了。
因为凌少翼的灵兽玉蚕，其实跟雪灵缔结过奴契，再加上玉蚕被凌少翼收下的时候，吸入了傀儡草的花精。在凌少翼体内，布满了傀儡丝。
当然，凌少翼自己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雪灵。”凌少翼说道，脸色却有点不大对劲，“我来是想告诉你，你要小心点。”
通过傀儡丝，雪灵可以知觉，凌少翼对她实际上没有什么恶意。
如果这个国公府里，有一个人还可以成为朋友的话，也许就是心理还有三分明白的凌少翼了。
“什么事？”雪灵淡淡地问道。
她现在，才不会怕凌倚天呢。
凌倚天是有些本事，但是雪灵依靠雪玉的灵力支援，即使本身不能创造灵力，收拾一个凌倚天，也绰绰有余。
更重要的是：弥天会让凌倚天弄死自己吗？
甚至，为了别得罪弥天，凌倚天会挖空心思，别让自己死在国公府，他不好对弥天交待。
凌少翼灰黄的脸色，有了一点波动。雪灵的脸色太平静了。
其实他这个问题，是个十分严重的事。若对他凌少翼来说，搞不好会要命。
可是雪灵的脸色却这么平静，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
“我听到从凌芙雁那边，传来的消息，就是这些日子，会召集各家名门贵媛进宫。“凌少翼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雪灵的神色这才微微一动。
进宫？
其实雪灵对进宫本身，并没有太多的感慨。
有什么好奇怪的！白金汉宫她都进过。不止一次，在暗处保护过外国领袖的安全，在照片里，也一起光荣的合过影。只不过那些合影，为了避免暴露身份，都是以普通政府官员的身份出现。
但是，为什么雪灵感到心里猛然一跳，仿佛有一种久远的感觉，即将破心而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