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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又说道：“你本是凌倚天，和青楼女子所生。那女人在风月场上得了病，硬把你塞给凌倚天，也不晓得，你究竟是不是卫国公的亲骨肉呢。”说着冷笑了一下。
雪灵也微微一笑：“如果不是那就更好。雪灵不稀罕凌倚天这种人做爹。”
话说完，皇后的脸皮，突然一绷，紧紧地盯着雪灵的脸。
雪灵心想，这女人更年期吗？
她毫不客气地也回瞪皇后。雪灵才不会学凌芙雁故作娇羞贤淑，反正她就是再作秀，这个女人也铁定了要难为她！
为什么？是为了宜乐公主的事吗？
大殿里静悄悄的。所有的小姐，都吓得屏住气息。
敢跟皇后这么说话抢毛的，她们还是第一次见。
皇后看着雪灵的脸，似乎有些表情晃动。
这女人，有病？
雪灵是高级特工出身，她对人的表情反应，研究极为深刻。
皇后的这种神情，分明是想起了什么事。
注意到雪灵的目光，皇后立刻恢复了脸色，换上一脸阴笑：“雪灵，本来，你是没资格进宫的。”
“是吗，”雪灵不给她继续往下说的机会，“我也正不想留在这里，我可以告退了吧？”
皇后眼里，闪过一丝怒意：“雪灵，你在国公府，对宜乐公主不敬。宜乐回来，都对我说了。想不到凌倚天的女儿，这么没家教。”
“那是因为你女儿少管教，动不动就剥别人的脸皮，剁下别人的手脚！”雪灵毫不客气地说道。
雪灵这话一说，满殿上顿时一片抽气声，接着是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连凌芙雁，也瞪圆了一双美目，骇然地看着雪灵。
宜乐公主性格残忍凶暴，有甚于兽人一族。可是在外面不知道的人，看到宜乐都以为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表里不一，嗜血凶残。这是帝都里除了皇帝皇后两个人之外，个个都知道的公开秘密。
只是因为宫里谁也没胆子跟皇帝皇后说实话，所以皇后认为，自己的女儿还是乖巧怜人的。
那种嗜血的形象，跟宜乐扯不上任何关系。
雪灵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帝国最尊贵的女人。
她才不怕皇后。
当然是因为她吃定了皇后不会立刻跟弥天翻脸。
既然弥天吃饱了撑的，想控制自己的行为，干脆雪灵就尽量利用他。
皇后的脸上瞬间冷了，那是一种要杀人的表情。跟宜乐想把雪灵拖进皇宫时，那种表情极为类似。
“你敢污蔑公主？“皇后的声音轻悠悠的，却带着一股威胁，“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豪奢的宴席上，凝聚着风暴。
在座的所有千金们，看着面前的珍馐美味，都咽不下去。今天这场宴席，恐怕要见血腥了。
“污蔑？“雪灵轻蔑地说道，“皇后娘娘，你就别丢人现眼了。自己的女儿杀人不眨眼，在你眼里居然还是淑媛？简直一塌糊涂！”
“你！”皇后猛地站起来。已经有很多年，没受用过这种话了。
自从，在很多年前，她挡着后宫所有的人的面，把那个女人打得稀烂，皇帝都没敢哼一声之后，整个帝国，就没人敢对皇后母女，说过一个否定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