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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听着，忍不住笑了，说道：“赵妈妈，我是好意劝你，你反而劝我。赵妈妈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那是人家影纹院的能力，眼见得影纹院这会儿压倒了正室，四小姐已经定了要做太子妃的。以后这国公府的天，不就是张氏夫人的吗？别说四小姐已经是奉旨抬上去的嫡出小姐，就连眼下嫡出的二少爷，能不能保住嫡子的身份，以后都难说的。我们做奴才的，何必跟着这倒霉催的陪葬啊。”
小喜说完，就拎着包袱走人了。
赵妈妈呆愣愣地站着。小喜的话她不是没想过。
以二姨娘的狠辣手段，只怕早晚会夺嫡的。
到时候，会不会再唱出当年以庶灭嫡的老戏呢？
想起国公爷继承爵位的传闻，赵妈妈打了个冷战。
院子里，只剩下几个跟了陈氏多年的老人。
陈氏还紧紧关着门，谁也不见。
赵妈妈深知小姐的脾气，这是跟国公爷赌气呢。
自从听说要把二房抬为平妻，陈氏跟国公爷大吵了一架。不过也没吵几句，国公爷直接叫人把陈氏架回了金翎院。之后陈氏再也见不到国公爷的面。
院子里丫鬟仆人都收拾东西，甚至偷走财务，陈氏也不管，只顾着自怨自艾。那个意思就是，陈氏感觉这个世界都欺骗了她！
屋子里，隐约还传出凌芙蓉哭号声。
“娘！我不甘心啊。“凌芙蓉哭喊，”我才是真正的嫡女，我才是啊。为什么我这个真正的嫡女不能坐太子妃，偏偏宁可把一个妾侍生的定为准太子妃啊？“
赵妈妈本来还想安慰小姐几句，听到小小姐这么没心没肺的哭闹声，顿时没了力气。
小小姐啊，你娘亲落到这一步，就是被你害的啊。
赵妈妈想了想，还是敲响了门。
过了很久，才听到屋里拖动脚步的声音，陈氏披头散发地出现在门口，哪儿还有一点大家正室夫人的神彩？
“夫人，这么下去，可不行。“一进门，赵妈妈就把门掩好，轻声说道，“夫人您在这个家里，已经没有地位了。”
“我实在不甘心啊。”陈氏说话的声音，跟她的女儿凌芙蓉一模一样，“她不过是个贱民出身的妾侍，我是侯门小姐。如今，她一个贱妾，竟然奉旨跟我这个正派的嫡出小姐分庭抗礼。我不甘心啊。”
赵妈妈心里又是一沉。早知道小姐是个没分寸的，也没抱太多希望。可是眼下形势已经险恶到了这个地步！小姐已经失去了娘家的支持，张氏却得到了皇后的支持！
这实力高下，一眼可见啊。
“小姐，你就听老奴一句劝。”赵妈妈含着眼泪说道，“小姐，你不如，自请和离吧。这是最后保持小姐体面的办法了。”
“不！”陈氏两眼发红，“我不能认输，我要跟那个贱人斗到最后！”
说着，把指关节捏地发白。可是赵妈妈分明记得，陈氏跟张氏，自从雪灵回来以后几次对决，都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还不如雪灵一个十二岁的傻孩子口舌凌厉，思维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