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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那个老女人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贱人！
看米汤灌得也差不多了。凌芙雁话题一转：“皇上，臣妾愿意和皇后娘娘结为百年之好！”
这次，皇帝突然变聪明了：“芙雁，你是说宜乐？“
凌芙雁擦擦眼泪：“皇上，臣妾的兄长娶妇不贤良，日夜愁苦，家里正缺个主持中馈的主妇。臣妾想让哥哥娶了宜乐，如此一来，与皇后结成姻缘，岂不是大好？”
皇帝思索着。
若是在以前，这事儿，他绝对要问问宜乐自己的意思，把一大堆贵族子弟的名单拿给宜乐，让宜乐自己选！
可是如今，不成！
宜乐那性子，这几天皇帝也看烦了。
没想到，这个女儿如此骄横任性。
倒是一向不声不响的太子纯，进退适度，孝顺体贴，以前倒真没发现，这孩子这么懂事！
宜乐已经十五了。
在帝国上层，这个年纪，的确早该定下人家。
只不过，皇后爱惜女儿，——当然，真正目的是为了等待着扶着自己的亲生女儿称帝，招纳皇夫——，宜乐又悍名在外，没一个贵族家子弟，不心疼自己儿子，攀上这个姑奶奶，所以，宜乐的亲事，就耽误了。
“是该打发她出门了。”皇帝点头，“越闹越不成话。这么下去，谁家的儿子敢娶她！朕也没那个脸皮逼着人家娶她！爱妃肯为她想，很好。”
是啊。女儿没教育好，趁早打发给别人家才是正确的选择！
“公主若降临到我凌家，自然是原配，那个泼妇流芸儿，当然自动降为妾侍。“凌芙雁不忘加了一句，委屈了原配，抬高了公主的地位，真的很为宜乐着想啊。
圣旨传到凤仪宫，皇后当场气晕过去。
她实在的，只有宜乐这唯一的孩子啊。
折磨宜乐，比直接折磨皇后自己还惨啊。
凤仪宫里，乱得一团。
宜乐发疯似的到处乱砸东西，她急红了眼睛，还想去鞭打皇帝的宣旨太监，被匆匆赶到的太子纯喝退。那太监还是很给太子面子的，冷笑而退。回去后，自然在皇帝面前，又给宜乐上足了眼药，把皇帝气得当场就掀了桌子，幸亏凌氏皇贵妃挡住，这才算消了气。
太子恭敬地束手而立，实则冷眼看着宜乐公主满地打滚地嚎哭。
嘴角毫无怜悯地，挑起一抹冷情地笑容。
他似乎就看到年幼的妹妹雪灵，小时候在凌芙蓉棍棒拳脚下翻滚挣扎的惨状。
也似乎看到妹妹的舅舅全家被扔进油锅时的痛苦。
也没忘记，被折磨成疯子的信王皇兄，形同乞丐，被宜乐鞭打时尖叫着翻滚躲闪的可怜样子。
还有生下他的那个可怜女人，真正的御千金，后宫里，从来就没有这个女人的记录。她被彻底抹杀了存在。
雪灵，我的好妹妹。
只有你，才是我最亲最疼爱，骨肉相连的妹妹！
太子的眼里，嗜血凶残。
他不知道，雪灵是如何把凌芙雁弄到老头的怀里的。
他也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