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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灵想通了,人生太短,前世她不过活了二十几年就没了,与其在这里患得患失,不如好好爱一场,不管开始如何,结果如何,现在的宁轩是爱她的,那么她何必想那么多呢?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未来的还没有发生,她要把握的,是现在!
不管是前世今生,她还未对哪个男人上过心。宁轩与她似是同病相怜,他对她很好,这样才貌绝佳的男人,本来也是大众少女的梦中情人,所以骆灵很难不动心。
她靠在他怀中,他的手顺着她的肩头滑下,来到她的腋下,一曲身,将她整个抱了起来,低首之间,眸中是满满的温柔:“我们回房去……”
“嗯!”骆灵含羞点头,双手搂住他的颈项,任由他抱着穿窗而出。
“咱们怎么不走正门?”她问。
“门外有人,而且走捷径好。”他道。
回头看了看,果然窗边闪过一张笑脸,那人见骆灵看来,冲她挤了挤眼。
“薛大哥!”骆灵惊讶道,“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与薛桐……”
宁轩张口想要解释,想了想却沉默着点了点头,心想让她这样想想也不错,虽然骆灵接受了他,可最后那句话,怎么听着怎么有些别扭,她对薛杉那家伙本就有好感,那人又长着一张惯会骗女人的面孔,让她这样误会也好,只是对不起小师弟了。
在屋里补眠的薛桐打了个喷嚏,一下睁开了眼,看了看帐顶,又继续睡,可惜闭了半天眼却睡不着了,只得爬了起来。出了门大声叫道:“瑞儿……”
瑞儿“嗖”地一下蹿了出来,速度奇快无比:“小姐有何吩咐?”
“你这丫头莫不是在背后说我的不是?”薛桐瞪着眼道,“叫你分的药分拣好没有?”
瑞儿一撅嘴道:“哪里就能好了,昨夜小姐未睡,奴婢不也一样,您这会子还能补眠,奴婢却连床边儿也挨不着,还得干事……”
“咦?”薛桐奇道,“平时不见你这丫头忒多话,今儿是吃错药了,敢和你家主子这般说话?我说睡得好好儿的怎么就一个喷嚏让我醒了过来,指不定就是你在背后埋汰我不让你睡呢。”
“小桐儿,谁敢背后埋汰你啊?”一身红衣的薛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瑞儿背后,笑眯眯地问道。
“大……大……大师兄!”薛桐一下变得口吃起来,“您怎么来了?”
瑞儿脸上挂着委屈,躲到薛杉身后:“大公子!”
薛杉拍了拍瑞儿的肩,冲薛桐挑眉道:“我就不能来么?你答应我好好对瑞儿,我才放心让她跟着你,你就是这么好好对她的?”
薛桐马上换了一幅表情,笑容可掬道:“啊!瑞儿啊,我对她很好啊,这不我才让她赶紧去歇着,这丫头就是太勤快了,总是抢着干活儿,嘿嘿嘿,你说是不是啊,瑞儿?”
最后那声询问,他拖长了音调。在薛杉转身看向瑞儿之际,拼命地对瑞儿眨眼睛,伸手飞快比了个一字,见瑞儿不为所动,犹豫着,便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举起来,直到一只巴掌全展开,瑞儿才展开笑颜。
“小姐对奴婢很好,大公子!”
薛桐怀疑地说道:“瑞儿,你不用怕他,我可是答应了韩章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若是这小子对你不好,你尽管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小姐对我真的很好,大公子您就放心吧。”瑞儿看着薛桐缩回去的五根手指,眉开眼笑,心想有了那五根手指,她可以自己置办嫁妆了,虽然大公子说了等她出门时会帮她置办一整套嫁妆,可那都是虚的,谁知道能不能兑现,大公子和韩章都是千金散尽的主儿,银子在他们手里,根本就捂不热,还是自己挣最保险。
薛桐心中痛得要滴血,好不容易从齐王府搜刮来的银子,这几天已经被这丫头刮去了大半,这样下去,他这一阵子不是白干了?早知道当初不该惹上大师兄,没想到连他身边的丫头都和他一样,沾上了就没好事儿!
薛桐殷勤地将薛杉让进了屋去,吩咐瑞儿端上他自己配制的解暑凉茶。
齐王抱着骆灵说是回房,几个起落,却是进入了荷花丛中,临西的岸边,在一丛大榕树郁郁葱葱的绿叶掩映下,停靠了一般小船,他落到船中,将她放下道:“如今屋子里还热着,不如凉些咱们再回去,你饿不饿?”
“在越二那里吃过点心了,不饿。”骆灵道。
“那就好,那日宴客是晚间游湖,你要忙着招呼客人,只怕也没顾得上看风景,今日我带你好好观赏一下这满湖荷花。”
骆灵坐在小船上,双手抱膝,笑盈盈道:“好!”
齐王笑了一下,拿起竹篙撑了起来,小船轻悠悠晃进了荷花丛中,擦着硕大的荷叶往湖泊深处行去,四周满是荷花香。
骆灵与他四目相对,止不住脸上的笑容。
“看你爬窗很是轻车熟路,定是经常做惯了的。”她忽然想起这个问题,轻笑着说道。
“身为齐王时,也只带着你时干过此等事,其实那都是齐少爷干的。”他笑道。
“哦?”骆灵以询问的眼光看着他,“传说中齐少爷很得皇上信任,这是怎么回事?”
他淡然道:“也没什么,其实不过就是为太子找一个暗中的支持者。身为当政者,不仅自身要有才干,身边还要有人才,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财!缺了一样,都可能地位不稳,以齐少爷的身份,我可以将很多生意攥在手中,这是一笔大财富,说白了,我不过是父皇的代言人。”
“有些什么生意?”骆灵感兴趣地问道,“那么其实三百万两银子,你是拿得出来的吧?”
“盐、粮、铁……只要是相关的,主导权都在我这里,只有一样是我自己的,我想,不过我想必然瞒不过父皇,所以我也没想过要隐瞒,但也未对他明说。我很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正因为我有这点私心,他才会放心我,若是一点私心都没有,他反而不会信!”
“你先别说,我来猜猜!”骆灵狡黠一笑道,“你自己的产业,莫不是楼外楼?”
齐王摇了摇头:“你为什么这么聪明?说吧,是怎么猜到的?”
“因为方才跟在你身后那个黑衣人!”骆灵笑嘻嘻地说道,“既然咱们说好,夫妻同心,我也不瞒你,我见过他的身形,而凡是我见过的人或事,很难在脑海中抹去。在我还未嫁给你时,我去过一次楼外楼,他追过我,还好我跑得快!”
他对她以诚相待,她又怎么能有所欺瞒呢,除了心中守着的那个秘密太过惊悚不能说以外,她也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
齐王微微一笑:“我曾经怀疑过,可还是不敢相信那人会是你,除了身形,你又没戴人皮所制的面具,居然能装男人如此之像,还是个中年男子,涵儿,如此说来,你要否定自己是三星之一,还真难以让人信服。”
“你既无问鼎天下之心,我亦无逐权倾朝野之欲,三星不三星的,咱们听听就算,既然是三个,不争也许反倒是福,否则若是有人野心大些,只怕这天下也要跟着乱起来。”骆灵静静说道。
齐王点头:“希望另外两星能如你这般想就好了,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你不要承认。”
骆灵笑道:“那是自然,我喜欢清静,更不想有人把我当成货物般争来争去,只要有你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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