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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继续应筹。
正在王子云前往下一个座席途中，突然有位中年人向他打招呼。
“王老板，幸会幸会。”
王子云不认识这个人，但他愿意交谈，落座后，双方互握手，不等他开口询问对方身份，一张名片已经递到面前。
“鄙人蔡松霖，是来自台岛的发行商。”中年人自我介绍：
“我的公司叫‘学者’，专购港片在台岛上映，我只做两地生意，在南洋没有业务，你的《英雄本色》卖外埠时我曾经想拜访你，但是国泰的朱玉莲下手太快，我尚未约到你，她已经干净利落拿到发行权，真是遗憾。”
原来是学者，王子云对这家公司有印象。
平行时空九十年代初期，台岛宣布解除两岸持续四十年的封禁铁幕，自此以后香江电影人与大陆的合作不再遭受台岛当局的封杀。
王子云记得今年的千面影帝梁佳辉，在大陆拍完《垂帘听政》《火烧圆明园》等电影后，就被台岛当局要求写悔过书，否则就封杀。
而梁佳辉却不满台岛当局的横行霸道，自认没有错，宁愿被封杀也不写悔过书。
而台岛的八大片商为了控制大陆与香江电影市场，联手制定一套计划，他们先携带重金进入香江影市，或合资，或独资，在港成立电影公司，让他们的资金以香江为跳板进入大陆。
这套计划有一个模式，‘台岛投资，香江制作，大陆拍摄’。
1992年这一年间，八大片商一口气购买或制作了一百多部港片，但他们对市场过于理想，那时候南洋地区都在限制港片的进入，只为保护本土电影。
八九十年代的港片通杀东南亚，无一合之敌，形成了在东南亚全所未有的潮流。
港片被南洋地区限制后，香江的出口量逐年递减，而大陆市场又尚未崛起，他们只能依靠台岛与香江。
偏偏台岛政策又有变，当局又放松了西片与日片在台上映的数量限制，台岛的院线理所当然被好莱坞特效巨制全面占领，港片的市场空间大幅缩减。
恶果因此造成，八大片商不断增加电影数量，香江艺人的片酬不断上涨，一部戏的投资动辄千万港币，根本赚不到钱，他们发行的片子一大半都是亏损的，最终只能撤资，港片同时失去市场，失去投资，一下子盛极而衰。
蔡松霖的学者就是八大片商的领头羊，他从七十年代开始收购港片，在台岛建立有稳固的发行渠道。
“原来是蔡老板，幸会幸会。”王子云看过名片后笑道：“《英雄本色》虽然没机会合作，但是《开心鬼2》刚落画，我希望能与蔡老板你达成合作。”
“不知王老板你的外埠，是想卖断还是分账？”蔡松霖今天过来的目的是想跟王子云混个脸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合作的机会。
“卖断怎么算？分账又怎么算？”王子云不想外埠只卖给国泰集团，这样不利于抬价。南洋市场迫不得已只能卖给国泰，但是国泰在台岛的势力远远不及学者。
“《开心鬼2》这部戏我很看好，我愿意以四百万港币卖断台岛的版权，”蔡松霖解释道：“分账的话，按照我公司的制度，院线与制片方是七三分。”
“蔡老板，等我考虑过后再给答复你。”王子云想了想再说道。
现在台岛是个烂市场，就连程龙的片子票房都卖不到一千万，所以他更倾向于卖断。但是王子云要等国泰报价后再决定。
“无问题。”蔡松霖点点，只要梦工厂愿意跟他谈，他就有机会拿下发行权。
……
庆功宴散席后，王子云把宾客们逐一送走，随后乘车返回大浪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