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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颜听了哭得更加委屈,大眼水雾朦胧,神情楚楚,小声抽咽着道:“贵妃娘娘,我那婆母倒是着实贤达良善,您可知她因何对民妇这个才过门两天的新媳妇施罚么?”

    贵妃鼻间轻哼一声,冷声道:“你们婆媳之间之事,本宫如何清楚。”

    素颜缩了缩鼻子,大眼仍是看着太后,轻轻将身子挪移到太后跟前去一点,伸长了脖子,露出白晰脖颈处的伤痕来,那里,虽然被叶成绍所涂之药医治得差不多结痂,但伤痕仍在,一条条细细红痕,虽说不太显眼,但细看之下仍是一眼能看得出来。

    她摸着那些伤痕嘟着小嘴对太后道:“太后娘娘,您看,民妇才过门四天,身上就是伤痕累累了,民妇祖父乃大周朝大学士,蓝家也是书香门弟,家教甚严,自小便熟读女训女戒,清晓孝义礼规,怎么可能敢初入门便杵逆长辈,民妇便是再顽劣不堪,也会将那玩劣的性子收敛一些,不可能进门几天便去冒犯长者的呀。太后娘娘,民妇真的很冤枉啊。”

    太后自然看到了素颜脖颈上的伤处,素颜不过十六岁的女子,初嫁为人妇便遭婆家毒打,她也是有女儿的人,想着远嫁的小公主,离家几千里之遥,自己根本就顾及不到,谁知那在那东芜国的深宫里,会不会也有人欺负于她呢?

    眼前又浮现出公主出嫁前惜,哭倒在自己怀里,百般不舍,依依哀哭,整晚腻自己怀里,不肯回宫,可是为了大周天下,又不得不狠心将她推离,一时心中怜意更深,鼻子也有些发酸了,对素颜道:“可怜见的,你那婆婆也真是下得手去,她不是也养着一个闺女的么?若是她的闺女将来嫁出去后,也被婆婆如此对待,她又作如何想?”

    脖子上的伤其实并非是侯夫人所为,素颜的话似是而非,她只是露出伤口,至于被谁所伤并未明说,反正侯夫人也着实是当着不少下人的面打的她,这事也早就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了,贵妃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非要将洪氏的事,载到自己头上,想找自己麻烦罢了。

    “婆婆她……她也是有苦衷的。”还是不要在这几大BOSS面前将自家婆婆说得一无事处的好,便是装也要装出几分贤惠豁达出来,素颜轻拭了拭泪,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平复了些心情,“她很是敬重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的。若非维护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的体面,她也不会责罚民妇的。”

    贵妃听得脸便一沉,双眸锐利的地看着素颜,大声喝道:“好大的胆子,你们婆媳之间不和,怎的牵扯到母后和本宫身上了,本宫只是在问你,我那姨侄女如何会突然暴毕了,你不说她死因,倒是胡扯蛮搅起来,谁有功夫听你府上的那些锁事?”

    素颜被贵妃这一声沉喝吓得一颤,缩着脖子瑟缩地看着贵妃一眼道:“娘娘,民妇错了,民妇……”边说,眼睛又可怜兮兮地转过来乞望着太后,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接着说道:“民妇不敢,民妇正是在向娘娘您解释啊,当日,民妇身子不适,在屋内休息,洪妹妹不知是何缘故,带了人要闯进发妇的里屋,民妇身边下人好言劝说,洪妹妹便大发脾气,着人要打进民妇院内,与民妇院里之人发生冲突后,不知如何又状若魔怔,突然要撞树自尽,侯夫人知晓后,深感对不住太后和娘娘,没有护好洪家妹妹,为了给洪妹妹出气,便重责了民妇一顿。”素颜轻声啜泣,半真半假地说道。

    其实,这事太后也知晓一些,不过,只是不够详心,当时朝中议论纷纷,都说宁伯侯夫人宠妾灭妻,为了自己所赐之良妾痛打儿子正妻,还有御使扬言要以此弹骇宁伯侯家风不正,管妻不严,而且,还有一些人私底下议论,说是那洪氏仗着自己与贵妃的势,不守妾礼,公然欺压正室,引得一些老学究对自己也颇多微辞,好在宁伯侯识大体,很快便逼着侯夫人登门给蓝家道歉,又罚了侯夫人,这事才算平息。

    太后原本总感觉就是宁伯侯新进门的世子夫人心机深沉,耍了手段,一进门便让洪氏和侯夫人双双中了陷井犯错,可如今看来,眼前的小女子神情惶然无措,眼神单纯又无辜,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个心思狠辣的女子。太后也曾见过洪氏一面,那女子虽然长得娇美,却轻浮浅薄,又是小门小户出身,那教养气质比起蓝氏来可就差得多了去了,会做出那仗室欺人之事也是可能的,如此一想,太后对素颜的话又信了几分。

    抬眸看了贵妃一眼,只见贵妃眉眼间蕴了盛怒,似是就要暴发似的,不由摇头,陈氏还是沉不住气啊,今天她怕是非要给蓝氏一些颜色对肯干休呢,唉,蓝家这孩子其实无辜,陈氏深恨叶氏,却将怒气转到了蓝氏身上,她这做太后的,也不好太过插手,只能是看着点,不让她做得太过就是了。

    太后听了便没做声,只是怜惜地看着素颜,素颜在太后眼里读到了一丝警告,她心中一紧,知道贵妃怕是就要发难了,神情更加娇怯无助起来,身子似是不由自主的又向太后靠近了几分。

    “好个巧舌如簧的妇人,口口声声说洪氏不守礼教,悍妾欺妻,你可是在暗讽本宫娘家家风不正,本宫阿姐教女无方?人说死者为大,本宫那侄女人都死了,便是她再有过错,你也该敬重两分,却将一切过错全推至她身上,竟然还毁她清誉,说她魔症了,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当着母后和本宫的面敢胡说八道,可有将本宫放在眼里,将母后放在眼里!可知道,虚言欺骗太后是何等罪行!”

    说着,一扬手,大声道:“来人,将这无耻妇人拉出去,掌嘴二十。”

    太后一听只是掌嘴二十,心中稍安,掌嘴二十会打伤人,却不会伤了筯骨,更不会丢了性命,看来,陈氏还是有些分寸的,如是,她也没有阻止,只是有些同情,又无奈地看着素颜,可怜的孩子,谁让她要嫁给叶成绍那孩子呢,真是命苦啊。

    一时,立即又两名太监走了进来,要拖素颜出去,素颜心中一股怒意直往头上涌,她虽早就知道陈贵妃会对自己下手,但没想到她如此蛮不讲理,连起码的颜面也不要了,直接用强权来欺人。

    也不等两名太监来拉她,自己便自行站了起来,神情虽然仍是娇怯,却没有半句讨饶求情之言,而是转过身去,直视着陈贵妃道:“娘娘,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是大周律法严明,便是牢中死囚,在判罚前,也得是找齐罪证,经过三堂会审才能定罪实行,娘娘突然责罚民妇,总要让民妇明白,民妇究竟犯下何错,也好教民妇下回知道,不敢再犯。”

    贵妃平素在宫里也是作威惯了的,宫中品级低微的嫔妃,稍有得罪,她便下令责罚,还从无人敢当面质问顶撞于她,没想到一个无品无级的世子夫人竟然敢当面责问,不由冷笑道:“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当面责问本宫,在本宫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莫说只是责罚,便是本宫要取你性命你又敢如何?不是说蓝家家教严谨,你最是知礼懂法的么?可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素颜听了忙四处张望,作出一付惶恐万分的样子,两名要行刑的太监上前拉住她的手,要将她拖走,素颜却突然大呼:“皇上万岁!”

    两名太监一听皇一来了,忙止了步,松了素颜。

    这一喊,连太后也觉得惊讶,皇上这几日分明就不在宫里,要不,贵妃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行径,难不成,突然回宫了?

    贵妃也是听了吓得一怔,回头四顾,哪里见到皇上的身影,不由看向殿中宫女,宫女走到外面查探一阵才道:“皇上并未驾临。”

    贵妃听了气得眼中快要冒出火星来,怒斥素颜道:“狡诈刁妇,竟然谎言欺骗太后和本宫,你是想找死么?拖下去,将她重责四十。”

    这便是改掌嘴为打板子了?那可是要命的事啊,素颜听了突然便冲到太后面前,一下跪伏到太后怀里,失声哭道:“太后救救民妇吧,民妇没有虚言欺骗,是贵妃娘娘自己说的,皇上来了,民妇便信以为真,民妇怕冒犯天颜,不敢失礼,才失声喊出来的。”

    太后久居深宫,位高身贵,除了远嫁的小公主,还无人也在她身前如此亲近撒娇过,眼前这女孩子,长相虽与小公主并不相似,但浑身气质,眉眼间的神情,都与小公主酷似,太后顿时又想起小公哭倒在她怀里时的情形,也是这般的无助和可怜,这般的娇弱和悲苦,心中母爱大盛,又听陈贵妃要重责素颜四十,心中更不愿,这女子可是皇后的亲侄媳妇,陈氏又不是不知道,皇后对那孩子有多重视,责罚几下也就罢了,真要打死,皇后还不得闹翻天去,人又是在自己宫里出事的,怕是连着自己也会恨上,等皇上回来,不得又要生气?

    太后两手下意识地搂住素颜,却是板着脸喝斥道:“小孩子家家的,怎地能胡说呢,方才贵妃可没有说过皇驾临的话,你这孩子,也是该罚。”

    素颜一听,忙扬起脸来,一脸诧异地看着太后道:“太后,民妇没有乱说啊,贵妃娘娘方才可是说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么?这个君,可不就是皇上么?民妇还以为,是皇上要责罚民妇,以为,皇上真的来了,正想向皇上求饶来着。”

    贵妃听了差点被这番话给气得背过气去,细想之下,又觉得背后冷汗淋漓,不由惊慌地看向太后。

    自古以来,与臣相对的君,当然是皇上,贵妃的那句话细究下来,可是有欺君妄上之罪的,原本她的意思是她是贵妃,想要一个民妇死,民妇不得不死,但她将自己比作君,那便是大过了,其实,这种话,大家都明白意思,不过一时口误罢了,若放在平时,宫中之人也没有谁敢指出她的错来,听过便也就算了,但此时被这小刁妇抓到话柄作了文章,又是在太后和众宫人面前戳穿,顿时气得只想将素颜生撕了才好。

    太后听了也一时怔住,她当然听到了贵妃说的那句话,当时虽觉不妥,但也没深究,陈氏原就是个口无遮拦的性子,便是在皇上跟前,说话时也时不时的冒两句傻气,皇上平素看在陈阁老和靖国侯的份上,不太与她计较,可是,如今被素颜挑起来说了,这倒还真不好办,总不能让人说宫里的礼教尊卑都不严谨吧。

    正好贵妃看了过来,太后狠狠地瞪了贵妃一眼,贵妃一惊,忙跪了下去,低头认错道:“母后,臣妾只是一时口误,臣妾决不敢欺君妄上,求母后饶恕臣妾。”

    太后皱了皱眉道:“你以后说话注意着些,一会子回去,罚你将《贤妃传》抄上十遍,让你长长记性吧。”

    贵妃听得一喜,忙拜谢太后,却是更恨素颜了,那《贤妃传》可是前朝一代名后的所书,全文厚厚一本,比起女戒来可是要长了不知道之少倍,十遍下来,也是一种体罚了,小蓝氏好生刁滑,不惩治她,怎消心头之恨!

    素颜见太后坦护贵妃,将一件大罪轻轻揭过,心中不由可惜,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正深究下去,以免连太后都惹怒了,如今贵妃已经被她得罪得更深了,再不能连太后心里的那一丝的怜惜之意也搅没了,如是在太后怀里悄声说道:

    “原来只是娘娘口误,吓了民妇一跳。太后娘娘仁慈贤明,当然不会为了偶尔口误便捕风捉影,重罚贵妃娘娘的。”

    太后听她说得乖巧,人也乖觉,更是喜欢了几分。

    陈贵妃哪里甘心就此放过素颜,又大声喝道:“你们还犹豫什么,还不将那刁妇拖下去重责!”

    素颜一听,忙往太后怀里钻了一钻,仰起小脸道:“太后饶命,民妇到现在也不明白,贵妃娘娘为何要责罚民妇啊,民妇究竟说错什么了?便是有错,也只是口误啊,太后救命啊。”

    太后没想到陈贵妃如此不知轻重,更不知就坡下驴,明知这蓝氏是责杀不得的,还要一意孤行,心中便是一阵恼火,蓝氏这孩子看着娇弱,实则也狡诈呢,竟然用那‘口误’一词来堵自己的嘴,贵妃犯了那么大的‘口误’都没重罚,那蓝氏便更不能再打杀了,不然,且不说皇后会如何闹,传出去,人家也会说自己赏罚不公,偏坦私帮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何必非要打杀了她,她就是说错了什么,且不说你是长辈,便是你身为一宫之主,心胸也要放宽了些呀。”

    陈贵妃听得一窒,没想到太后会帮着蓝素颜说话,一时眼圈儿一红,唤了声:“母后,可是这刁妇害死了我那姨侄,她如此奸滑狡诈,不,臣妾不罚她难消心头之恨。”

    素颜听了便道:“太后,真的不是民妇害的洪妹妹啊,洪妹妹她是真的魔怔了,她屋里的丫头也疯了呢,不信,贵妃娘娘大可以使了人去侯府查证啊。”

    太后听得微怔,那洪氏虽说轻浮,但怎么可能真的就魔怔了呢,而且,就是蓝氏进门两天以后就磨怔了,这事说出来,也难以令人信服,倒底也是她赐下去的人,突然就被人害死了,宁伯侯府也真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如此一想,心里便有了几分不豫,冷声道:“好好的人,怎么就会魔证了呢,你莫不是在诓骗哀家!”

    贵妃听了眼睛一亮,太后这话可是严厉得很,蓝氏这下可要遭殃了,方才太后对蓝氏多有维护之意,让她好生嫉恨,更怕在了太后的维护,自己难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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