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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敢看朕？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情，心虚了？”夜一寒一脸讥讽，但是身旁的大太监李为眼底却闪过一丝讶异，惜字如金的皇上，为什么最近每次遇到这个小女子都会说很多话？虽然字字狠毒，却没见他杀了她。
莫冉冉有气无力地道：“皇上，您如果还要我腹中的孩儿，请给我口吃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不是你蛇蝎心肠害死我为出生的孩儿，你就不需要为此赎罪。”夜一寒不为所动地看着莫冉冉越发苍白的脸颊，手指不自觉地动了下，眼神幽深复杂，他是恨她的，对，他恨她。
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确实是她下的毒？
夜一寒甩开这种奇怪的想法，是嫣嫣亲眼看见的，如果莫冉冉没这么干，不是说明嫣嫣说谎吗？
那么善良可爱的包子，就算长大了，她的本性绝对不会变。
“莫冉冉你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夜一寒冷笑道。
莫冉冉却轻蔑一笑，那笑容真是让人恼怒到极点，似乎对他怎么看都无所谓的表情，莫冉冉默默叹气，什么时候才能喝汤啊，即便她受过专业的挨饿训练，可是孩子似乎变得很虚弱了。
“莫冉冉，莫冉冉。”听力越来越模糊，眼睛也似乎要睁不开了，莫冉冉感到有人靠近，她几乎是出于母性本能地用手死死护住了肚子，一脸护犊情深的表情。
夜一寒似乎被她那样的表情震惊到了，奇怪，他竟然觉得她那样子很美丽很勇敢，奇怪，勇敢，一天之内，他两次这么觉得。
“来人，送参汤过来。”夜一寒沉声命令道。
早就准备好的滋补营养热气腾腾的参汤送了过来，夜一寒不耐烦地接过来，没用的东西，走个路都这么慢。
“皇上别担心，贵人只是饿了，吃了就会有力气。”李为眉开眼笑地道。
“朕一点都不担心。”夜一寒冷冷地道，眼神凌厉，但是，手地变成轻柔而细心，他舀起一勺参汤，撬开莫冉冉有些干涸的唇，然后慢慢灌入。
感受到了食物的香味，莫冉冉强大的生存本能促使她用力咽下，无数次，杀手生涯里，她被困在荒芜危险的无人区，一次次，她凭借强大的意志喝血但肉地活了下来，这样的折磨算什么？小意思而已。
莫冉冉无意识地吞咽着汤药，给了夜一寒一种回忆，那时候他刚十五岁，初上战场，不幸被流箭射伤胸口。
当时以为他必死无疑，但是，他却在昏迷里看到小包子哭喊着在后面一遍遍说会等他，所以，他强迫自己活了过来，即便昏迷也一口不剩地喝干了御医送来的汤药。
那情景跟今日是如此的相似，瞬间体内雌伏已久的热血似乎瞬间被点燃了，夜一寒沉沉地看着脸色慢慢红润的莫冉冉，喃喃道：“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如果……”
如果这女人不是心肠太坏，手段太毒，或许，他会很欣赏她吧。
“馒头，馒头，包子恐怕永远等不到你了……”莫冉冉忽然流出哀戚的泪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夜一寒目瞪口呆地看着莫冉冉似乎有些熟悉的脸，一时间竟然失去了思索的能力难道她……
忽然，清澈的眸子睁开，虽然眼底还是布满了泪水，但是，那明显的讽刺和冷漠让夜一寒刚刚滚烫的身体瞬间如堕入冰窖般，冷得痛彻心扉。
莫冉冉漂亮的小嘴微微一抿：“皇上，臣妾演得好么？皇上喜欢么？是不是姐姐好久没露出这样的表情了？皇上一定很想念吧？恩？”
夜一寒的眸子瞬间通红，似乎什么被彻底戳破的暴怒，他的手握紧又松开，锐利的眸子入骨可以放箭的话，莫冉冉相信自己早就变成了刺猬。
良久，夜一寒陈静下来，黑亮的眸子里带着冷酷的笑意：“我虽然动不了你，不过你是身边的丫头花环倒是挺碍眼的，不如，让她去伺候青贵人几天？恩？你身边我会另外派人伺候。”
莫冉冉眸子瞬间一凌，喉咙微微发干，该死的，这混蛋！！
“皇上，其实我刚刚对姐姐下了言咒，我要是死了，她也活不了，好可怕，你快救救姐姐吧。”莫冉冉嫣然一笑，好像正与夜一寒谈情一般，深情脉脉。
“你说什么？”夜一寒瞬间眸子里充满了杀意，他猛然握住莫冉冉的手腕，几乎瞬间，莫冉冉听到咔嚓一声，忍不住苍白的唇微微呻吟出声。
脆弱的手骨瞬间断裂，莫冉冉答滴答滴的汗珠滴落在绣着金色合欢花的锦绣被子上，眼底深红的血丝，但是，笑容却像最妖娆的罂粟般，不败地开在了唇边。
“你真是个疯子，疯女人。”夜一寒握住莫冉冉手腕的一刹那就感觉到了她与莫嫣嫣所建立的联系，生死言咒。
“你不可能自己学会，而且你身体里也不会自己产生斗气来完成言咒，谁是你的同谋！！”夜一寒的眸子冰冷如嗜血猛兽，他恨透了这个女人，但是他同时也越来越不懂她，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烦躁不安，虽然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