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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个行业有多少人连汤都喝不上吗？”
小黎鼻头一酸，顿了顿：“你想过我们的未来吗？我妈昨晚给我打电话了，又催着我去相亲。”
“杨峰，我27岁了，我们在一起5年了，我可以再等你5年，我等得起，但是爷爷呢？”
杨峰的手颤抖了起来，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杨峰，我有点累了，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吧。爷爷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我没资格拦着你，但是你想没想过，如果这条路你走不下去了，你还有什么？你还想娶我吗？”
杨峰在电话那边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小黎把电话挂断，滴滴滴的声音响起了无数次，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小黎，我有我不得不做的苦衷。”杨峰拿起手机摸着两个人合影的屏保说：“也许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吧。”
N市公安局询问室
张扬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中年男子，发型梳的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一幅金丝眼镜，穿着一身明显是定制的高级西服，隔着衣服可以看到还没有明显发福的肚子，翘着二郎腿一脸轻松的坐在椅子上。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张扬仔细的看着男子的眼睛，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看不透一个人。
“姓名。”
“方景睿。”
“年龄。”
“42。”
张扬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由得想，如果光看脸的话，没人相信自己比他还年轻几岁。
旁边的年轻警察正要往下询问，方景睿笑着打断：“警官先生，我好像不是你们的嫌疑人吧。”
张扬愣了一下，“当然不是，方先生，但是询问该有的过程还是要有的。这有助于我们尽快查清凶手，早日还贵公司员工一个公道。”
“那就好。”方景睿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我还以为是谁举报我杀了我的员工呢，让二位警官那么严肃。”
“查案本身就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张扬正色道。“如果过程中让方先生感觉被冒犯了，那我们就抓紧时间说一些有用的。毕竟，你的时间也很宝贵。”
方景睿想了想，将腿放下来。“有什么想问的，你们快问吧，这边完事我晚上确实还有一个饭局。”
接下来的询问就比较顺利了，双方都想尽快结束这场谈话。不到30分钟，警方想知道的线索大概也问清楚了。
“好了，方先生，感谢今天的配合，如果最近有什么需要麻烦你的，可能还需要你跑一趟。”
“应该的。德风也属于我的老朋友了，希望你们尽快抓住凶手，不然我也没法和他的家人交待。”
送走方景睿以后，张扬回到询问室，回看着今天的笔录。
“老大，你说这个方景睿会是杀人凶手吗？”年轻警官走进屋子，给张扬泡了一杯茶。
张扬想了想说：“单纯从今天发生的案子来看，不像是他做出来的。如果是他做，我们发现尸体的时间应该要更晚一些。”
“这个人的心思缜密，心里素质要远比我见过的很多凶手都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