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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手机，深呼吸了一下，拨号。
过了良久，陆尧才慢腾腾的从裤袋里取出手机接起。
“等很久了？”简媚从大堂里出来，心情深沉却淡笑如缕。
“你看见我了？”陆尧转头望向从大堂里出来的人，浅淡如常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正确的说来，是看见你和关妍在说话。”她状似漫不经心的询问。
“嗯。”陆尧面无表情的答：“她说头痛，脸色不好，刚好我的车有药，拿给她几颗。”
简媚的目光有意无意的从关妍消失的方向掠去：“池灏不管她？”
“估计天天忙着上娱乐头条。”陆尧微讥。
“一入豪门深似海，关妍始终要学着习惯。”
陆尧沉默，眉间有隐隐约约的褶皱。
……
第二天，关妍带着部属前来图越世纪参加开标会。
主持会议的是陆尧本人，当然还有凌昊，另外的几位评标委员是业界内著名的经济专家与技术专家。
与会的其他三十公司，都有充裕的时间去制作标书，非池要比其他公司晚了十天的时候才接到招标邀请，非池的标书是关妍与部属连日赶出来的，花了比别人多了数倍的努力。
半小时不到，已淘汰数家，合格过关的公司仅有五家，第二轮的竞争非常激烈，所有过关的公司都是业内赫赫有名的大公司，只不过，他们没有非池那样能够做EPC项目，对这一点，关妍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某家公司在进行述标时，关妍的部属小米偏头过来，压着声音在她耳边耳语：“关姐，图越评标这么严，很多有实力的公司都淘汰了，我们好像有些悬。”
“别说话，专心点，我们有我们的优点。”关妍俯首在他耳边低道，这个大学刚毕业就跟着他们拼天下的小毛孩临场经验尚欠缺，她是带他来长见识的。
“也是，怎么说我们在南方都是声名鹊起的设计院，国内能做EPC项目的设计院真的为数不多。”小米咧着嘴笑，阳光得很。
陆尧双手交叠成塔状，沉默的听着专家对述标单位提出疑问，但一惯淡清的目光在扫向关妍的时候，已变得冷沉。
“这个项目规模宏大、立意高远，极具引领性、示范性效应，贵公司的设计理念中，如何突显本项目的商业价值与战略高度？在建设和运营过程中如何对包括施工安全、环境的影响以及信息安全在内的等等多个方面进行风险管理？”
某公司的高管思考了一下后，开始侃侃而谈，答辩内容大多是按照标书内容陈读，毫无创意可言，三分钟后，被专家打断：“我们都看过贵公司的资料，你们的诚意很足，但是，你们对项目并没有一个完善的规划，风险管理凌乱，创意乏陈可善，所以很抱歉。”
陆尧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表意见，凌昊也是，疑问都是由专家们逐个提出，关妍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她觉得她要拿下这个标，不是问题。
果然，接下来的两家公司分别出局，他们的报价已经一个比一个接近非池的总标价，关妍这个时候，才开始有些紧张，其实报价出来的时候，那三家公司的标价比非池的仅是高出一点，但答辩还没有轮到她，所以她越听，心里越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