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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弘大厦会议室。

    一排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端坐于长条会议桌前, 一个个面色严肃。孟祥东坐在会议桌最前端,他戴了一副老花镜,神色凝重地翻阅着手里的资料。

    孟祥东右手边的那个位置是空的。

    “孟见琛羁押在审这么久, 京弘不能没有总裁, 依我看应当尽快从下面提拔有能力的人上任。”说这话的是董事会的任董事。

    孟祥东将眼镜摘下,揉了揉太阳穴,看上去颇为疲惫。他说道:“不知任董事有什么优秀的人才推荐?”

    任董事道:“我觉得副总裁寇智明就不错,他在京弘干了十多年, 踏实肯干,颇有领导才能。”

    孟祥东道:“寇智明做事虽然踏实,但少了一股冲劲和锐气。我希望身在总裁位置上的人,能带领京弘走上一条新路。”

    要说踏实稳重, 董事会的老油条们都是一把好手。

    如果再来一个保守派的人上任执行总裁的位置, 对京弘未必是好事。

    不冒险自然不会有风险, 没有风险也就没有超额收益。

    商业世界, 瞬息万变。

    孟祥东愿意早早把京弘交给孟见琛,是欣赏他身上追求变革、敢为人先的那种精神。

    如果大家只愿意走前人开辟好的老路, 那么煊赫的京弘商业帝国, 也会有没落的一天——居安更要思危,思危更要求变。

    “如果暂时没有什么好的人选, 那就还是由我代任总裁的职位,直到阿琛回来。”孟祥东说道。

    “他要是一直不回来,难道咱们公司就一直不要总裁?”任董事反问。

    “任董事,你怎知他回不来?”孟祥东道。

    “孟董, 不瞒您说,”任董事铁面无情地宣判道,“孟见琛利用职务之便侵占公司资产上千万,这件事板上钉钉。”

    孟祥东佯作惊讶,他问道:“不知任董事从何得知此事?”

    “我这里有一份证据。”任董事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提前准备好的材料分发给在场的各位。

    众人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这份材料有理有据,证据确凿,孟见琛的确涉嫌职务侵占。

    一时之间,大家议论纷纷。

    “我就说事情查明了有关部门怎么还不肯放人,肯定是掌握了其他证据。”

    “孟见琛不像这样的人啊。”

    “可证据是真的啊,这要是定了罪,没个十年八年恐怕出不来。”

    一番讨论后,大家也赞同了任董事的提议。

    “孟董,即使孟见琛是您的儿子,他在职务上出现如此大的过失,我们也绝不姑息。”

    “这事儿非同小可,还是提拔其他人上任吧。”

    “最近京弘是多事之秋,不尽早定夺不能服众啊。”

    会议室里一片嘈杂之声,孟祥东刚要发话,会议室的大门忽然被推开。

    众人回头一望,多日未见的孟见琛长身玉立于门外。

    孟见琛神色从容,他步履矫健地踏入会议室,整个人如同兰芝玉树一般。

    他走到那个空位旁,拉开椅子坐下,并对众人说道:“抱歉,久等了。”

    “这……”大家顿时面面相觑,刚刚还说孟见琛被羁押,这会儿怎么毫无征兆地就回来了?

    孟见琛将那份“假证据”扫了一眼,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他问道:“这是什么?”

    任董事嘲讽道:“你恐怕比在场的任何人都了解吧?”

    孟见琛不置可否,他将这份证据推到一旁,说道:“我不了解这个,但是我了解别的。”

    这时高骞派发了一叠新材料,众人定睛一看,这、这这……

    这份证据上显示,任董事运用手头的权利偷偷掏空京弘资产,向自己亲属名下其他公司输送了几十亿的利益。

    任董事登时大骇,这件事怎么会被孟见琛查出来呢?

    去年孟见琛开始在京弘上下推行反腐败计划的时候,任董事自觉即将大难临头,每天如坐针毡、坐卧不宁。

    然而,当时参与此计划的一位财务部主管还是察觉出了苗头。

    但这位主管并没有上报此事,而是私下来找任董事谈。

    任董事被迫付了好大一笔封口费,这位主管帮助他销毁了全部的证据,才勉强帮他将这件事遮掩了过去。

    可谁知这位主管言而无信,竟然在私下里备了份。

    任董事发现这件事以后,再度陷入窘境。

    这时,有人主动向他伸出了援手,对方向任董事保证这件事不会被揭发。

    任董事:“你怎么保证?”

    对方道:“让他闭嘴就好。”

    作为交换,任董事需要还一个人情——把孟见琛从总裁位置上撤下,换对方信任的人上任。

    任董事本就对孟见琛颇为不满,孟见琛推行的反腐败计划极大地触动了他的利益,也阻断了他日后继续输送利益的渠道。

    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任董事早就对孟见琛恨之入骨了。

    孟见琛不像孟祥东,孟祥东以往会秉持中庸之道,有些事情浑水摸鱼也就过去了。

    可孟见琛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公司上上下下他都要整得干干净净,这不是不给人留活路吗?

    然而,这件事操作难度颇高。

    任董事:“孟家在京弘有绝对控股权,这个提议董事会不可能通过。”

    对方道:“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到时候照做就行。”

    于是,那个前财务部主管真的彻底“闭嘴”了。

    与此同时,孟见琛也陷入了非常不利的境地。

    对方为这件事似乎谋划了很久,一切都在按照对方的节奏在走。

    倘若京弘真的变了天,那么任董事现在正站在一个岔道口上,毫无疑问他立刻倒戈了。

    孟见琛居高临下地问道:“任董事,请问这件事你作何解释?”

    任董事将这份材料猛地往桌上一拍,说道:“我又没被有关部门带走,你倒不如先解释解释你的事!”

    孟见琛冷嗤一声,说道:“这个么?是假的。”

    任董事:“你说假的就是假的?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孟见琛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淡笑,他单手撑着桌子,对任董事说道:“那我们把这两份证据同时送到法院,你看看法院是定我的罪还是你的罪?”

    他黑潭似的眸子深不见底,带着一种摄人的寒意。

    任董事手心直冒虚汗,恨不能当场晕厥过去。

    事实上,散会之后任董事就被候在门外的有关机构给带走了。

    然而,这个敛财谋私的任董事在审讯过程中无论如何都不肯供出这件事还有其他人参与。

    他坚称那位财务主管的死跟他毫无关系,他只是单纯地想报复孟见琛所以才会急于想把孟见琛从总裁的位置上弄下来。

    “这件事真的只是任董事在背后搞鬼吗?”陈洛如躺在孟见琛怀里,小声地询问道。

    “不是。”孟见琛非常笃定,以任董事的能力,没有办法谋划那么大的局。

    这任董事也就是贪财,他没想过要害命。可是那位财务主管的死确实蹊跷,应当有其他人插手了这件事。

    “会不会有人威胁过他啊?”陈洛如道。

    “有这个可能。”孟见琛想过这个问题。

    俗话说,杀鸡儆猴。

    那位财务主管的死不光帮了任董事的忙,也给了他一记警醒。对方不达目的不罢休,连杀人越货的勾当都能干。

    而任董事又是看重家庭的人,他去坐牢倒是无所谓,万一对方为了报复对他的家人下手……

    或许这就是任董事无论如何都不肯供出同伙的原因吧。

    “如果任董事什么都不肯说,那这件事会陷入僵局吗?”陈洛如又问。

    “不会。”孟见琛道,“只不过……”

    可能要花更多的时间来等待那条最大的鱼上钩了。

    孟见琛正在着手让人去查那些英属维尔京群岛的公司,然而其背后股权结构重重叠叠,异常复杂,短时间内摸不出究竟是什么人在操纵整件事。

    “我觉得有一件事很奇怪。”陈洛如说道。

    “什么事?”孟见琛道。

    “你不觉得,曾先生的事情很奇怪吗?”陈洛如道,“杀妻骗保很不常见,可为什么偏偏是你遇上了这件事?”

    难道对方真的只甘愿做幕后推手,坐等京弘出事故之后才开始大肆宣扬吗?如果孟见琛没有碰上这件事,他们就一直等吗?

    对方做事这么狠,他们不可能坐以待毙,这件事极有可能是他们在主动出击。

    陈洛如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孟见琛最初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这件事翻来覆去查不到任何疑点,一个赌徒穷凶极恶丧尽天良杀妻骗保,他不像任董事那样有什么放不下的牵挂,对方也不可能威胁他什么,整件事完全就是曾先生一个人策划的。

    最终,孟见琛只能将这件事定义为“偶发事件”,而他则被对方捉住把柄大肆炒作。

    可偏偏这件事戳准了孟见琛的软肋,要知道临床事故对一个做医药的公司来说,是最致命的打击。

    一个项目能推进到临床试验,是数以千计的科研人员夜以继日工作数载的成果,更不用提京弘为了子公司付出了上百亿的代价。

    这件事闹出来之后,整个项目是被孟见琛叫停的。

    不管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在排除安全隐患之前,他不能再继续。

    每一条生命都是无价的,他不可能让无辜的人为了他的事业付出生命的代价。

    即使这意味着京弘可能因此损失数百亿,孟见琛还是坚持做出了这个决定。

    “行了,睡觉吧。”孟见琛吻了吻陈洛如的眼皮。

    任董事的罪行被揭发,已经给了对方非常致命的一击。短期之内,恐怕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了,孟见琛也有更多的时间来查清这件事。况且,他的重点怀疑对象一直没变,他要耐心地等待他们露出狐狸尾巴。

    这次的事算是他的一次阶段性胜利。

    陈洛如忽然扯了扯孟见琛的衣袖,说道:“我可以去探监吗?”

    孟见琛微讶道:“你要探谁的监?”

    陈洛如道:“我有一些话想问曾先生。”

    今年七月,孟家有两件不大不小的喜事。

    一件是孟老爷子八十一岁寿辰,一件是孟建泽和章以旋的婚事。

    之前这对新人一直推说工作繁忙,直到最近才得了空办喜事。

    他们没有大操大办,只是在孟老爷子位于小汤山的宅子里摆了酒,请了些许亲朋好友前来。

    孟见琛亦携陈洛如到访。

    “小叔,婶婶,新婚快乐。”陈洛如笑眯眯地送上一件新婚礼物。

    这件礼物被用一个精致的木盒包装了起来,盒子上雕了两只交颈鸳鸯,寓意着他们和和美美,恩恩爱爱。

    “谢谢,”章以旋接过这个盒子,放到一旁,她说道,“你们去那边坐吧。”

    陈洛如挽着孟见琛的胳膊去孟老爷子身边入座。

    “哟,小如来啦。”孟老爷子说道,“我瞧你怎么胖了点儿?”

    陈洛如:“……”

    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爷爷,陈洛如真想用包包砸人。

    女孩子最忌讳说“胖”、“肥”这些字眼了。

    陈洛如瞪了孟见琛一眼,心想还不都是因为他。

    孟见琛说陈洛如这段时间瘦了,让厨房拼命做好吃的,还亲自监督她吃饭,要把她喂回原来的体重。

    谁知,一个不留神,陈洛如差点破了百。

    即使以她的身高来说,现在的体重也是匀称纤细的。

    可陈洛如很忌讳“一百”这个数字,她发誓一定要将体重再减回去。

    “外公,你不能这么说,”同是女孩子,叶又青很懂陈洛如,“女孩子都喜欢别人说自己瘦。”

    “小如现在也很瘦,只是比之前多了些肉,”孟老爷子满不在意,“你们现在年轻人的审美呀,我是看不懂。老一辈都说啊,屁股大好生养。我们以前就喜欢长得瓷实的姑娘。”

    陈洛如:“……”

    她很想摸摸看自己的屁股是不是也被养圆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真是连杀了孟见琛的心都有了。

    陈洛如撅着个嘴,很不开心。她拿出手机给孟见琛发消息。

    【陈洛如:我今天中午不吃饭了。】

    【孟见琛:大家都吃,你不吃,像什么样子?】

    【陈洛如:都怪你,不是你非要喂我,我也不会长胖。】

    【孟见琛:你胖点儿好看。】

    【陈洛如:胡说!你就是想把我喂成一个球,让其他男人都看不上我,然后你好名正言顺地霸占我!】

    【孟见琛:……】

    难道他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吗?

    【孟见琛:多多少少吃点儿,晚上回家帮你减肥。】

    【陈洛如:你有什么法子帮我减肥?】

    【孟见琛:活塞运动。】

    【陈洛如:……】

    【陈洛如:孟见琛,你个咸湿佬!大庭广众又开黄腔!】

    “表嫂,你热吗?脸好红啊。”叶又青问,“要不要把空调温度打低一点?”

    “不用,我不热!”陈洛如羞红了脸,恨不能变成一条小虫钻进地缝里。

    孟见琛唇边有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他给陈洛如倒了一杯清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表哥,今儿个小叔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还喝茶?换酒啊。”叶又青酒量不错,她可看不惯孟见琛这样的大老爷们儿以茶代酒。

    “不了,我和你表嫂在备孕。”孟见琛说得很从容。

    陈洛如的脸更红了,同桌的长辈听到这话,立刻来了精神。

    “你们呀,生一男一女,凑一个好。”孟老爷子笑呵呵道,“去年小如就是这么说的。”

    陈洛如:“……”

    当时她只是故意想气那个章以旋,谁知道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这下头胎还没个着落,她就又欠了一胎。呜呼哀哉。

    “这怀孕啊,也讲究时候。最好是每年三到五月份生,现在能怀上最好了。”

    “名字也得提前起好,男的叫什么,女的叫什么,都得好好考虑。”

    “你放心大胆地生,京弘有专门的妇婴医院,回头给你辟个最好的房间出来。”

    这些提议五花八门,搞得陈洛如怀疑自己明天就要被抬进医院生孩子了。

    她的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搞得她上次都想带孟见琛去男科查查是不是他哪里有什么问题。

    孟见琛却犯起了“讳疾忌医”的毛病,他还摆出了一堆证据。

    他说她的避孕胶囊时效稍微长了一两个月也未可知,又说避孕胶囊失效以后她身体的激素水平要稍微调节一段时间,甚至还说他俩平时的姿势可能有点儿问题,下次要垫枕头,完事以后也不能太快收枪,防止流出来,造成粮食浪费。

    陈洛如当即就抄起一个鹅毛软枕拼命地拍他,骂他不学好,天天满嘴跑火车。

    吃完午饭,两人去后院的房间休息。

    他们每次来这里都住这间房,这一次也不例外。

    “嗳,你说这样真的可以吗?”进门之后,陈洛如问孟见琛。

    “只要他们不傻,自然会懂。”孟见琛拥着陈洛如往床边走去。

    “那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

    “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没用了。”

    毫无头绪地寻找证据去推答案很难,可知道答案再去找证据就容易多了。

    陈洛如还想问什么,却被孟见琛堵上了嘴。

    陈洛如觉得孟见琛一定是对这个房间有特殊的情结,否则为什么每次来这里都要跟她来一次?

    那厢边,孟建泽和章以旋回到房间后,立刻收敛起脸上堆出的假笑。

    这明明是他们的大喜日子,他们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前段时间的计划被孟见琛给打乱,很长时间内他们都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万幸的是,孟见琛的调查到了任董事那一步就断了,并没有查到他们头上。

    正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终于得空办了一场假模假样的婚礼。

    如今也只能继续蛰伏,等待更好的时机了。

    事实上,章以旋因为这件事元气大伤。

    当初孟见琛找她过去,向她透露了一两个疑点。

    章以旋去查了,也确实查到了确凿的证据。

    可是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孟建泽,因为章以旋生了异心。

    她一直想着孟见琛,所以她一见他和陈洛如要离婚,竟然真的动了保住孟见琛的念头——如果她能把孟见琛救出去,那么事后孟见琛必然会感谢她。

    只能说,章以旋心机深沉,却还是被盲目的爱情冲昏了头脑。

    然而,孟建泽知道了这件事。

    他发现章以旋手里握着孟见琛的证据却没有告诉他,登时勃然大怒。

    这两人都不爱彼此,他们只是出于同样的野心才上了同一条船。

    这对同盟因为这件事几乎要破裂了,可他们却不能解绑——一条绳上的蚂蚱哪有各奔东西的道理。

    后来,任董事的事情败露,章以旋才知道原来孟见琛是在骗她。

    孟见琛的计划万无一失。

    如果章以旋揭发证据,那她就落入了孟见琛的陷阱。

    如果章以旋保住证据,那孟见琛就会从其他途径告知孟建泽这件事,让他俩坚不可摧的关系瞬间分崩离析。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不论如何,孟见琛都稳赚不赔。

    章以旋望着今天收到的一堆新婚礼物,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嫁给这样一个阴森的男人,鬼知道她的前途在什么地方?

    可是她没有退路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章以旋把陈洛如送来的那个小盒子拿过来,放在掌心把玩。

    这盒子上的鸳鸯雕刻得甚是精美,两只鸳鸯的脚上还绑了红线。

    她在猜测这礼物是陈洛如送的还是孟见琛送的,不管是谁送的,她觉得都是满满的嘲讽。

    章以旋将这个盒子打开之后,手一哆嗦,盒子直接摔到了地上。

    孟建泽心情不佳,他冲章以旋低吼了一句:“你非要弄这么大动静出来?”

    章以旋没有回应,她指着地上的那个东西,面无血色地说:“他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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