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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较。
明台望了眼平妖，面色复杂，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背上地上昏迷过去的刘景下了山。
金河观的人走后，山上只留下来了林海苏薇两人，与这只妖。
林海没有说话，这个妖的所寄宿的本体已经被明台毁了，小庙也没了，再留在这里，也没了丝毫意义。
平妖只是望着那一堆碎石，有些感伤，毕竟对于它而言，那是家。
“嗤啦——”
一道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吸引了平妖的视线。
苏薇见林海将袖子扯裂了一个，走了过来道：“你干嘛...”
“有笔没？”
林海没有回答，抬头道，苏薇愣了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个中性笔道：“这个可以吗？”
“可以。”
林海接过来了笔，对着平妖招了招手，平妖有些犹豫地走了过来，看着林海在地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名字。”
林海没有抬头，手中的中性笔在这一缕衣服上写出了几个古怪的字符，平妖感觉这些字符有些熟悉，但它却不认识。
“平。”
平妖道，心里有些气愤，不是告诉过这个人类了吗。
“奥对，性别，是女的吧？”林海抬头，看到了平妖胸前颇为壮观的景象后，低下头继续道：“年龄。”
苏薇直接一个巴掌拍在了林海脑袋上，让林海险些摔倒，看着这个面色有些愠怒的女人，林海很纳闷，自己又怎么招惹她了！？
“两百二十三岁零七个月。”
平妖坐在那里，老实回答，林海起身道：“你就不会变小一点，这么简单的妖术总应该会的吧。”
平妖没有说话，不过几息后，身体渐渐缩小，变成了正常人大小。
“没有人供奉，我的妖力想要增长和恢复都很慢，保持这模样会消耗妖力，所以我一般都是那个样子的。”
平妖道，声音有些羞涩。
林海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家伙，原来是穷苦日子过多了养成的习惯啊，真他妈没一点妖该有的样子。
“拿着这个东西，向东一直走，沿着这个山脉即可，直到这布条悬起，你就停下，把这东西给看门的人，问什么你就都摇头，然后老实呆在里面，对了，会哭吗？”
林海将这布条揉吧成一团，递给了平妖。
哭...
平妖回忆起了百年前，还有人来这里供奉的时候，似乎会经常哭出来，平妖点点头，学着哭了两声。
“真难听，不过也凑活，走吧。”
平妖乖乖站起，走了两步后，突然愣了下来，扭头道：“啊？”
“啊什么？”
“我要去哪？”平妖这才反应了过来。
林海没好气道：“你的庙没了，这山也快死了，你留在这里是想成为野鬼吗，我给你找了个安身之处。”
平妖心里有股难言的感觉，只是第一次相见，这个人类竟然如此帮它...
“谢谢，谢谢你，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吗？”平妖语气中带了几分希冀道。
“你留在那，我们迟早还会再见的，不对，估计很快就能再见了。”
平妖点点头，攥紧了手中的布条。
“我知道那些家伙，我见过他们，不过他们很强，我不是对手他，他们抓了很多村民，去了两座山后的地方，我也去过，但找不到他们。”
平妖最后道，指了个方向，林海眼睛眯了眯，点头道：“放心吧，交给我。”
最后深深鞠了一躬，平妖很快消失在了山林间，以它的脚力，估计没两天就能到真武山了。
就算这平妖没有罪孽，但依然不被世间认可，好比今日，若没有林海，这平妖绝对要魂飞魄散，妖就是妖，是不会被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所认可的，除了一个地方。
他的师门，真武山。
那是个不爱按套路出牌的宗门，至少林海记忆里，那个会趁着他师傅睡着后来偷喝竹叶青的丹顶鹤，和每天攀上攀下寻找蜂蜜的黑瞎子，都他妈的会说人话啊！
相比这两只兽妖，平女还算好了，怎么也是个受过信仰的妖，档次还高点。
“先下山吧，等明天再去看看那里什么情况。”
林海道，已经快到晚上了，要是苏薇跟着的话，他也没办法放下心来，还是白天行动保险一些。
回到村里的时候，几个金河观的弟子看向林海的眼神，都带着些敌意，但更多的却是惧意。
刘景虽然看上去伤得重，但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及根本，所以昏迷过去后，呼吸也很平稳。
林海将知道的情况告诉了明台和严理，毕竟他们也在这里找了这么久了，而且先天三转和二转，到时候应该能帮上忙。
几人约定好明日动身，便四散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