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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进了她的全部力气。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韩挚博的眼睛，她等待着，等待着韩挚博的暴怒，等待着被他破口大骂。
沉默良久，始终没有听到韩挚博发出任何的声音，周围一片安静，静的她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到韩挚博的脸上已经是挂着笑容的，如同冬日的阳光，让人心里暖洋洋的，似乎能够驱散一切寒冷。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张小娴不知道自己还应该在说什么。
“为什么？”韩挚博一挑眉，嘴角微微的上扬，笑容似乎变得更大了一些。
“我……我要回到言仲洺的身边了，毕竟言仲洺是张子桓的爸爸，我想要给子桓一个完整的家。”张小娴如此解释。
明明是不爱韩挚博的，她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可是为什么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心脏生生的被撕裂一样的疼痛呢？
是不舍吗？还是愧疚？
如果韩挚博能够骂她，甚至是给她一个耳光，张小娴还是能觉得好受一点儿的。
可是此时韩挚博如此平静的表现，让她的心脏如同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地面，安稳下来。
“言仲洺？”韩挚博微微的挑眉。
果真是言仲洺，难道自己注定是比不上言仲洺的吗？
蒋盈盈选择了言仲洺，现在张小娴又要回到言仲洺的身边。
他注定是失败的吧？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张小娴摇晃着脑袋，泪水已经缓缓地落了下来，“韩挚博，你又没有听清楚我说的是什么，我要回到言仲洺的身边了，这些天来你对我的照顾都白费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父母的维护，对不起……”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韩挚博轻轻的开口，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了布加迪威航上面。
他似乎能够透过车窗看到里面的男人一样。
“我选择照顾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韩挚博叹息了一声，语气里面中就是有了悲伤的感觉，“可是你不能和我在一起，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韩挚博轻轻地走到了张小娴的面前，一步之遥的距离，近在咫尺的，他似乎能够闻到张小娴身上淡淡的体香。
轻轻地握住了张小娴的手，目光直直的落在张小娴的眼睛上，似乎是看到了张小娴的眼底，“你觉得自己回到言仲洺的身边，会不会得到幸福呢？”
张小娴一愣，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初答应回到言仲洺的身边，是被他逼迫的。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得到幸福。
而现在，她似乎对能够和言仲洺继续在一起，有一种期待。
只要两个人一辈子在一起就够了，其他的，她真的不去奢求了。
这是爱情吗？
她不知道。
“小娴，你记住，有一个我永远的在等着你。”韩挚博轻轻的开口，语气充满了深情。
“不要，韩挚博真的不要等我，即使最后我不能和言仲洺走在一起，我也不可能爱上你的。”张小娴情急之下，直接的说了出来。
一句话，让韩挚博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嘴唇颤抖了一下，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是的，我不爱你，在你的身边这些时间，我也尝试着让自己忘记言仲洺，去爱上你。我发现我失败了，我对你没有产生爱情，你不是我爱的那一个人。”
爱情是什么，张小娴不清楚，但是她知道的只有一点，韩挚博不是她爱的那个人。
握着张小娴的手，韩挚博的手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不过依旧紧紧地握着，似乎害怕自己松手，张小娴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那么，你确定自己爱的人是言仲洺吗？”他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张小娴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