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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
“打是情骂是俏。”红色耸耸肩，面上笑容明媚。
但是她心里却是一惊，苏若辰为什么这个时候问她的看法，是纯粹的巧合还是他知道了什么？
白色悄悄垂下眼睑，掩去双眼中的情绪
车子驶离了别墅，孤狼干脆开始哼起了调子，跟随着节奏一般摆动身子一边开车，只是眼光却一直吝啬于给身边人哪怕是一点点。
站在旁边打开车窗吹风的黑狐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低下头从车子底下的储物箱里拿出一瓶果汁，扭开瓶盖倒了一小杯出来。
孤狼明明没有看过他一眼，却是好似早就明了黑狐的动静，他头也不转，对着面前的空气道：“我的饮料，给我。”
黑狐端着杯子靠近到孤狼身边，在抬抬手作势要将杯子递到孤狼唇边的那一刻，手臂一弯，递到唇边，直接喝了下去。
孤狼顿时拉了脸，他转过头来。
黑狐这才对瞪眼看过来的孤狼微微一笑：“也不伺候你。”
又瞪了黑狐一眼，孤狼自己抢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喝掉，然后才一边开车一边继续哼着小调，根本没有理会黑狐的打算。
黑狐放松身体，斜斜地靠着车背椅。
他也并没有主动和孤狼找话题的意思。
山路崎岖，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大坑，稳重的黑色越野车猛地起伏一下，靠着椅背的黑狐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晃了一下身子，连手中的酒杯都摔到了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不大的车里尤为清晰。
“……”驾驶座上的孤狼头也不回，更没有出声询问一句。
黑狐也没有出声，他一只手按着脑袋，另一只手撑着旁边的扶手，整个人都轻微地打着摆子。
孤狼没有看到身侧的情况，依旧悠闲地哼着歌，甚至于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还在轻轻地打着拍子。
黑狐这一回倒是想要发声了，但是他能模模糊糊地听见周围的声音，却不能控制自己的喉咙发出声音。
并不止如此。
神智，力量，一样一样无端消失，他感觉自己一阵天旋地转，周边的东西看不见也听不见，心里大声地呐喊着，但是却根本无人察觉。
……
等等，怎么了？
黑狐浑浑噩噩地思考着，他用最后的意志，极力想稳住自己的身体。然而事实上，他的身体沿着椅背，一寸一寸地往下滑。
最后……
“砰！”重物砸在地面的声音。
孤狼依旧没有转头，他继续哼着歌，转动方向盘，调整前行的方向。
阳光透过玻璃射入，打在孤狼身上，照亮黑狐稍显苍白的面孔的同时，也照亮了他旁边那张面孔上一闪而过的得意微笑。
黑色的越野车继续在大片葱葱郁郁的树丛小径之中按照车主人的既定路线不紧不慢地前行着。
孤狼嘴里欢快的调子就没有停过，一边开着车，他还不时朝身侧转转头。
看着身侧滑倒到地上的黑狐，面朝地下的人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灰色的车毯上，玻璃杯碎成数片，一半散落在黑狐的手臂边，另一半大概被倒下的身躯遮住了，只留一些细碎的碎片，在夕阳的光线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看着就很锋利。
孤狼没有考虑这些碎片是否已经将黑狐的身体割伤，他只是一直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每一分每一秒在这个时候，都被扭曲拖长了。
孤狼足足又开了十五分钟的车，才在一处丛林中较为广阔的草地里停下来。
将车子停下后，他一转身靠在驾驶座椅背之上，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咬到嘴里深深吸了一口又长长吐出。
紧张、期待、狂喜……
孤狼自己也不知道哪种情绪更占据了上风，种种情绪在他心中酝酿，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颤抖。
他好像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可是事实上也不过是三四天的事情而已，从那天醒来之后他就在做着这个计划。
本以为可能还要多费些心神的，却是多么轻而易举地就成功了。
大概是两人成为搭档这么多年，黑狐早已经不会对他设防。
黑狐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上的打火机，食指抬得高了点，淡蓝色的火焰从手指的内侧擦过，有轻微的灼疼感。
最终，他将打火机丢掉，视线重新放回躺在地上的黑狐。
这个家伙竟然敢真地上了他！
孤狼不排斥和黑狐发生关系，但是但那种情况下，在那么众目睽睽之中，黑狐竟然压了他！
他不恼怒是不可能的。
当然，他也不会以为自己是恼羞成怒。
捆绑他，蹂躏他，折磨他，让他在自己身下哀求，辗转，沉沦……
这是孤狼这几天看着黑狐所想的，大概就连黑狐也不知道面无表情的他脑海里想着的竟然是这样的事情吧！
就算刚刚喝的是饮料，并不是酒，想到这里的孤狼也有了微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