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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没说气氛还难过。
陆少臣拨了她两眼，示意她别再说了。
“相思，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来一直觉得女人是可有可无的，不说多少女人，起码也是阅女无数，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真情……”
“你够了，真是祸害遗千年，要不是因为你这阅女无数，我估计好多菇凉都不会被你伤。”
宋相思真想打陆少臣一巴掌，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火上浇油：“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陆少臣那不是损人，他是怕说着说着程家清给自己说感动哭了，到时候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伤别人的时候怎么不说难，现在自己被伤了就要死要活的。”
宋相思假笑着瞪了他几眼，转头再去跟程家清开导：“清哥，你别听他那臭嘴，臭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本来还以为这两哥们要怼起来，结果他不但没任何生气，还认可了对方的话。
“我觉得少臣说得对，当你拒绝过很多喜欢你的女人，总有一天会出现一个你爱的人，那是上天特地派来报复你的，总不能让我这样的祸害一直逍遥法外不是。”
这话说得，连宋相思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往下接。
大概是婚礼结束后的半小时，天色渐渐暗沉下来。
陆少臣跟林政南，薛凯，宋相思没人知道程家清去了哪，电话打过去一直提示关机。
顾家的后院子，此时正是迎风吹来，有两簇高低不一的身影在院子下面的人造湖的波光中
荡漾。
“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你觉得我会不好吗？吃得好喝的好睡得好。”
“我不是说这个，是……怕有人欺负你”
“我可是我爸妈的宝贝女儿，有顾家这么大个家庭帮我撑腰，谁敢欺负我？”
顾辞扭头冲着程家清笑，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子去了，以至于他也看不出来她是开心还是假装的。
“那他呢？”
说到安东升的时候，她却突然笑容微微呆滞了一秒，好在极快恢复如常。
“他人挺好的，对我也很上心，在我爸妈面前都表现极好。”
程家清没有怀疑她说的话，虽然不了解安东升这个人怎么样，但是起码能过顾家父母那一关应该人不会差。
至于今天他打人那事，不是出于什么打抱不平，完全就是他自己一时的意气用事，单纯的心里有气想发泄出来。
程家清没说什么，也没像一些小心眼 的男人去刻意丑化对方，他轻声嗯了下：“那挺好的，结完婚你们打算定居哪个国家？”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包括自己最亲近的人，她很好奇程家清是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
他则是笑：“怎么，你还怕我动手脚让你们出不了国？我在你心里不至于那么卑鄙下流吧？”
“我没有那么想你，只是这件事……”
他打断：“你可别忘了我是谁，程家清有什么打听不到的，只要我想知道的。”
顾辞看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突然忍不住捂嘴笑起来，可这笑着笑着竟然有湿润的泪水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