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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次。
“你都要被处决了，你们圣子也不来救你，亏你还替他忙活那么久？是不是有些后悔了？那些血池你不如自己泡？”
牛昌断了的西根肋骨还没长好，此时早就进得气少，出得气多了。
他嗤笑一声，“那血池可不是谁想泡就能泡的，寻常人泡了压根没用。”
秦姝突然感觉到他马上就要说到关键地方了，当初她在无尽海，箜篌就打算用府中所有人的血液来填裴雅的命。
这样说来，这两件事之间又或许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呢？
“仔细说说？寻常人泡了没用，那什么人泡了才有用？你们布下此阵又是作何用处？”秦姝追问道。
牛昌别过脸去，冷哼一声，显然不打算告诉她。
秦姝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前，剧痛再次袭来。
秦姝弯下腰看着他，勾唇一笑，“你说，若是我让那些死者的家属来，一人削一块肉……你觉得你能承受几刀呢？”
“你！畜生！你个魔鬼！”牛昌挣扎着骂道。
秦姝摇了摇头，“不不不，我这叫替天行道。这是你们欠人家的，在你动手前，你就应当想到自己后续的报应……当然，若是你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弄那个血池，或许我可以做主给你个痛快。”
牛昌抿着唇，良久都一言不发。
秦姝又补充了一句，“你倒是嘴硬，这消息你即便是带去地府，他们也不会感激你的。反而会骂你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这一次，牛昌破防了。
或许是他平素被人这样骂得此处太多了，他的脸上一片灰败。
他苦笑一声，开口说道：“这池血液是为了给傀儡注入新的生机的。”
秦姝愣在了原地，发觉还有许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赶紧追问道：“傀儡？你们的圣子竟然是傀儡？”
牛昌阖上了眸子，应了一声，“他算什么圣子？不过就是个傀儡罢了。”
秦姝又问道：“你见过你们圣子吗？他长什么样子，现在何处？他又是何人的傀儡？”
“未曾见过，只是听闻他这几日到了我们古冶城，让我们准备血池。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会成为傀儡，这一切都是……做……”
他话都没说完，整个人突然凭空炸裂开来。
秦姝整个人的身上都蒙上了一层血雾，这场景对她的冲击也是极大，她来修仙界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上这样血腥的场面。
秦姝呆呆愣愣了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思绪，她从牢房中走了出去……
外边守卫的人见到她这一身血污也吓得不轻，赶紧追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秦姝摇了摇头，让他们找两个人进去将牢房打扫干净。
她此时必须得去找郭崇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牛昌身上应当是被人下了闭口咒，一旦他暴露秘密，就会被禁咒杀死。
他们这些邪修背后莫非是有更为厉害的人在操控？至于秦无涯，他会不会也是某些人培育在人间的傀儡？
而她和她娘正好倒霉的成了这些傀儡的一部分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