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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噗……”
刹那间，鲜血如喷泉般，从姬发的口中喷吐而出，其中甚至夹杂着诸多暗沉沉的白色，那是姬发的后槽牙，从口中被抽击得飞出，混着血沫，飞落在了天地之间。
钻心刺骨的疼痛，萦绕姬发内心，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所承受的伤痛，都让他觉得到了一个所能够承受的极限。
他的脑海之中，不断有一个声音在回响，在告诉他，让他放弃，让他当着帝辛的面，承认他自己就是个废物！
可是他明白，一旦他开口承认，那么等待着他的，将是刻在骨子里面，永远无法洗刷掉的耻辱。
哪怕是他日后变得强大，可是所有人想到他，都会依旧记得，他曾在帝辛的面前，亲口承认过他是一个废物。
只是，此时此刻，他所承受的那份痛苦，实在是超出了他所能够承受的上限，无论是身体，抑或是心灵，尽皆如此。
“说，你是不是个废物！”
帝辛漠然冷笑，又是一耳光，重重抽击在了姬发的面颊上，冷声喝问道。
他知道，如果他诛杀姬发，鸿钧道祖一定会拦阻，可是，如果他羞辱姬发，鸿钧道祖便不会拦阻，原因很简单，因为即便是姬发承认了他自己是废物，对鸿钧道祖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甚至，姬发越承认是废物，便越是意味着，他越能够控制姬发，让他不敢生出半分抵抗之心。
“别打了……我……我……我承认，我是个废物……”
耳光响亮，姬发痛苦难当，看着帝辛的面颊，一字一顿，喃喃道。
只是寥寥几个字而已，可是，对他来说，却仿佛是掏空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
一语落下，天地之间，寂寥一片，所有人的目光，尽皆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尤其是那些西岐军士卒，脸上的痛苦之色，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姬发，是天命之人，更是他们所选定的王！
他们追随姬发，是因为他们觉得，姬发才会真正的胜利一方，可此时此刻，姬发竟是在帝辛这里，亲口承认，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这一切，让他们痛心，更让他们绝望！
他们的王，亲口承认，他只是一个废物而已，这一切，让他们还如何继续与朝歌为战？！
这样一个连自身颜面都无法去守护，连挫折和疼痛都没办法忍耐的人，真的值得他们去追随吗？
“废物，始终就是废物，哪怕是成了准圣又如何，依旧也还是废物罢了！鸿钧，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所选择的强者，这就是你所让不其背负着的希望！归根结底，与我而言，都只是废物罢了！”
帝辛仰头大笑不止，脸颊之上，满是嘲弄和玩味之色。
即便是被拔升到准圣，即便是被称作封神量劫的天命之人，可是那又如何？
与他而言，姬发这家伙，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无论发生什么改变，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