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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知道的话就不借了。”
何琛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吩咐底下人松了手。
“视频是怎么回事？”
“是我前妻让我这么做的，离婚的时候我欠了她很多，所以这件事她说算是对她的补偿，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就答应了。”
何琛，“……”
论明察秋毫，他觉得裴少安不去做侦探真的是亏了。
拿到了地址何方位信息，开车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不免朝着副驾驶的座位多看了一眼，犹豫的开口道，“你怎么知道视频是假的？”
男人没说话，只是垂眸看着自己掌心的红色发圈。
约莫过了几分钟后，耳边才传来了裴少安的声音，“之前调到的监控，里面又两秒的时间，拐弯的时候碰到了路边的野草。”
所有的事都不是无迹可寻的。
尤其是在牵扯到宋安雅这一方面，他的智商分分钟爆表。
何琛，“……”
果然，谈恋爱使人愚蠢，也同样使人聪明。
……
墨色渐晚，地下室内一片明亮。
宋安雅来的时候就套了件羽绒服，里面是毛衣何长裤，可是在地下室却还是觉得有些冷，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的缘故。
却也就是这个时候，面前的大门突然就被推开。
她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可是视线落在门口那道身影的时候，眸色猛然一窒，连带着背脊都瞬间变得僵硬。
男人没说话，却只是转身关上了门。
灯光下他的脸庞带着几分深邃，但是却没有傅安年的那种高深莫测的阴柔，更多的是冷漠和阴鸷。
她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两步。
“你……”她的呼吸都有些紧张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唇瓣勾起了笑容，连带着朝着她这个方向走了几步，淡淡漠漠的声音就在地下室里响了起来，“你不是想救裴少安吗？”
她的眉心拧着，“你什么意思？”
“我有办法。”
男人没理会她脸上有些失色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的走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从兜里拿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针剂。
宋安雅心尖儿都跟着颤抖了。
“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笑了笑，“这个毒是希尔博士研制的，但是解药并没有研制出来。”
宋安雅其实对于现在的他是惧怕的，因为她并没有十足十的勇气站在他面前，甚至于有些懦弱。
“想当初孟安阳是那么多人里面唯一产生抗体还活下来的，可是后面去还是没能扛过去，”男人不以为然的垂下了眼睑，“哪怕到了现在，博士还都挺抱歉的。”
宋安雅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提到孟安阳。
原本垂落在身侧的手蓦然攥紧，就连背脊都不由的挺直了起来，“沈言！”她往前走了半步，嗓音都带着几分失控，“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
孟安阳的死，不只是单纯的为了救她。
“无辜？”
男人缓缓的将这两个字咀嚼了一遍，“谁无辜？”
他蓦然站了起来，几步朝着她步步紧逼，“慕然无辜吗？还是你无辜？”
“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一个人两条命，你觉得随随便便道个歉，我就可以当作什么都不存在了？”
他的表情带着浓重的死亡气息，不寒而栗。
宋安雅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可是却就连这半步都没有站稳，几乎是有些踉跄了一下，才摔倒在了地上。
是啊，她间接害死了慕然。
其实很多个日夜里她都在强迫自己不去想，毕竟都已经是过去，但是那件事情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的。
她害死了两条命。
而她却还好好的活着。
沈言视线落在她有些苍白且无措的脸上，蹲下，身的同时抓住了她的手腕，唇瓣的弧度
都带着几分冷漠的气息。
“她死了，而你活着，这就是你的罪。”
还不清的罪。
宋安雅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可是男人的手力道是如此的大，连带着手腕的疼痛都让她皱起了眉。
她深吸了一口气，好半晌才抬眸看着他。
“你要怎么样？”
“你不是要救裴少安吗？”男人将手里的针剂放在了她面前，“这是博士研究出来的，注射了这个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跟孟安阳一样的结果，成为科学的牺牲品，要么活下来。”
“活下来，博士就有办法从你的血液里提取血清，这样你不但可以救裴少安，说不定我的然然也可以回来。”
他的眉眼竟然浮现了一丝欣喜。
宋安雅被他的想法吓了一跳，且不说死而复生这种存在，单单基因进化就足以让科学界为之疯狂。
她是种香型，万事万物都讲究守恒的。
不然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有人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复生的方法，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有那么多人遭受着疾病的痛苦。
基因再生这种事情，简直是无稽之谈。
就算真的科学发达到了人类现在往后几千年的地步，也不可能制造出一个跟当初一模一样的人出来。
克隆归克隆，但终究不是真的。
“沈言，她已经死了。”
她抿了抿唇，连带着眼睑也垂了下来，“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不可能回来，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下一秒，耳边传来了男人的轻笑。
“不，我不杀你，”他的嗓音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颤抖，“我要让你痛不欲生的活下去。”
扣着她手腕的手攥紧的同时，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就算她不能回到我身边，伤害她的人总归要付出代价，而你，要么好好的受折磨，要么就下去给她道歉。”
宋安雅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被掐住了。
好在又金属圈的作用，她呼吸不至于那么僵硬，整个人胡乱的扑腾了两下，好不容易才蹦出来了几个字，“你……放开我……”
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就被摁在了旁边的实验台上。
实验台是自控功能。
根本没有给她挣脱的机会，腰肢直接就被自动升上来的金属圈困住，连带着双腿也被牵制住了。
宋安雅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
不同于傅安年当初的循循善诱，甚至带着某种偏执的心理障碍，尤其是沈言眸底的恨，都是那样的不加掩饰。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他盯着她，嗓音冷而木，“记得好好承受这种痛苦，最好每分每秒都给我记住了，不然我更加不会放过你了。”
伴随着话音落下的，是脖颈上扎下来的注射剂。
冰凉的东西顺着脖颈爬到了心脏，最后又流窜回四肢，她本能的想要站起来，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腰间的束缚已经松开了。
男人后退了一步任由她滚落在了冰凉的地上。
“啧啧，”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慢条斯理的收回了自己的所有动作，“傅安雅，你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宋安雅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东西是熬不过去的。
但是现在不是了。
明明刚打进去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觉得自己的血液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窜动，连带着身上也松松软软的没有了力气。
下意识的，抬手就抓住了男人的裤脚。
“沈……言……”她的脸色都变得苍白而孱弱，就连攥着他裤脚的手都是很费力的才举了起来。
男人静站了几秒后，直接就蹲了下来。
“傅安雅，不要觉得我是什么好人。”他拨开了她的手，嗓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我让你活到现在，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
“好好享受，我给你的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