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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烟散去，露出了少女那张温润绝美的脸庞。
“卫……卫汐！”
可能是没想到卫汐竟然会出手救她，李云初苍白的脸上全是惊讶。
随即目光看见被鬼困住的封宴，又立马求助地看向卫汐道：“你能不能救下封宴？他被鬼打伤了……”
卫汐瞥了前面的封宴一眼，双手随意插进衣兜，嗓音淡淡地说：“像封先生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需要帮助呢。”
“他受伤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李云初满脸哀求地看着她：“卫汐，求你了，只要你救封宴，让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吗？”
卫汐看着她，狭长漂亮的双眸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就连表情也是淡淡的。
她微微倾身，精致绝美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过分苍白，却丝毫不影响美感。
“如果，是要你的命呢？”
少女的语气很平淡，但李云初知道，她并不是在说笑。
“我……”
李云初却迟疑了。
卫汐收回目光，随即站直身体，手腕微转，不过眨眼之间，掌心里就出现了一支黑色毛笔。
从外表上看，这似乎就是一支普通的毛笔。
但随着她的动作，一道道浓如墨的黑气缓缓在空中晕染开来，逐渐形成一个字的形态。
——灭！
随着字体的完善，原本虚无的空气此时像是有了实体一般，化为无数支细小的利剑，瞬间穿透那些孤魂的身体。
一旦被伤到，绝无活口。
无数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划破天际，最终，刚才还拥挤阴风阵阵的场地上，只剩下了她们三人。
李云初赶紧跑过去把封宴扶起来，脸上满是担忧：“你还好吧？”
封宴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抬头看向前面的人，脸上的情绪有些复杂：“天师会会长，果然名不虚传。”
“封先生过奖。”卫汐收回手中的笔，面色温和地回了一句。
李云初扶着封宴还没走出几步，空气中的血腥味遽然变得浓郁，四周起了黑色的雾气。
耳边像是有数不尽的厉鬼在尖叫，哀鸣着什么。
在雾气中，穿着新娘装的身影静静地站在几人前方。
天地间安静了下来，地面似乎有水在流淌。
但低头一看，就会发现，这哪是水流，分明就是血。
封宴拿出一张符纸拍了过去，符纸却直接穿过它的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让他更加震惊：“它不是厉鬼！”
如果不是厉鬼，那就代表着他所有的手段术法，都起不了作用。
面对这种东西，他此时完全束手无策。
在封宴想着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时，旁边的卫汐语气清淡地说了句：“一只山野精怪罢了。”
“你见过这种东西？”刚问出口，封宴就沉默了。
因为在天师界，天师会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但对他们来说，这个名字就属于业务之外了。
卫汐看着那道身影，说：“以前碰巧遇到过几只。”
说完，她就不再开口了。
“然后呢？”李云初问。
她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虽然不是厉鬼，但心里还是觉得害怕。